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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後悔的!」
夜傅銘恨恨的放著狠話,氣的垂著的拳頭握緊,他簡直想掐死蘇梁淺。
「後悔?」
蘇梁淺笑的漫不經心,「我等著那一天,只要七皇子有那個本事,說句自大的話,現在就連皇上,都慣著我幾分,單憑您明王的身份,還沒那個資格,你拿什麼讓我後悔?嘴巴嗎?」
胡公公:「」
他好像聽的都是不該聽的,他真的不應該這時候出來啊。
夜傅銘聽著蘇梁淺的話,看她說話的樣子,氣的臉色漲,肺都要炸了。
他抬著手,指著蘇梁淺,抬著的胳膊,都在晃,被蘇梁淺神色輕蔑的推開。
「你給我等著!」
夜傅銘重哼了聲,甩著袖子,憤然離開。
第三百九十八章 :偷偷跑回來的沈琦善
胡公公看著夜傅銘離去的背影。
夜傅銘走的很快,腳下生風,就好像是一頭憤怒至極的獸,整個人都在噴火,和瘋子似的,橫衝直撞,看的人心裡毛毛的。
胡公公先是鬆了口氣,隨後一臉憂慮的看向蘇梁淺,卻見蘇梁淺淺笑靨靨,神情自若的很,哪裡有半分的緊張害怕?
他再想到蘇梁淺一貫以來的謀略手段,以及夜傅銘屢屢在她手上吃過的虧,頓時覺得自己是庸人自擾,但是想到夜傅銘手中捏著的把柄,他的心還是不免提了起來。
他和慶帝現在相互糾纏,都已經掉進對方的坑裡面了,越陷越深。
他擔心夜傅銘被逼急,威脅慶帝對蘇梁淺下手,再就是,蘇梁淺若是知道夜傅銘口中的有關沈家人的秘密,會後悔自己今日所為。
他想著,夜傅銘被氣成這樣子,會更想要將那件事告訴蘇梁淺,同時對那個位置,也更加的處心積慮,勢在必得。
蘇梁淺的目光已經從夜傅銘的身上收了回來,微微的笑著,看向胡公公。
胡公公反應過來,嘆息了聲,忍不住提醒道:「明王現正在發展勢頭上,您這樣和她硬碰硬的,並無好處。」
蘇梁淺不以為然,反問道:「我讓著他,就有好處了?」
胡公公沒應,心裡已然有了答案。
就七皇子這種人,只要你得罪了他一次,今後你就是再巴著奉著,也會被記恨。
「既然不管怎麼樣,都沒好處,那我為什麼要讓著他?與其自己憋氣,不如氣別人。」
蘇梁淺微微的笑著,超於年齡的通透豁達。
「我就是看他聽不順眼的,自己為什麼成為明王,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嗎?在我面前猖狂,我現在和他一樣,最見不得就是有人在我面前猖狂。」
蘇梁淺頗有些嬌蠻,但是卻半點也不讓人討厭。
「看樣子縣主真的很不喜歡七皇子。」
胡公公順著蘇梁淺的話,試探著道,蘇梁淺半點也沒否認,「偽君子,真小人,小心眼,沒度量,愛算計,這種人,他就現在說的好聽,真等到他得償所願了,等著我的,就是過河拆橋了,我明明可以和他還算平等的相處,要心情不好還能懟他幾句,為什麼要選擇俯首臣稱,胡公公,你說是吧?」
胡公公連著誒了幾聲。
蘇梁淺說的話,總是那麼的有道理,無從反駁。
不過胡公公也不蠢,他知道,蘇梁淺和他說這些,並不僅僅是說給他聽的,而是告訴皇上知道的,讓他放心。
胡公公這樣想著,越發覺得蘇梁淺通透的深不可測。
「胡公公自己也要小心,我看明王最近被刺激的都不正常了,他現在和被逼急的兔子沒什麼兩樣,瘋了似的,他這人,最喜歡搜羅別人的把柄威脅人,胡公公小心別被他捉著小辮子拿捏住了。他這人看著就沒原則沒底線的,若是要合作,自己都可能要搭進去。」
蘇梁淺臉上揚著笑,仿佛只是那麼隨意的一提,胡公公卻打了個激靈,渾身發寒。
他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蘇梁淺一眼,蘇梁淺臉上是一如之前的笑,仿佛只是簡單純粹的提醒,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但是胡公公心裡卻不能不多想。
他覺得沒那麼簡單,肯定沒那麼簡單,蘇梁淺分明是知道些什麼。
胡公公正想著這些事的時候,蘇梁淺和他說了句,已經轉身離開。
胡公公看著蘇梁淺離去的背影,在原地停駐了好一會,才重回御書房,將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都告訴了慶帝。
慶帝大悅,重複著問道:「樂安真的是這樣說的?」
胡公公點頭,「老奴不敢對皇上說假話。」
慶帝大笑,隨後冷著臉痛斥夜傅銘。
胡公公躬著身,靜靜的站著,心想慶帝和夜傅銘慶帝二人是如出一轍。
「老七膽大包天,目無尊長,就他所為,不仁不義不忠不孝,早晚有一天,會自食惡果。」
慶帝提起夜傅銘,言語間是很深的不滿,甚至是仇怨,仿佛那個人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仇人。
「他就應該找個像樂安那樣的治他,可惜啊可惜。」
慶帝嘆息著,胡公公心有所想,有些心不在焉的,一時也不明白慶帝這話語間的可惜。
他自然是想不到那裡去的。
慶帝可惜的是蘇梁淺不能完全被他掌控,心中也已經有所愛,他不好拆散,不然的話,將她賜給夜傅銘做正妻,以她對夜傅銘的不待見甚至是憎惡,兩人相恨相殺相鬥,他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