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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澤愷紅著眼,瞪著蕭燕,吼出了聲,「你最近是怎麼回事?」
「我豈不成了毒婦!」戕害嫡女庶子,甚至是嫡女,這都是極重的罪名。
蕭燕不堪打擊,向後退了幾步。
完蛋了,她辛苦經營的名聲,全毀了。
這馬上就過年了,她怎麼出去會友?她還有什麼臉面?
蘇傾楣也是臉色煞白,她原先也覺得,這應該不是個計謀,畢竟哪個惜命的人,會拿自己的命去賭?但現在,她覺得,這件事情,就是蘇梁淺一開始布置好的。
蕭燕是她的生母,哪怕她將自己的名聲經營的再好,她再完美,有一個毒婦母親,一切都會是枉然。
蘇傾楣更氣蕭燕,氣的一次次的,沒一件事情辦好。
但剛剛方嬤嬤也說了,上門給蘇梁淺解毒的大夫,是秋靈找的,那就是蘇梁淺的人,不管出面的是誰,只怕結果都會如此。
她甚至慶幸,蕭燕提前來了,當時追出去的是她,不然,這惡婦的罪名,直接就是她了,對她更加不利。
如果那兩個丫鬟,就是荊國公府的人,那這件事情,就是荊國公府在搗鬼。
蘇府,她和蘇梁淺的較量,其實也是和荊國公府的較量。
這是荊國公府蓄謀已久,還是沈家的老太太,為了蘇梁淺,出動的一支自己暗藏著的力量。
如果是後面一個,蘇傾楣覺得自己更加嫉恨蘇梁淺了。
另外一邊,蘇澤愷不停的責怪蕭燕,蕭燕本就備受打擊,情緒看著比前幾日崩潰的還厲害。
「現在是相互指責鬧內訌的時候嗎?」
蘇傾楣也不滿,她內心甚至有難以排解的恐懼害怕,她也想要發泄,像蘇澤愷對蕭燕那樣,但她,從不做無用功。
蕭燕沒話,眼淚掉的更凶。
蘇澤愷瞪著蘇傾楣,沒好氣道:「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何止是不友善,甚至還帶著怨氣。
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他覺得,蘇傾楣也有責任。
現在的情況,他受到的波及衝擊,明顯比蘇傾楣大。
他不爽!
在蘇澤愷眼裡,蘇家上下的人,都虧欠了他的,尤其是蕭燕蘇傾楣蘇梁淺,都應該為他犧牲,當然,蘇克明更是,但是他不敢對蘇克明提這樣的要求,而蘇傾楣,更不是會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人。
「這些事情,只是外面在傳,再怎麼沸沸揚揚,只要祖母和父親不出面,沒有切實的證據,那就是謠傳,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是想告訴別人,還是想直接讓別人知道,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在場的心裡都清楚,蘇老夫人和蘇克明,是不可能證實這件事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要不要找人說我們是冤枉的?將那些流言頂下去!」蘇澤愷建議道。
蘇傾楣略微思慮了片刻,「那樣做就太過明顯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是要做好自己,堂堂正正,而不是心虛慌亂,外人自然就會覺得我們是冤枉的!」
蘇傾楣的話,倒是讓蘇澤愷和蕭燕平靜了不少。
蘇澤愷看向蘇傾楣,她就在自己的面前端坐著,很多時候,他都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個妹妹,遇事不亂,比他厲害多了,比他更像舅舅蕭鎮海。
「父親他現在比我們更急呢。」
蕭燕將擋住眼睛的頭髮撥到一旁,方嬤嬤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母親在這當口,名聲受損,對父親的仕途勢必會產生影響,父親定然會不快,母親您是正房,就該有主母的氣度,不要事事都爭風吃醋!」
被自己的女兒訓斥,還是當著下人的面,蕭燕尷尬又不高興,但現在這種時局,她知道蘇傾楣說的也沒錯。
「你的名聲,現在對父親仕途的影響不是最主要的,而是誰在傳遍這件事,誰在害他!」
蕭燕一聽這話,很快想到了替死鬼,眼睛瞬時就亮了起來。
「那條蛇,一定要在蘇梁淺醒來前找到。」
蘇傾楣有種強烈的預感,那條蛇沒找到,後面可能還會再出狀況。
「蘇梁淺這次要沒死醒過來,今後的風波會更多,不要一出點事就自亂陣腳!舅舅應該就回來了,我到時候去蕭家一趟!」
既然荊國公府也參與了其中,她自然要將這些事情告訴蕭鎮海,同時也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勝算。
這是崛起的蕭家,和沈家的較量。
短短一日的時間,蘇府最近發生的事情,幾乎傳遍了街頭巷尾。
蘇克明聽了蘇老夫人的話,也是還不怎麼放心六姨娘腹中的胎兒,從福壽院離開後,並沒有找蕭燕,而是去了念瑜苑,他是在蕭燕後才知道,蘇梁淺的事,已經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了。
要只是蘇梁淺捨身救蘇母的事也罷了,蘇梁淺能有這樣的好名聲,對蘇家的其他姐妹,對蘇家,對他,都沒壞處,偏將蕭燕牽扯進來的,想到這件事對自己對蘇澤愷蘇傾楣的影響,他自己都想狠狠的懲罰蕭燕一番。
要不是她自作聰明
蘇克明怒氣沖沖的到了笙輝苑,還沒進屋,就聽到蕭燕的哭聲。
蕭燕原先是坐著的,看到他,站了起來,直接走到他跟前,開始請罪。
「明郎,對不起,我對不起愷兒回來了,外面的傳言,我都知道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被鬼迷了心竅,我本來也是為了愷兒和楣兒啊,現在卻累了他們,還害了明郎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真的想要彌補的啊,和明郎好好的,一家人好好的,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