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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傅銘直白威脅,態度比上次還要囂張,氣的慶帝心口絞痛,心裡直罵他孽子,卻忍著沒有發作,質問道:「這就是你這次進宮的目的?」
夜傅銘點頭嗯了聲,「沒錯。念在父子一場,兒子已經給了你不少的考慮時間了,但是父皇實在是太沒誠意了,我再繼續坐以待斃下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兒臣這次進宮,就是給父皇下最後通牒,兒臣已經不願再等了,也不會再等,若是父皇執迷不悟,那蕭燕的結局,就是您的下場!」
蕭燕現在什麼結局?身敗名裂,性命都要沒有了。
慶帝現在情緒起伏那麼大,很大一部分就是這事引起造成的,他很清楚,一旦他做的那些事情公布出去,他的下場,未必會比蕭燕好多少,甚至比她還要悽慘。
「我的罪名,是父皇一句話定的,洗刷的話,自然也是您一句話的事,至於權利,北齊的江山和天下都是父皇的,您愛給誰,也不過是您的一句話,只要那些事情沒曝光,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由您說了算,而不是遺臭萬年。父皇,此為互惠互利,兒臣要的一點也不多。」
夜傅銘盯著慶帝,每句話每個字都拉的很長,眼睛也瞪的很大,眼底里欲望恒生,但他的口氣卻和以前,那種溫和的溫柔,簡直就像個變態,不像個正常人,看的人心裡發瘮。
夜傅銘說完自己想說的,緩緩的退到之前站著的位置,對著慶帝,扯著嘴角笑了笑,躬身道:「兒臣告退。」
他說走就准,慶帝都還沒應准,就轉身離開了,氣的慶帝額頭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他一隻手操起桌上的奏摺,都拿在手裡了,就要向夜傅銘扔去,手都揚起來了,呼吸急促,最後還是將東西放下。
御書房內,就只有他呼哧呼哧的聲響。
蘇梁淺一眾人在外面說著話,就見夜傅銘從裡面走了出來,不同於上次的頭破血流,他抬著下巴,腳步輕盈,整個人簡直是春風得意意氣風發。
夜傅銘很快也發現了他們,他看向蘇梁淺,蘇梁淺只在看了他一眼後,就移開目光了,等夜傅銘看過去的時候,她已經看向別處了。
她這樣的態度,落在夜傅銘的眼裡,只覺得滿是對他的嫌惡輕視,夜傅銘心中氣惱,不過這種氣惱,很快就被他壓制住了。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朝著他計劃的方向進行,他早晚有一天,讓她對自己下跪懺悔,哭著求饒。
夜傅銘這般想著,心中暢快,且他轉念覺得,蘇梁淺定是對他的計劃一無所知,不知道他很快就會成為北齊的王,才這般無禮,心裡更覺得是自己掌控全局,臉上有了笑。
太后見夜傅銘,只覺得他渾身上下透著說不出的詭異異常,她心中疑惑,更有不安,皺起了眉頭。
「給皇祖母請安。」
夜傅銘行至太后面前,向她請安。
太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雖然心中對他有所不滿,但畢竟是自己的孫子,還是皇孫,這麼多人外人在,還是給面子的,她點頭嗯了聲,讓他起身。
「你進宮何事?」
夜傅銘回道:「孫子是為蘇蕭氏的事情來的,她畢竟是兒臣側妃的生母,側妃求到我這裡,孫子不忍」
夜傅銘這話,倒是貼合他一貫的仁善,但是蘇梁淺卻覺得好笑,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那個人設,早就已經坍塌了嗎?
「七皇子還真是仁善,心胸還很開闊,能如此不計前嫌,讓人佩服,妹妹能嫁給你,真的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對給自己堂而皇之戴了綠帽子的人求情,這心胸能不開闊,讓人佩服嗎?
夜傅銘聽出蘇梁淺話中的深意,面對著蘇梁淺,臉色僵了僵,眼中是憤恨。
等他將來手握權柄,登上高位,知道那件事的人,他要將知道那件事的人,全部都殺了,殺了。
夜傅銘這樣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不自覺的就流露出了幾分猙獰和殺意,看的太后更加不喜。
蕭鎮海對夜傅銘也很不喜歡,他甚至期盼著有誰可以不動聲色的將他殺了,當然,這源於他內心的忌憚。
他和之前一樣,就只是靜靜站著,並不插嘴。
「那七皇子春風得意,是如願以償了?」
夜傅銘的思緒,被蘇梁淺再起的話打斷,他回過神來,很快明白蘇梁淺此行的目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父皇仁善,樂安縣主要這樣認為也可以。」
夜傅銘心裡惱蘇梁淺,決定在這事上和她唱反調。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縣主對這個體會應該比誰都深,凡事不要太過了,小心給自己招來災禍!」
夜傅銘的話,滿是警告,太后聽的正要警告幾句,夜傅銘就和之前對待慶帝一樣,道了聲告退,徑直如風一般離開,只在從蕭鎮海身邊經過的時候,稍停了片刻。
他側身看蕭鎮海,微勾著嘴角,得意的,又暗含無限的警告,就像之前對慶帝那樣。
胡公公看了眼剩下的人,定定的將目光落在蘇梁淺身上停了片刻,追著夜傅銘,送他出去。
第三百八十五章 :給慶帝出主意
蘇梁淺看著尾隨在夜傅銘身後的胡公公,嘴角也往上勾了勾,垂著的眼瞼,是洞察一切的瞭然。
太后心頭不滿,狐疑也更深。
蕭鎮海的目光落在蘇梁淺身上,有審視探究,蘇梁淺抬頭,目光掃去,蕭鎮海又收回了自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