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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楣現是夜傅銘的女人,名聲又不好,在王府的地盤,蕭有望抱她就不好了,當然,蕭有望也不想抱,蘇傾楣也好了許多,他找了幾個丫鬟,扶著蘇傾楣回了自己的院子,隨後讓下人通報,說要見夜傅銘。
他來王府,送蘇傾楣回來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想藉機和夜傅銘見一面。
雖然時機敏感,但借著蕭燕的死,還有蘇傾楣現在的狀況,給他創造了極好的和夜傅銘正大光明見面的機會。
當然,這也和他之前雖然和夜傅銘往來,但是並不頻繁,讓外人覺得他們相交不深有關。
夜傅銘還沒睡下,聽下人來報,說蕭有望找他,還略微吃了一驚,隨後很快讓人將他請了進來。
夜傅銘看到和以往一般無二的蕭有望,還是很高興的,不僅僅是因為蕭有望是蕭鎮海的兒子,蕭家的嫡長子,他的謀略手段,也一直非常入夜傅銘的眼。
但是,這次為了拉攏蕭家,他利用了蕭有望以往和他來往之事,夜傅銘多少有些擔心蕭有望會介懷。
蕭有望也看向夜傅銘,他已經有段時間沒和他見面了。
夜傅銘的神色疲憊,但眼睛發亮,透著野心,精神和氣色都極好。
他這樣子,若是落在朝中得知了他被戴綠帽子內情的人眼裡,定是又詫異又佩服,不過蕭有望什麼情緒都沒有。
他最近這幾個月的時間裡,雖然沒怎麼和夜傅銘來往,但是他的事,也不是全然沒關注。
蘇傾楣和太子的事後,他足不出戶,可是意志消沉了一段時間,現在滿面春風春光,是因為自己又覺得前路明亮,但蕭有望看他,連最開始對他的希冀都沒有。
「有望!」
夜傅銘起身迎蕭有望,對他的態度很是熱情,就好像那是他的兄弟,但又流露出馭下的高傲,就好像自己勝券在握,籠絡人心。
「參見七皇子。」
蕭有望不為所動,對他的態度一如從前,夜傅銘臉上的笑僵了僵,只是轉瞬的功夫,便恢復如常,但蕭有望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
兩人坐下,下人上茶。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蕭有望喝了口茶,不緊不慢,慢悠悠的,給人一種從容不迫的優雅。
「我姑姑在刑部大牢吞金自盡了。」
蕭有望雖然質疑蘇傾楣的人品,但是蕭燕用來自盡的寶石金簪,他壓根也沒往蘇傾楣的方向去想。
「自盡了?」
夜傅銘挑眉,微重的聲音有些意外,他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
詫異不過片刻,他隨即就擰起了眉頭,「我為她求過情,我以為父皇會放過她的。」
讓夜傅銘惱火的,並非蕭燕的死,而是慶帝這麼快就處死了蕭燕,完全沒尊重他的意見。
他上火的同時,內息一貫的自信,產生了動搖。
他都還沒要權呢,單只是蕭燕的事
夜傅銘大概是覺得自己拿捏住慶帝了,他甚至自大的認為慶帝這是陽奉陰違。
慶帝讓處置蕭燕的這個決定,並不是堂而皇之的,他只吩咐了胡公公,胡公公除了找人告知了蕭鎮海一聲,吩咐的傳旨太監,都是口風牢靠他信得過的。
夜傅銘自信滿滿,他這兩天甚至因為想像蘇梁淺踢到鐵板高興了,現在這樣的結果,讓他覺得自己像被猴兒耍了一般,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了戾氣。
「我姑姑犯的事不小,放了她,就等同於讓所有的後宅婦人不快,百姓也會議論紛紛,懷疑皇上的賢德,如此嚴重的後果,七皇子為什麼還認為皇上會放過我姑姑?」
夜傅銘微怔,他根本就沒怎麼想過替蕭燕求情,自然也沒想的這麼深,御書房外說那些話,純粹就是為了和蘇梁淺作對。
他有些懊悔,早知道這樣,他定會更加用心的保下蕭燕,讓慶帝先品味箇中滋味,將來對他也會更加投鼠忌器。
夜傅銘這樣想著,更覺得身邊需要一個像蕭有望這樣的聰明可用之人。
「這事是我疏忽了,有望,你和我這麼見外,是不是因為我拿你的事威脅你父親?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我」
蕭有望放下手中把玩著的水杯,微搖了搖頭,「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話我和殿下說過,登上那個位置的人,沒幾個是光明磊落,乾乾淨淨的,更何況,我本來一直都是幫殿下辦事的,是站在您這邊的。」
蕭有望直視夜傅銘,磊落坦蕩,沒有半分責怪。
「我當初選擇殿下,就是想成就一番事業,向父親證明自己,證明我比蕭憑望更優秀出眾,他選錯了人,比起從前,我更加盼望七皇子能如願以償,不然的話,他只會認為,一直認為,我是個拖累蕭家的累贅。」
蕭有望的心思想法,夜傅銘一直都知道,他說這樣的話,他沒有半點懷疑。
「我有信心,我們都會如願以償!」
夜傅銘再拍了拍蕭有望的肩,「你是最開始跟著我的人,這些年,也幫我很多,將來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夜傅銘說這些話時,自信滿滿,簡直要爆棚。
蕭有望並未因此產生什麼質疑,看著夜傅銘,直白問道:「七皇子如此信心滿滿,是手上有了皇上的把柄?」
蕭有望和夜傅銘最初走到一起,都是緣故兩個人對父親的不滿,也因此,蕭有望說這話時,半點也不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