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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還真是顧雪儀的盲區了。
她茫然了一瞬:「有什麼區別?」
宴朝很少玩,但卻有足夠多的了解,他登陸遊戲市場,翻給顧雪儀一個個選:「有很多,策略類,動作類,休閒放置類……」
結果兩人就這麼湊一塊兒,玩了半天遊戲。
轉眼到了傍晚。
封俞的飛機落了地。
遊輪宴會廳里的特殊節目也已經表演完畢了。長席擺好,侍者點亮燭台,重新裝扮得衣冠楚楚、長裙曳地的人們,依次進入了廳內。
顧雪儀抬手端起了酒杯。
「這個酒不太好喝。」宴朝說著,另外選了一杯遞給她。
顧雪儀順勢接了過來。
遠處的老馬洛里目光一頓:「……宴朝自己下來了。」
黑桃男人也挑了下眉:「她還活著。」
年輕女人身著黑色長裙,纖腰不盈一握,手中捧著酒杯,美麗的五官被禮帽掩去了一部分。
老福勒看得心驚肉跳。
頓時覺得這個華國女人表面的柔和優雅底下,卻是散發著冷酷狠厲的氣息。
「我女兒呢!」
老福勒手底下的人悄無聲息地分散開,搜尋起了龍珍的下落。
黑桃男人沒動。
她是故意的。
她故意到這個時候才出現,龍珍不死也死透了。
黑桃男人輕嘆了一聲:「應該更早一點殺了她的。」
老福勒氣急敗壞地咬著牙:「那把槍應該給她用!」
黑桃男人搖頭:「她早就看出來槍有問題了。」
「她踏上米國的時候,宴朝還沒有追來的時候,就應該殺了她。」老福勒氣憤地道。
黑桃男人卻懶得再和他說話了。
這時候來後悔有什麼用?
當她踏上米國的時候……那時候大家都在看她和哈迪斯的笑話,沒有一個外國人真正將她放在眼裡。
「算了。」黑桃男人說:「殺不了她了。明面上,有宴朝撐腰。暗地裡,她又過於強悍。無論是從明處還是從暗處,都很難殺得了她。」
「算了?怎麼能算了!」老福勒腮肉抖動,兩眼發紅:「梅花沒有了……」
「還可以選新的梅花,就像選新的紅心一樣。」
老福勒沒想到黑桃男人說丟就丟,這麼無情。
他摸到了腰間的槍。
黑桃男人嗤笑一聲:「怎麼?去殺了她?你抬手那一瞬間,宴朝就能打死你。」
老福勒又頓住了。
而這時候顧雪儀抬頭,微微笑了下。
老福勒背後蔓延開了一片涼意。
黑桃男人其實對龍珍壓根就不在意。
死了一個,他就能扶持起來更多個自己的人。龍珍一心盯著宴朝,總是在不該犯錯的時候犯錯。
空有一身狠,有什麼用?
黑桃男人心下嘆氣。
其實像顧雪儀這樣的最合適了。
只可惜,她又不是他的妻子,不能受他擺布安排。
就是宴家同時有宴朝和顧雪儀,兩人聯手,是挺麻煩的……
黑桃男人皺了皺眉。
宴朝沒有帶顧雪儀入席,他帶著顧雪儀徑直去了廚房。他親手做吃的,顧雪儀就在一旁等著看。
等做完了菜,二人就一起上了樓。
「阿克曼謹慎且惜命,和龍珍不同。」宴朝道。
阿克曼就是黑桃男人的名字。
「他不會孤身一人來殺你。」
「激怒他呢?」顧雪儀歪頭問。
他們並排坐著,顧雪儀歪頭時,光落在她的面龐上,看著倒有一分少女情態。
宴朝心道。
她果然故意激怒了龍珍。
「這招對他不管用。」宴朝說著,將菜往她的面前推了推。
「也許只是沒踩著他的雷點。……他怕什麼?或者說,他喜歡什麼?」
「他不好女色,不玩牌,只喜歡收藏槍。」宴朝頓了下,說:「太太如果相信我的話,就交給我吧。」
他說:「太太在此地孤身一人,我卻不是。」
……
這是來到遊輪的第五天。
在黑桃男人的主持下,他們玩了一個遊戲。
每一位客人得到一個編號,抽到對方的編號,即可提出要求。
這個遊戲,顧雪儀可不陌生。
封俞就因為這個遊戲,現在都還欠著她呢。
那些抽到編號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提出要求,有些不痛不癢,有些格外過分。
這裡沒有人戴面具,也就是說白了,都是看碟下菜。
這時候有個外國男人捏了捏手中的紙條:「343。」
被叫到編號的人站了起來。
外國男人沉沉一笑,說:「我要你殺了他。」
說著,他抬手一指,正好是黑桃男人。
黑桃男人挑了下眉,絲毫不畏懼,甚至還滿臉興味地看著他。
343瑟瑟發抖,哪裡敢。
黑桃男人見狀哈哈大笑,說:「不行,要殺我,得自己來。」
顧雪儀轉頭看了一眼宴朝。
宴朝依舊是好整以暇的模樣,他轉了轉手裡的抽籤紙:「太太手裡的會是我嗎?」
顧雪儀攤開來。
「129,是我。」宴朝笑了下。
顧雪儀看了看他掌心攤開的紙。
「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