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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怎麼換了一個地方?她不在宴家了?
該死。
難道宴朝已經和她離婚了?
女人咬著牙,走過去打開了門。
然後就看著宴朝走了出來。
眼前的年輕男人沒有變化,他依舊身形挺拔,面容俊美,眉眼冷淡,叫人發怵。
但男人卻身上卻滑稽地圍著一條圍裙。
而且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女人呆住了。
第101章
女人怔忪得太過明顯,宴朝問:「睡得不好?」
宴朝的口吻平淡,但卻毫不掩飾關心的姿態,仔細聽上去,甚至還有點不動聲色的溫柔。
這對於女人來說,簡直是從未聽過的口吻!
她記憶中的宴朝,語氣淡漠,連笑起來的時候,笑意都沒有到達過眼底。男人讓她愛慕,可又讓她感覺到發怵。
她拼了命地想要喚起男人的注意力,可男人連多看她一眼都懶得。
而現在呢……男人是在關心那個顧雪儀嗎?
雖然早就預料到那個顧雪儀能處理好這一切,但她沒想到,這麼快……這麼快就處理好了……連宴朝都為她折腰了?
女人壓下了心中翻湧的嫉妒。
那個顧雪儀的性格是什麼樣的?我現在應該怎麼說?
女人低頭思量的時候。
宴朝盯著她的目光,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
宴朝單手脫下了圍裙,淡淡道:「宴文柏剛才給你打電話了。」
「啊?」女人頓了下。
宴文柏?
宴文柏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女人只能幹巴巴地應了聲:「哦。」
房間裡驟然安靜了下來。
女人又不敢問她為什麼在這裡,宴朝為什麼在這裡。
宴朝的目光從她身上梭巡而過。
氣質是很玄妙的東西。
哪怕頂著相同的面容。
宴朝淡淡道:「我們明天去選婚戒怎麼樣?」
女人猛地揚起了頭。
她和宴朝結婚的時候,連這東西都沒有。宴朝突然提出婚戒,是對那個顧雪儀說的吧?女人心底掀起了嫉妒的巨浪。但她臉上又忍不住露出了喜色。
她當初沒有做錯。
危機化解了。
她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宴朝將她的喜色、閃爍的目光收入眼底:「你先休息,我走了。」
她不是顧雪儀。
「啊。」女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本能地應聲。
宴朝轉頭走到門口,又皺了下眉,然後返身回到廚房,將整口鍋都端走了。
女人:???
宴朝就這麼端著鍋走了出去。
等門合上那一瞬,宴朝的臉色就驟然陰沉了下去,眼底跟著籠上了一層陰霾之色,仿佛暴風雨欲來之勢。
這是他做給顧雪儀的。
這個女人當然不配享用。
宴朝下了樓,將鍋遞給了一旁的保鏢拿著,冷聲吩咐道:「仔細盯著這裡,顧總身體不適,還要堅持工作。你們盯著,不要讓顧總出門。」
保鏢毫不懷疑,立刻應了聲。
如果是顧雪儀的話,保鏢根本攔不住她。
可如果不是顧雪儀,她自然也別想離開這座住宅。
宴朝坐上車,臉色越發陰沉冷戾。
他怕自己再在那裡多待一會兒,會因為女人臉上的喜色而作嘔。他更怕自己忍不住撕了她。
可是不行……顧雪儀去了哪裡,要怎麼才能讓她回來……這些都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而這具身體已經屬於顧雪儀了,他怎麼能毀壞一分一毫?
宴朝徑直回到了宴家。
宴文嘉等人早早就回了家,乍見他,都是一愣。
「宴文姝不是說您和大嫂已經和好了嗎?大嫂人呢?」
宴文嘉的話更扎在了宴朝的心上。
宴朝強忍著種種驟然翻騰而起的負面情緒,低聲道:「宴文姝,給盛煦打電話,讓他立刻過來一趟。」
宴文姝愣愣應了聲。
宴文宏反應更快,他咬著牙:「大嫂出事了?」
「她不見了。」宴朝的聲音幾乎是從喉中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前一天他才感覺到狂喜。
第二天,顧雪儀就不見了。
「不見了?失蹤了?」宴文嘉臉色大變:「誰敢綁架大嫂?」
「不是綁架,是她……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宴朝每多說一個字,都感覺到心底的陰霾多了一分。
宴文嘉早知道顧雪儀是穿越來的,這會兒當然不會覺得奇怪,他喃喃道:「穿回去了?為什麼?」
「因為本來的顧雪儀回來了。」宴朝說。
女人的種種反應,氣質的變化,都說明她是原來的顧雪儀。
宴文嘉這才從記憶的犄角旮旯里,拽出了有關對方的部分。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了起來。說他自私也好,說他無情也好。他只想要這個大嫂。
宴文姝已經呆住了。
完全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一回事。
宴文宏驟然抬起頭,問:「殺了她,大嫂能回來嗎?」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多可怕。
「身體已經屬於顧雪儀了,殺了這具身體,這個女人或許會死,但顧雪儀不一定能回來。」宴朝說著,厭憎地皺起了眉。
「不過她應該知道些什麼。」宴朝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