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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以為自己終於有希望了,連忙說:「也許是宴朝,也許是別的人,他們把我關起來了!你來救我,好嗎?」
封俞的動作進一步僵住了,連表情都僵住了。
他說:「我在選撲克牌的新成員。」
什麼撲克牌?
女人皺眉。
她哪管什麼撲克牌麻將啊!
她說:「你現在就回來,好嗎?我等你。」
封俞的面色驟然陰沉了下去:「你是誰?顧雪儀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裡?」
封俞恨死了顧雪儀這人心懷大義,就把他當工具人使。
還讓他心甘情願為了封氏,也為了自己那點勝負欲,就這麼接過了撲克牌的枷鎖。
但這他媽就是顧雪儀。
讓人忍不住被吸引,又忍不住生氣的顧雪儀。
顧雪儀怎麼可能說出讓他丟下那邊的事務,即刻回國去救她的話?
女人愣住了。
她後背發涼,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封俞是怎麼識破的?還是說,封俞以為她是別人,只是拿走了顧雪儀的手機?
沒等女人捋清楚,那頭封俞的聲音就又響起了。
他說:「我會回來的,我立刻就回來。你等著,等著我活剮了你。」
女人打了個冷顫,頭皮發麻,飛快地掛了電話。
「瘋子……」女人顫聲說。
她去往那個顧雪儀的時代,周圍也是一群瘋子。他們不由分說將她關在了祠堂里,讓她和一堆牌位作伴……入了夜,四處都是鬼影。
他們還口口聲聲說她被邪祟上了身。
而現在呢,她明明已經回來了,她就是顧雪儀。
可是這些人的聲音、目光,都像是鋒利的刀,像是要將她的骨肉都切割開一樣……
太可怕了。
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
女人重新走出去,頂著盛煦和宴文宏的目光,過去打開了門,門後露出了江越的面容。
女人一喜:「江總!」
他還是來了!
太好了!
江越掃過女人的面容,皺起了眉。
女人卻並未注意到,她迎著江越進了門。
江越問:「宴總呢?他竟然不在?」
這可太奇怪了。
宴朝這人多狗啊,恨不得把自己變成掛件,送給顧雪儀。
宴文宏語氣平穩道:「我大哥一會兒就來了。」
女人僵了僵。
不,沒什麼好怕的。她現在才是顧雪儀。
江越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他看向女人,而女人為了緩解緊張,已經轉頭又去給江越倒茶了。
江越看了看盛煦和宴文宏。
他們倆誰也沒有動。
這就太奇怪了。
要是換做往常,這兩人能為了搶茶杯打破頭吧?行吧,倒也不說他們。他自己就得走在前面。又怎麼會讓顧雪儀親自動手呢?
江越心底的那種異樣感越發的深了。
而這時候宴朝接了個電話。
「好,我知道了,帶上人,立刻趕到公寓去。」
那頭陳於瑾肅聲應了。
等掛斷電話,宴朝一轉頭,就迎上了手下憂慮的目光。
宴朝一宿沒有睡,眼下已經浮現了淡淡的青黑色。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宴朝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他又常常出入健身房和訓練場,身上的肌肉都不是靠蛋白粉餵出來的,而是實打實一點點磨礪出來的。他看著文雅,身體卻相當強悍。
但這會兒,與其說他看上去憔悴,倒不如更像是人心頭的三把火,驟然滅去了一把。
他依舊衣冠楚楚,身上透出的卻是晦暗、陰沉的戾氣。
「走吧。」宴朝回頭冷冷掃了一眼,說。
郁筱筱僵坐在後排,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回想了一下宴朝上門的時候。
宋景不讓宴朝帶走她,宴朝卻將宋景按在了牆上,手裡攥著宋景的眼鏡片,鏡片碎裂,露出了尖銳的一角。
那一角,就挨著宋景的眼球。
仿佛下一秒就要剜進去。
郁筱筱捂著胸口,覺得很是傷心。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曾經在非洲見過的那位宴先生,從始至終都不是一個溫和的人。他比豺狼虎豹還要可怕。
真難想像,顧女士那樣的,會是他的妻子。
……
車很快抵達了公寓。
陳於瑾帶著幾個據說會通靈的,這都是在各地直接把人直接從被窩裡薅出來的。
宴朝帶著郁筱筱。
他們徑直上了樓。
而女人這時候已經在他們冰冷的目光下,有些受不住了。
她腦中還迴旋著封俞那句,等我回來活剮了你。
這時候門又一次響了。
女人走過去打開門,一眼看見了宴朝,也看見了他身後的郁筱筱。
女人嚇得一跤跌在了地上,往後爬了爬。
男女主竟然還是走在一起了!
怎麼會這樣?
宴朝垂眸看向她,冷淡道:「起來。」
宴文宏也站起身走向她,問:「要我拉你嗎?」
女人看向周圍的人。
他們全都盯著她,口中的話語並沒有如何,但目光卻足夠殺死她了。
女人終於忍不住了,她崩潰地問:「你們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