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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撇了撇嘴,嘆氣:「話說回來,那麼好看還有錢的男生居然是一對,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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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嘉諾並不知道那兩個女生還在討論他們,回到房間後,他便趴在床上把幾張照片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不得不承認,女生的拍照技術很好,不僅逆著光拍出了意境,還把面對鏡頭的靳儲拍得十分好看,靳儲的皮膚被暖陽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宛若沒有瑕疵的玉,他被喬嘉諾親上時,眼裡有著些許錯愕,看起來可愛極了。
喬嘉諾把照片整理好,放進行李箱的夾層里。
說起來,這些照片還是他和靳儲正兒八經的第一次合照。
以前他們不是沒有一起拍過照,只是那些照片裡要麼有陳月,要麼有喬東,要麼夫妻倆一起上,以前喬嘉諾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回想起來,突然感覺他爸媽真是煞風景。
如果陳月和喬東知道自己兒子心裡這麼想的話,恐怕會氣得吐血。
接下來幾天就是喬嘉諾和靳儲的獨處時間,喬嘉諾不知道靳儲對張叔說了什麼,以至於張叔躲他們像是在躲瘟疫一樣。
儘管喬嘉諾心頭疑惑,卻也懶得去想那麼多。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到了回程的日子。
受盡煎熬的張叔終於苦盡甘來,開車回螢市的路上,他臉上雀躍的情緒差點掩飾不住,十六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的縮短到了十三個小時。
本來靳儲還想在螢市逗留幾天,無奈他們剛抵達螢市,靳老夫人就像是在他們身邊安裝了一個監控似的,電話立馬打到了靳儲的手機上,話里話外的全是催促靳儲回帝都的意思。
靳儲沒有辦法,只得訂了第二天從C市飛回帝都的機票。
這天晚上,陳月得知靳儲要提前離開,便吆喝著出去下館子。
吃的還是火鍋,除了喬□□然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之外,他們這個小家仿佛回到了半年前的時候,那時靳儲還沒有被靳家人接去帝都,喬嘉諾也不像現在這樣要隔很長時間才能見上靳儲一面。
回家時,陳月和喬東走在前面,喬嘉諾和靳儲走在後面。
夏天的夜晚很燥熱,耳邊響起草叢裡此起彼伏的蟲鳴聲,交織成一片,像交響樂似的。
喬嘉諾迎著熱烘烘的夜風,臉上和身上的汗水都被吹了出來,黏噠噠的,感覺很不好受。
不過走著走著,喬嘉諾還是悄悄牽住了靳儲的手。
這條街上的燈光很暗,把兩個人的身影拉得老長,燈光灑在他們身上,只能模糊看見彼此的輪廓,喬嘉諾轉頭瞧著靳儲削瘦的下巴,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濃烈的不舍。
他緊緊牽住靳儲的手,手心的汗水一點不留的抹到了靳儲手上。
「你等著我。」喬嘉諾突然開口,「還有兩年。」
靳儲也不嫌棄喬嘉諾的手裡都是黏噠噠的汗水,他逐漸用力的回握住喬嘉諾,扭頭看了眼喬嘉諾。
只見喬嘉諾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鄭重其事,仿佛剛才在宣布一件非常重要嚴謹的事情一樣,那雙漂亮的眼睛恍若吸入了天地間所有光芒。
剎那間,靳儲竟然被那道光芒刺得眼睛發酸。
從小到大,他聽到過數不清的承諾,可是沒有一個向他做出承諾的人是這麼認真虔誠,真真正正的把說出來的話當作對未來的保證。
只有喬嘉諾。
也只有喬嘉諾了。
靳儲抬起喬嘉諾的手,低頭在他的手背上親了親:「我也等你。」
等到前面的喬東回過頭時,後面的喬嘉諾和靳儲已經警覺的放開了牽著的手,喬東眼睜睜看著後面兩個人越走越慢,距離他和陳月也越來越遠,恨不得衝過去把幾乎黏在一塊兒的兩個人拉扯開。
女孩子黏著就算了,他還從沒見過兩個男孩子黏糊成這樣。
陳月正在說話,良久沒有等來喬東的回應,轉過頭就看到喬東氣得咬牙切齒的表情,頓時嚇了一跳:「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喬東憋了這麼久,都快要憋出內傷了,他忍無可忍的說道:「你真的沒感覺到嘉諾和靳儲之間的相處方式有點奇怪嗎?」
陳月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面想,聽完喬東的話,她只覺得此時此刻的喬東很奇怪:「你最近到底出什麼毛病了?人家小儲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老是在他身上挑刺。」
「……」
喬東很想直接把他的猜想說出來,可是他又害怕刺激到陳月,畢竟陳月的心理素質不像他這麼強,萬一兩個孩子真是他想的那麼回事,陳月再鬧起事來也不好看。
猶豫半晌,喬東還是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算了,是我在胡思亂想,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說完,喬東懶得再往後面看,眼不見為淨,他加快步伐往家裡走去。
「神經病。」陳月好笑的罵了一聲,還是趕緊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遠遠落在後面的喬嘉諾也在觀察喬東和陳月的一舉一動。
「你說我爸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喬嘉諾遲疑地說,「以前他不是這樣的,這段時間卻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靳儲牽著他的手沒放,輕輕地捏了捏,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喬嘉諾有些依賴地往靳儲身上靠了靠,反正喬東和陳月都走得不見人影了,他無所顧忌,像只鴕鳥似的把腦袋往靳儲懷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