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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
溫小弟不解的問:「不然?」
溫軟看著他的目光漸漸變成了看著傻子般的無奈眼神。
溫小弟:……突然明白了自家長姐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長姐!我就是讀書不聰明,不是傻子!」
溫軟不予置否,而後說:「那書讀不下去就不讀了罷,除了那些個荒唐事外,尋個自己喜歡的事來做。」
聞言,溫小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來:「長姐,你這話和母親怎說得一樣?!」
溫軟更加無奈。不一樣的,那大夫人是想他永遠沒出息,最好把那襲爵的資格也弄沒了,而她只是想讓他安穩一世而已。
「都是真心想讓你好的罷了。」
「原來長姐你在稷州的時候,給我寄的信,信上說的都是真的,我還當是哪個膽大的敢冒充長姐你寫信給我!」
溫軟愣了愣:「所以這就是你一直沒有給我回信的理由?」
溫小弟咧嘴一笑:「這不是覺著長姐你不可能說出,若是我覺著累就不要看書,不喜歡看書就多去練練武強身健體這類的話,且平時長姐你只差沒拿著木條兒在邊上盯著我念書了。」
……這誰家的憨弟弟,忽然好想問問遠在稷州的宋大夫人,要不要換個兒子。
與溫小弟說了些話,便讓他回去了,溫小弟回去前才記起來。
「母親問,等姐夫傷養好了,可否回去一趟?」
溫軟想了想:「這事我與殿下商量一下,且到時候再說吧。」
溫小弟應了聲,但表情上還是有些欲說還休,躊躇片刻問著:「長姐,那個……」
溫軟立即板起了臉,道:「你若還要問,我便生氣了!」
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問什麼!
溫小弟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了聲:「這還不是關心你麼。」
送走了人,溫軟才鬆了口氣,看了眼溫小弟留下的禮品,淡淡的吩咐下人:「把這些東西都單獨收著,別和其他的禮品給混了。」
大夫人這麼一個黑心肝的婦人,她送來的東西,溫軟可不敢用。
前頭姐弟二人說的話,都有人告知了在書房中的驍王。
握拳在唇邊咳嗽了數聲,隨後才繼續問道:「王妃如今在哪裡?」
小廝道:「說是回庫房看一眼,然後再去給殿下去熬藥。」
聽到熬藥二字,方長霆眼角微微的跳了一下,隨即面無表情的道:「你可以出去了,讓書九進來。」
下人退下之後。方長霆心想若是昨晚的藥要是再喝一遍,對他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但就怕她扛不住。
那一聲聲嬌語,當真讓人上頭。
覺得火氣又上來了些許,端起桌面上的茶水,灌了一口,本想降些火氣,沒曾想這屋中伺候的人盡責,這茶水竟還是熱的!
火氣不降,反而更甚,且不但不解渴,反倒覺著口乾舌燥。
深呼吸了數口氣,好讓火氣降下些,告誡自己今晚不行,讓她先歇兩日再說。
書房門被敲響,傳來侍衛書九的聲:「殿下。」
「進。」
門開後,進來了一個穿著侍衛衣服的年輕男子,樣貌端正精神,只是可惜沒了左手。
這是寒甲軍倖存下來的將士,此次回金都,方長霆也都把人給帶了回來。
方長霆表示要給所有人討回一個公道,而這些將士都表示願意一生追隨他,也出一分力,為那些死去的弟兄討公道。
除卻重傷的,方長霆都把人安在了自己的身邊。
方長霆看向書九,道:「本王有件事讓你去安排。」
「殿下請吩咐。」
「安排幾個暗衛去文德伯爵府盯著,主要盯著那大夫人,還有文德伯世子。」
書九微微蹙眉,面露不解:「若要監視那伯爵府大夫人還說得過去,可那文德伯世子不是王妃的親弟弟嗎?」
對於溫軟這個王妃,倖存的寒甲將士都是打心裡敬佩的,若不是王妃,驍王的傷大概也不會好得像現在這般快。
這傷自然說得是稷州峽谷那時受的傷,對於驍王裝傷的事情,書九等將士都是知道的。當時稷州假刺殺的事情,也都是這些個將士參與的,其中刺客也是個中將士假扮的,大家並肩作戰多年,默契自然不必多說。
而驍王當時頻繁的去慰問百姓,便是給刺客行刺的機會,其實他的身邊早安排了許多的暗衛,等那些刺客出現之時,直接解決掉。
而把刺殺的刺客解決之後的第二日,便由驍王自導自演了一出刺殺的戲碼,然後假刺客逃走,再順理成章用那些個真刺客的屍體來移花接木。
如此這般行事,主派刺殺的人自然不會懷疑整件事的真實性。
「正是王妃的胞弟所以本王才不放心,那大夫人是個綿里藏針的人物,育有一子,怎可能不為自己的親兒子謀劃爵位?」說到最後,驍王嗤笑了一聲,伯爵府大夫人這番做派,還當真與當今的皇后差不了多少。
那皇后先是害他母妃,然後又害太子,雖然太子也並不是什麼好人。不,應該說在皇室中就沒有好人,現在的他也不例外,若他是好人,就不會端著一副溫柔體貼且溫情脈脈的好丈夫面孔來欺騙一個對他有恩的恩人。
這番恩將仇報的舉動,他自己說自己是個好人,都覺得可笑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