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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反倒溫軟沉默了。
因知道先前雷陣的過往,溫軟也有些明白。若是月清不願意的話,雷陣定然不會強迫。且她也看得出來,雷陣是真的的對月清有心的,月清嘛……
月清以前不止不會替雷陣說話,還怕雷陣。可現在不僅不會怕雷陣,還會替他說話的,應當也是有幾分好感的吧?
「既然你說由我做主,那我便做主了。」
月清點頭。
溫軟看了眼食盒,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我給你做了糕點,還挑了一個鐲子給你。」說著把食盒上邊的放著的盒子拿了起來,遞給月清。
月清沒敢上手去接,畢竟方才都鬧出了這麼一場烏龍,心裡邊正發著虛呢。
溫軟道:「拿著,我特意給你挑的。」
把糕點和生辰禮給了月清後,溫軟心中想著快些把今日的事情告訴驍王,所以也沒有久留。
溫軟走了之後,月清哪裡還有心情再開店,便把門直接關了回了小閣樓躺床上蒙頭蓋臉的,懊悔自己昨夜為什麼就那麼容易心軟,說不定若她沒有心軟,侯府的馬車還是會回來的,且她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以雷陣他那身神力沒人能傷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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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溫軟趕回了王府等了小半個時辰後,驍王才下朝回來。
人一回來,溫軟便急匆匆的把人拉入的房中,讓奶娘帶著小暖兒。
被她著急的拉進了屋子中,方長霆便直接摟住她,把她壓到了門板上,低眸看著她,眼中升起熱意。嗓音低沉地道:「你想的話,本王定然會滿足你。「
說著正要湊上來,溫軟便立刻用手掌擋住了他嘴。
又赧又惱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先聽我說!」
聽聞她不是那個意思,興致頓時一缺的鬆開了她,聊無趣味的走到屋內邊脫朝服邊不甚在意的道:「那還能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著急,本王記得你今日一早便說要給月清過生辰……」話一頓,轉頭看了眼她,「莫不是與月清有關的?」
見到溫軟眉頭緊皺,方長霆便猜得沒錯,轉回頭繼續脫著身上的衣裳,淡淡的問:「她與你說她想要嫁人了?」
除了這點之外方長霆也想不到什麼事情能讓她這麼費心神。
溫軟走到了他身後,問:「今日雷世子是不是沒有上朝?」
方長霆動作一停,直接轉身看向她:「本王還當他宿醉上不了朝,你又怎知……你在月清哪見到他了?」
溫軟重重的點頭,忿忿不平的道:「天方亮我便到了月清的店鋪外邊,才敲門便聽到了屋內傳來的男人的說話聲,那人是雷陣!」
溫軟把今日早上在月清那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方長霆聞言一樂:「雷世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偏要搞大的。「
溫軟生氣的打了他一下:「這個不是開玩笑的,今日是我見著了,但若是旁人見著了,這月清在金都就過不下去了。」
方長霆挑了挑眉,說:「這事也全怪不得雷陣,你那弟弟也有一部分責任。」
聽到扯到了自家小弟,溫軟不解的看向他:「這事和彥哥兒又有什麼關係?」
「雷陣不勝酒力這事你是知曉的,而昨晚喝酒的時候,那群小子一直慫恿雷陣去尋心儀的姑娘說清楚道明白,其中就以本王那小舅子慫恿得最厲害,他讓雷陣當即去和那個姑娘道清心思,不然這姑娘可能就是別人家的了,本王估摸著雷陣酒勁上來了,也正混亂著,便直接去了。」
溫軟露出了惱怒之意:「溫祁彥小混蛋,就知道給我尋麻煩!」
方長霆笑意更盛:「聽你罵人,倒也有趣……」見溫軟瞪他,便忙收起了笑意,道:「那雷陣都說了明媒正娶,八抬大轎,你又何必這般擔心。」
溫軟嘆了一口氣,坐到了一旁,道:「雷世子他娶,月清不肯嫁。」
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換上了舒適的錦衣也坐到了她的身邊,「此話怎麼說?」
「月清在意身份地位,我今日問她,若是不嫁給雷世子的話,那我便替她做主嫁給旁人。」畢竟是後宅的瑣事,溫軟以往也很少與驍王說這些事情。
方長霆默了一許:「那你打算怎麼樣?」
「明日殿下休沐,所以我也已經提醒雷世子明日來王府了,我想讓殿下配合我。」
方長霆把她摟過來親了一口:「你想怎麼配合,本王就怎麼配合。」
雷陣雖辦事得利,他也該替雷陣說幾句話的。可看看懷中的還有些被氣得皺著眉的溫軟,方長霆覺著,現下若是幫著雷陣說話,她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所以方長霆選擇讓雷陣自力更生去。
自己的媳婦自己去討,讓別人幫忙算什麼話,
聽到這話,溫軟氣才消了些,正要說自個的想法,房外便有人來通報,說是太子妃與盛家八姑娘過府拜訪。
溫軟聞言,瞬間皺起了眉頭:「怎麼又來了?」
聞言,方長霆挑眉,「怎麼說又來了?」
溫軟看向他,便把這半年來他不在金都時發生的事情告訴於他。
自從年前之後,太子妃便常帶著她那妹妹來王府做。因是嫂子,又是太子妃,所以溫軟很難把人拒之門外,只能接待著。
不僅如此,便是有她去的宴席,就能看到這姐妹倆。
那盛家八姑娘也是在金都待了整整半年,如今都還沒有回老家去,溫軟覺著太子妃應當是想讓她在這金都城中尋一門婚事,可尋就尋唄,為何也每回來驍王府都要把這妹妹也帶來吧?難不成她還能幫這盛八不娘尋到一個好夫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