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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接下來怎麼打算的?」
溫軟收了目光,看向不遠處抱著小暖兒,笑得沒心眼的自家弟弟,「彥哥兒總是要成長的,這以後還有許多的路要走,若我想他做個紈絝二世祖,大可全部幫他清理了所有的阻礙,可是他自己說想要闖一闖,那我便放手讓他走,我路口給他開拓了,至於這條路上會出現什麼阻礙,都要靠他自己摸索。」
文汐笑了笑:「他有你這個長姐,可真是幸運。」
溫軟喝了口水,慢悠悠的說:「我有他這個弟弟,我挺倒霉的。」
上輩子被他氣得只差沒把他塞到豬窩中讓他和豬過一輩子。
文汐笑意濃了些:「姐弟倆呀都是上輩子冤家。對了,方才我進屋子的時候看見月清和雷世子待在一塊說話,他們倆怎麼回事?」
提到月清和雷陣,溫軟也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且說月清正端了茶點來宴廳,便在半道上遇上了剛來的雷陣。雷陣見著了她,長臂一橫手掌撐在了柱子上,直接擋了去道。
朝著月清挑了挑眉,道:「聊聊?」
月清左右看了兩眼旁邊走過的下人,生怕傳出閒言碎語,一下緊張了起來,「世子,奴婢正忙著,不大好吧……」
雷陣聞言,直接把她手上的茶點端到了自己的手中,拉上她的手直接就朝著小魚塘的亭子走去。
「世子、世子你放手,奴婢自個走。」
聞言,雷陣才放手,道,「早這樣該多好。」
得到自由,月清腳步漸漸的就慢了下來,然後趁著雷陣比自己走快了幾步,想都沒想直接轉身往回跑。
不跑就是傻子!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雷陣轉身回頭,便看到逃跑的背影。
拿了塊茶點塞進自己的嘴巴里,頗為興味的看著那慌張逃跑的人,笑了聲:「嘖,這丫頭難不成還真怕我要娶她呀。」
不是自願的,強娶有什麼勁?
他也不是真的悍匪,雖然不可否認對這丫頭有幾分好感,但是有前頭的那妻子的先例在,若不是心甘情願的,他誰都不會強迫。
不知不覺的,碟子中一盤糕點便沒了,把空碟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拍了拍手後道:「喝酒去。」
月清匆匆跑回了宴廳,溫軟見著她神色慌張還急喘著氣,便問她:「雷世子與你說了什麼,怎把你嚇成這樣子了?」
月清忙搖頭:「什麼都沒說!」
溫軟微微的眯起眼眸,狐疑的看著她,「你向來穩重,若是什麼都沒說,怎把你嚇成這副模樣?」
月清暗暗的道,就是什麼都沒有,就怕他說出什麼才害怕呀!
月清不怕雷陣了,但卻怕忽然從雷陣的口中聽到真讓她嫁給他的話,所以不是躲著就是逃開。這大半個月來,月清也是去過一回侯府的,但都是避著雷陣走的。
「王妃想多了,只是外邊太冷了,奴婢是被冷著了。」
月清的話語剛落,雷陣也入了宴廳,月清臉色微變,身子也跟著一僵。
溫軟看了眼雷陣,又看了眼她,似乎看穿了什麼,卻不點破。笑了笑:「你就繼續誆我吧。」
也不繼續逗趣她,隨後讓她去幫幫崔嬤嬤看孩子,自己繼續待客。
明國公府的國公夫人過來向溫軟祝賀,說了幾句祝賀的話,隨即面帶歉意的道:「茶宴上的事都怨我。」
「國公夫人不必自責,那是景王妃也是衝著我來的,且也已經過去了,我們便不要再提她了。」
國公夫人點了點頭,「我心有愧疚,也覺著連累了那溫二姑娘,所以便用心的去給她尋了門戶。」
聽到這,溫軟也來了興趣,問:「尋著了?」
國公夫人笑道:「我有個妹妹,雖然是庶出,但卻是嫁了個好人家,夫家是在禹州當官的,雖然官不大,可兒子卻是一次中榜,往後仕途必然好走,且我這個外甥是個青年才俊,人品也是好的。」
溫軟愣了愣:「那他們家知曉我二妹在金都的事情?」
「這事你也別擔心,我與他們說了這親事後,他們也去打聽了,知道了秦三郎的為人,也知道你家二妹是個好姑娘,所以便說兩家先走動走動,若是兩家人能看得上眼便定下,正巧再過半個月就過年了,他們家來金都拜年,我覺著王妃可讓你二妹見一見。」
溫軟琢磨了一下,隨後說:「這事我與我二姨娘說一說,聽聽她的想法。」
「好,那我先等你的消息。」
國公夫人說完之後便也就吃宴席去了。
酒席散去,小暖兒也睡著了,溫軟坐在外間榻上泡著腳發呆。
方長霆進了房,她也沒反應過來。
在她身旁坐下,問:「想得這麼出神,想什麼?」
溫軟頗為煩惱道:「在想二妹與月清的婚事。」
「說說看。」
溫軟嘆了一口氣,道:「先前二妹退了興盛伯爵府的婚事,本就已經不好說親了,然後又在明國公府發生了鬧劇,說親更是不好說。方才國公夫人與我說了她一門親,是在禹州當官的,也知道二妹的事情,他們雖說不在意,可我還是擔心。」
方長霆把她攬入懷中,「你就是憂心太多了,這是國公夫人親自保的媒,不用擔心,明國公夫人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她說好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