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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句應承,驍王在心底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總歸她也不會真敢躲起來,她的家在金都,她認識的人幾乎都在金都,她除了金都還能去哪?
若是她又有了屬於她自己的孩兒,以她重親情的性子,定然不會捨棄孩兒走了的。
想到此,他驀地翻身在上,低眸看著她,眸色暗沉:「既然你也醒了,那便陪著本王做些別的事吧。」
溫軟臉色微赧,看著他那張因染上了情谷欠而更加吸引人的臉,一時心神蕩漾,明知故問:「什麼事情呀?」
溫軟的聲音輕輕軟軟中帶有一絲絲的啞,讓聽者的人有些酥,骨子裡的那種酥。
驍王的身軀伏了下來,在她的耳邊,用著低啞的聲音道:「本王會讓你懷上一個娃兒的。」
溫軟最喜歡聽到他在床第之間的帶著一絲喑啞的嗓音,聽著能讓人上癮。也最喜歡看著他那帶著幾分暢快,幾分忍耐,且流淌著幾滴汗水的臉,百看不厭。
更喜歡撫著他那紋理分明的肌理。
以前,溫軟只知道有個美色惑人的詞,現在她又知道了個男色惑人詞。
***
溫軟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驍王還摟著她睡著。只是因為這家殿下模樣好。便嘴角含笑的盯著他看。
她盯了許久,也不見喊醒他,琢磨了一下,方長霆也沒有繼續裝睡下去,便睜開了眼睛,看入她那一雙亮煌煌的眼睛中,被她的笑意感染,薄唇微勾:「看什麼呢?」
「妾身在看,怎麼會有殿下這般好看的男人,讓妾身覺著看一輩子都不嫌膩。」溫軟的笑意未變,只是臉頰上染上了一絲羞意。
驍王的呼吸一滯。
一大早的……
這甜言蜜語有些刺激啊。
驍王覺著自己已經習慣了從溫軟這小嘴說出這些不要花一個銅鏰子般的甜言蜜語,可每次她一換新鮮哄人的話,都能讓他耳根子繼續發軟。
這張嘴說的話,怎麼就讓人那麼的喜歡聽,且還百聽不厭呢?
驍王再次心中感嘆,還真的得虧她不是個公子,不然真真的是花中浪子。
起了床後。想起昨晚他與她說了替她出了一口惡氣的話,也不知道她記不記得,便問:「可還記得昨晚本王與你說什麼了?」
溫軟正穿著衣裳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臉紅耳熱,低下了頭嬌羞扭捏的捏著衣角,小聲答:「記得,殿下說會讓妾身懷上一個娃兒的。」
……
方長霆默了一許,才道:「不是這一句,是上一句。」
聽驍王的話,溫軟細細的想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而後臉色更紅。
見到溫軟臉色更紅,方長霆想了一下他自己說的話,隨即想到了讓她懷上孩兒的這一句話的上一句是什麼話,無奈後扶了扶額,沒有再問她,而是直接開口:「本王昨夜不是和你說了嗎,說已經替你出了一口惡氣了。」
還在嬌羞中的溫軟愣了一下,怔怔的看向驍王,像是失憶了一般,問:「殿下昨夜有說過這話嗎?」
驍王:……
所以說,她昨夜都記住了些什麼話?且他昨夜的攻心策略到底有沒有成效?!
這小婦人,到了現在,依舊都能輕而易舉的讓他抓狂。
溫軟看到驍王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便有些心虛的道:「妾身有個毛病,就是在半睡半醒間,或者剛醒那會,旁人與妾身說話,妾身都覺著是在做夢,然後也記不清說了什麼。」
這事其實還真不怪溫軟,這大多數的人都有這個毛病,只是對於驍王這等被甲枕戈的軍人來說,戒備感極強,但凡有風吹草動都不會放過,哪怕是身受重傷,半昏迷半清醒的時候,也不敢掉以輕心。更別說是在睡醒只是旁人與自個說的話。
無奈之下,驍王只得把昨天的話又說了一遍,才說完,溫軟竟然瞪著一雙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道:「原來這真不是在做夢呀!」
驍王:……
她得虧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看得順眼的人,若是那些個將士,非得弄下泥潭中泡他個三天三夜,看他還清不清醒!
心中有些憋悶的時候,側對著他穿衣的溫軟驀地轉身,再次重複昨夜的舉動,緊緊的抱住了驍王的腰,酥聲軟語:「殿下你怎麼就這麼的好呀,這天底下就沒有哪個像殿下這般好的男子了,妾身最喜歡殿下了。」
……滿口騙人的花言巧語。
驍王默然的抬頭看了眼房梁。心道她不是個男公子,但也是個哄得男人一愣一愣的小婦人!
許久之後,溫軟才抬起頭問:「殿下,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麼個還法?」
已經習慣了常常都能被她的三言兩語氣著了,且幾乎每回都是裝出一副溫和的模樣來,所以驍王也不多與她計較,溫言道:「此事,你就需知道本王替你出了一口惡氣,且知道往後也可出門的便是。」
溫軟眼睛一亮,「當真?」
雖然也不是特別喜歡外出,可知道這能出門,心情頓時暢快了。
「出門自然是可以了,但是為保萬一,往後出門,身邊還是帶上幾個高手護著。」
溫軟面帶笑意的點頭,也沒有過問驍王的是如何報復的,更沒有沒有問那個兇手到底是誰。
雖然什麼都不問,可溫軟的心底,卻是有一絲絲的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