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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人要害你,但我對於你遇害之後的事情知道得不多,所以也不知道這下毒之人到底藏身在什麼地方,從我出現,帶來太醫給你診治之時就已經打草驚蛇了,他估計也不會繼續下毒了,但定會尋別的方法來害你。」
方長霆有些訝異,這個溫軟倒是有幾分腦子,隨即想起她說她算計了他,再嫁給了他這事情,怎麼可能是那些無腦之人,不僅有腦子,還膽大妄為。
溫軟目光落到了方長霆蓋著被子的雙腿上,喃喃自語,「雖然太醫說你的毒並沒有太深,但你的這雙腿真的不會廢掉?」
方長霆感覺得腿上那些傷口傳來的痛意,從這些痛意上,他可以感覺得出來,他的腿沒廢。
「若不然用針扎一下,你若是疼的話,就給些反應我,讓我好安心。」
方長霆:……
隨之沒有了聲音,方長霆心底升起些許不安來,再然後是打開箱子的聲音,向床邊走來的聲音。
被子被掀開,方長霆心底一涼。
細針扎入大腿,一陣刺痛。
這混帳女人,她竟真敢扎!!!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我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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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留不得她
溫軟仔細的盯著方長霆的臉,不放過一點的細節變化,可結果卻是讓她失望的。
喃喃自語:「怎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呵。
不能動,口不能言,眼不能睜,她還想要有什麼反應!
前世性子被折磨得生生扭曲了的方長霆,骨子裡早就只剩下陰狠。現在被這麼一捉弄,怒意升起,暗怒道若是醒來之時,她在他身上所做的,他一定要加倍奉還!
「算了,你現在連意識都沒有,又怎麼會感覺到痛。」溫軟放棄了繼續扎針的想法。
嘆了一口氣,端起溫度已經可以入喉的米湯,勺起一勺米湯放到他的嘴巴,卻發現他緊抿著嘴唇。
想起平時都是灌食,溫軟便放下碗,伸出手用力捏住他的下顎,讓他被迫張開了嘴巴,然後把那米湯灌入他的口中。
被捏得臉頰生痛的方長霆:……
她絕對是故意的!
雖然有怒意,但方長霆許是餓了,加上知道這米湯無毒,身體自發性的把倒入口中的米湯吞咽進了喉嚨中。
一碗米湯餵完,溫軟的手也發酸了。
沾了茶水在帕子上,擦去方長霆嘴角邊米膠,「好在你昏迷,若讓你知道你這麼狼狽的模樣被人瞧到了,以你上輩子從稷州回去後的性子,定會大發雷霆,然後報復於我。」
方長霆心中冷曬,她倒是明白得很。
溫軟起身彎下腰,替方長霆把被子拉上來些,但隨即皺了皺眉頭,「怎有一股味道?」
與藥味完全不一樣的氣味。
像是想到了什麼,溫軟的臉色微微一怔,隨即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掀開方長霆的被子,看的是床上鋪了一塊棉布,而原本乾爽的棉布在她的注視下濕潤慢慢的蔓延了開來。
溫軟頓時陷入了悠長的沉默。
下身傳來濕意,還有紓解後的舒爽,知曉自己做了什麼的方長霆:……
被子被掀開的那瞬間明白,她正在看哪!
因為知道,所以向來自尊心極重的方長霆心中只餘下一個念頭——溫軟此人絕對不能留了!
「打擾了,告辭。」自言自語的一聲道歉後把被子蓋上,然後端著碗走出了屋子,然後在門外深呼吸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外邊的空氣清新。
一刻鐘前,溫軟和月清說關於驍王的事情都不能假手於人,樣樣都要親力親為。但一刻鐘後的現在,溫軟反悔了。
有些事,使不得就是使不得。
喊了人進去給驍王清理,自己站在了屏風後,看著幾個小廝給驍王寬衣解帶,但屏風還是透光,看得模糊,卻更加的……讓人羞澀。
呼吸滯慢,臉上發燙,耳根子通紅。
褪去褲子的時候,溫軟選擇閉上了眼睛。
非禮勿視呀非禮勿視。
上輩子嫁做人婦,卻是獨守了四年的空閨,不僅和丈夫沒有過半點的親密,更是未和外男有過任何逾越的舉動,就是這般近距離看著男子全身脫下換衣,也是第一次。
怕賊人知道下毒會找尋機會再下手,溫軟不敢有所懈怠。
衣服褪下,月清也燒好了熱水,由小廝端了進來。因身上都是傷,所以也就是簡便的擦了擦沒有包紮的地方。
擦拭之後,小廝開始正要開始上藥,溫軟想起了剛剛下毒的刺客,忙出聲:「等等。」
幾個小廝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溫軟道:「你們上藥沒輕重,去喊趙太醫過來上藥。」
須臾,宿在同一個院子中的趙太醫帶著醫員趕了過來,隨之讓小廝退到屏風後,聞了聞金瘡藥,便開始上藥。
知曉方長霆有些部位已然遮了起來,溫軟腦子裡邊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為了以後好照顧一點,要不去看看他的傷勢?
不行不行,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可以後要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又怎麼辦?
這麼想著,溫軟壯著膽子上前,略過屏風。
當看到方長霆遍體的傷痕,溫軟臉色驀地一白,所有的臊意全無。
腰間蓋著一塊長巾,裸.露出來的地方有大大小小,深淺不一,新舊也不一的傷口,新的傷口又覆蓋了舊的傷口,一身的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