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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貪墨這事鬧了好些時日,溫軟也沒有特意的去詢問驍王。如今看他每日早出晚歸的,偶爾晚上也要去出巡,連覺都不能好好睡上一覺,溫軟心疼他,崔嬤嬤便給了她一張單子,說的是專門給男人補身體的,當年先皇未登基的時候,也是這般忙碌,太后便高價尋了人問了這個方子,然後熬湯給先皇喝的。
溫軟聽到先皇也喝過。便也放心了,每日按照方子上邊給他熬一盅補湯,熬著熬著。疲憊是不見了,反倒越發的亢奮,亢奮有勁,特別是夜間在榻上的時候。
一番酣暢淋漓之後,摟著懷中的人,驍王道:「你說這補湯方子是崔嬤嬤給你的?」
溫軟點頭如搗蒜,忙把崔嬤嬤給供出來:「這次真不是妾身,妾身只是問了補身子的補湯,沒曾想嬤嬤誤會了妾身的意思……」
她怎就忘了,崔嬤嬤這想的事情都是往爭寵那方面來想的。可是這王府就她一個人,平時驍王也沒尋別人,就找她一個了,這倒好,一劑猛藥下來,她這幾宿都沒能安生睡一會好覺。
今晚驍王喝了她端來的補湯之後,意味不明的看了她許久,然後在她不察的時候,驀地把她壓到了桌案上。似熱血沸騰了,在耳鬢廝磨之間啞著聲音與她說:「雖然本王近日確是公務繁忙,但若是你耐不住閨房寂寞,直言便是,本王還是有這精力與你消磨一下這閨房寂寞的。」
說得溫軟面紅耳赤,後邊興頭上他才問這補湯的藥方是從哪裡尋來的,說是真的讓他有使不完的精神頭,一個晚上都嫌太短。
聽到這,溫軟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崔嬤嬤害慘了,頓時覺著自己的腦子就像是豬腦子一般,竟這般的傻!
溫軟撇了撇嘴,委屈的說:「可也不賴妾身,妾身怎會知道崔嬤嬤會這般的為老不休。」
方長霆聞言,無奈的笑了笑,颳了刮她的鼻子,嗓音低沉道:「你呀,在這方面可長點心吧,莫要本王為你操心了,皇祖母這是想要抱曾孫了,崔嬤嬤偏又是皇祖母的人,自然得幫著皇祖母。」
溫軟默了默自己平坦的小腹,略有幾分期待的道:「那殿下說,妾身會不會已經有小娃兒了?」
被她這麼一說,他愣了一下,他上輩子與子嗣無緣,這輩子也沒有多想,被她這麼一說,還真的有了些許的期待。
「就算現在沒有,待本王再多努力幾次,自然會有。」
摟著佳人想要再展雄風,外邊忽然有哨聲響起,這是宵防營特有的哨聲,在金都城中巡邏之時若是發現了什麼,一旦無法解決,便會以哨聲呼來在附近巡視的其他人。
驍王聽到這聲音,停下的動作,在她的臉頰上啄了一口,「你先睡,本王先行去巡視。」
說罷翻身下床,利落了穿上了衣物。
溫軟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那殿下也當心些。」
驍王應了聲,然後讓她早些睡便出了屋子。溫軟摸著自己的小肚子,想著自己和驍王的孩兒會長什麼樣,性子又會想誰,越想精神頭就越足,怎麼也睡不著了,最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一早才聽說四更天的時候驍王回來了一趟,估摸著怕吵醒她,就宿在了書房,然後天還沒亮又走了。
溫軟淨了面,用軟帕擦了擦手,問身後的月清,「可知昨晚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月清接過了她擦手的軟帕,回:「奴婢就知道王妃你會好奇,所以早間去了廚房,今早出府採買的下人也都在討論這事,奴婢聽了一下,好似是說前邊一條街的一戶富貴人家,最小的那個孩子才幾歲,還有幾個奴僕,一家十幾口人都被給殺了。」
溫軟一驚,驚愕的看向她:「驍王府就在這一片,竟然還有人敢草菅人命!?」
「聽說是仇殺,那戶人家的當家為富不仁,得罪了不少人,若是深仇大恨,可就顧不得是在何處了。」
聽到這,溫軟心裡頭有些堵:「禍不及後代,那孩子還這麼的小,況且那些奴僕也是無辜的呀。」
月清也嘆了一聲:「可不是誰都能想得明白的。」
「那凶抓到了?」
月清搖頭:「這倒沒有聽到,但若是抓到了,這外邊也應當有消息的才是。」
溫軟呼了一口氣,這命案是在晚上發生的,且又是在驍王府附近發生的,如今驍王更是宵防營的都指揮使。斥責自然是少不了的了,但願上邊不要怪罪得太狠。
溫軟想得沒有錯,驍王確實是被斥責了,最近因為景王的事情,皇上又在怒頭上,所以勒令他和大理寺在一個月內把這滅門案子的兇手給找出來!
驍王上任不過半個月,便發生了這滅門一案,著實讓人覺著他的運氣背。
驍王越發的忙碌了起來,溫軟這邊也沒有提醒他關於刺殺的事情,好讓他安心辦案子。
驍王忙碌的期間,宮中有人來傳,說是皇后宣驍王妃進宮品茶。
聽到皇后要見自己的時候,溫軟想起了驍王篤定說宮中有人會宣她進宮,似乎還是和刺殺的兇手有關。
溫軟也不傻,頓時聯想到了這刺殺的事情定然會和皇后有關,或者說是和皇后景王有關。
驍王說過,若是宮中有人來宣她,便不用擔心,進宮見便是。
換上了宮服,溫軟進了宮,到了皇后的韶華殿。
被宣入了殿內,便見皇后在繡著牡丹,見她來了,便慈眉善目的朝著她招了招手:「三媳婦來了呀,快來看看本宮繡的牡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