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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還是一臉懵。完全不明白他方才到底想通了什麼,但是聽到他說知道刺殺她的人是誰了,又說到了宮中的事情,她琢磨了一下,估計這兇手和她猜得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而對於兇手到底是太子還是景王,驍王約莫已經有了定論,只待宮中宣溫軟進宮那就確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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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驍王道宵防營任職的第一日,所以溫軟早早就起來送了他,然後才回到床上繼續補眠。驍王許是前日睡足了,且又憋了好些日,昨夜便纏了溫軟許久才肯放人。
且說驍王到了宵防營後,營內值班的,一個個跟要上陣打仗似的,個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都怕成為殺雞儆猴其中的那隻雞。
方長霆把人聚到了校場下,朝著底下掃了一眼,隨後只意思的說了幾句鼓舞士氣的話,底下的將士一個個都氣勢如虹的跟著響應。
這股士氣勁卻讓方長霆樂了。入了主帳,和身後的石副都使嘆道:「本王還當這些個金都子弟兵比不得戰場上的那些兒郎,可方才他們的那響應聲,讓本王覺著有種即將上戰殺敵的熱血沸騰勁。」
石副都使抿唇笑了笑,待驍王坐下來後,才道:「殿下還沒上任的那幾日,天天巡視,這些個兔崽子一個個都以為殿下要抓他們的小辮子,在上任後殺雞儆猴呢。」
聞言,方長霆笑了好幾聲:「這是無心柳成蔭了,正好也不用做什麼殺雞儆猴,本王也樂得省事。」
石副都使又道:「不僅是那些小兔崽子認真了許多,特別這營中那些不做事吃乾飯的老將也天天巡視,生怕成為開頭挨第一刀的那個。」
「往後便按照這個規格走,若是他們誰敢懈怠了,本王不輕饒。」
石副都使應了聲,隨即方長霆又吩咐:「把那些頭都喊道本王的帳來,本王要重新規劃新的宵防布陣。」
驍王才任職便甚是忙碌,而這時在朝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朝中便傳出了景王貪墨的事情,一時間滿金都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畢竟是皇家醜事,原先皇帝想暗中調查一番到底誰參與了在了其中,暗暗的撤了這些人的官職,再對景王小懲就作罷。可太子那肯就這麼算了?所以自然是卯足了勁要重創景王。
貪墨的事情儼然蓋過了之前驍王妃天生帝後命的傳言。景王原本在金都城經營了多年的名聲,一夕之間,因為這貪墨案子跌到了谷底。
皇帝最為注重名聲,這麼一鬧,也不可能大事化小了,只能在朝堂上怒斥了一番景王,削了他職,讓他回去好好的悔過。
聽到這懲罰,驍王只冷笑,父皇果然還是偏袒這個四兒子的。不過從現在開始,太子和景王這兩個將勢不兩立。
景王暫時會把精力對準太子,太子也會全力提防著景王,二虎相爭的這個時候,便是他在金都中擴大自己勢力的絕佳時機!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寶貝們的關心,檢查報告上說我!沒!事!╭ ( ̄︶ ̄)ψ
慌了幾天,現在沒有壓力了,有點激動,明天開始加更!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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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景王貪了送往渭淮和岐南賑災的大半銀子, 一時震驚朝野, 太子黨和那些清流之黨都懇求皇上嚴懲,而皇上也放出狠話出來了,說要徹查這件事, 所有牽扯到其中的官員一一查辦。
溫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愣了一聲, 把手頭上的活都放了下來, 看向傳話的人, 問:「可知道是誰檢舉的?」
小丫鬟忽然小聲了起來, 說:「聽外邊的人說,是太子殿下。」
溫軟默了一響, 然後讓丫鬟退了下去, 坐在位置上怔忪發愣。上輩子她即便是閨帷中的婦人,但也有耳聞過這貪墨案。可她分明記得這一樁貪墨案並不是現在這會捅破的呀, 且也不是太子給捅破的呀。
那年大雪災, 景王貪了不少的銀子, 到了雪災後的第二年才讓驍王給暗中檢舉的,這還是溫軟不小心聽到了他與下屬交談才知道的。
雖然那時驍王雙腿已殘, 但開頭那兩年,溫軟還是想著和他搞好關係的。那日, 聽說有客來,她端了茶水過去,在門前卻不小心聽到了他和下屬商量該如何把那景王貪墨的事情給戳開。
生怕被發現,她也沒敢久留, 所以也聽不全,可後來這就有消息傳了出來,說景王貪墨的事情,可不知道後來又怎的被壓下去了,並未像如今這般鬧得大。
驍王的變數是她千里奔赴稷州的原因。那這貪墨案提前爆了出來,還大鬧了這麼一場,且還是太子給檢舉的,這又是誰的原因?
這其中有種讓她覺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在稷州的時候,她也有過這種感覺,就是稷州通往外邊的路被封了之後的第二日,就出現了冰雪塌陷的事情,這未免太過湊巧了。
溫軟是覺得真有些奇怪。難道是因為她的重活了這一回,不僅僅改變了驍王原本註定要瘸的雙腿,還改變了稷州雪災的事情,更改變景王貪墨的事情?
不,不對,像驍王的雙腿她都是廢了好大的勁才保住的,更別說是那些更加大的變數,這其中有太多細節了,說是她改變的,不太可能。其中沒有人推波助瀾的話,怎會進行得這般的順利?
溫軟的心思沉了沉,依舊還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