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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王這是開始嫌她囉嗦了!
掛著笑把人送走後,溫軟的笑臉瞬間坍塌了下來。
她現如今真真如戲文中說的一般,千年道行一朝喪。都怪自己沒有細細斟酌再行事,所以才會把方有小成的夫妻關係搞成現在這番模樣!
溫軟的心頓時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在房中不停的踱步,想著如何把這已有裂痕的關係給修補回來。
且說驍王今日確實是有事,並非溫軟所想的那般是為了躲她而尋的藉口,只是今日的事情須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馬虎不得,所以才會在床上偷了些懶。
還有方才那玩笑話,不過是為了緩解一下二人之間的尷尬,雖然在溫軟身上也尋不出半點的不適,但依他了解她的性子,她也就是個走表面的,心底估計早就著急了。
現在指不定在正在房中坐立難安的琢磨著二人的關係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就是想到了這些,驍王才會故作輕鬆,表示出不在意的模樣,可驍王完完全全沒想到溫軟不僅懷疑他要躲開自己,更不曾想這化解尷尬的笑話,落在她耳里竟也成了他對她的嫌棄!
這些驍王自是不知道,還心想著過了些時日後,她也就過了這坎,不會再念著想著他昨晚那異於尋常男子的反應。
畢竟換做尋常男子,美貌嬌妻主動獻媚,還不得早早化身為豺狼猛獸撲上去,他倒好,直接把她當成了豺狼猛獸。
昨晚就不應該計較她是因為什麼才與他這般,然後腦子一熱跑出去的,讓她臉皮子上掛不住。
但事已至此,只能待過些日子,得閒後他再細細研究一番這男女親熱I相吻的技巧,明白後便就主動還回去,這比什麼解釋都強!
出了知州府,馬車旁的石校尉上前低聲稟告道:「殿下,人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驍王點頭:「讓他們差不多得了,別演得太過,讓人懷疑。」
「下官明白。」
驍王「嗯」了一聲之後,沉吟了片刻,繼而吩咐道:「鎖死知州府的消息,今日在外邊發生的事情,決意不能落入王妃的耳中。」
石校尉應了聲。隨即轉身吩咐侍衛,看住王妃院子中的下人,今日莫讓他們出院子,也莫要讓旁人進院子尋王妃。
***
溫軟心思亂,也就沒有再去宋大夫人的院子串門,而是在房中拿起了針線開始做荷包。
之前答應過驍王要給他做一個荷包的,可偏不巧在生辰那幾日遇上傅瑾玉,再後驍王又著了涼,為照顧他,她也就把這事給忘了。剛剛想著怎麼去修補夫妻關係,也就把這事給記起來了。
繡了大半日,荷包上面的紋樣已經有大體的樣子,小小一塊荷包布上繡著一隻山澗老虎,雖小可卻極為精緻。
繡得眼睛酸痛之時,正放下了荷包要小憩片刻,院子外邊便傳來了宋十七那咋咋呼呼的聲音:「王妃不好了!殿下遇刺了!」
正要攔著十七的守衛也被這消息驚到,一時間竟忘了要把人給攔住。
溫軟聽到這話,驀地一驚,猛得從榻上站了起來,也顧不得手中的荷包落了地,忙走出房外,看著急匆匆從院子外闖進來的十七,驚問:「怎麼回事?!」
十七忙說道:「今日在驍王災房給百姓發送棉衣之時,忽然竄出了幾個難民,提著刀就像殿下沖了上去!」
一怔,有驚悸湧上了心頭,溫軟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繼而著急追問:「殿下如今怎麼樣了?!」
十七搖頭:「我遠遠望去,只見石校尉把驍王扶上了馬車,然後我就著急跑回來把事情告訴王妃你,余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溫軟腦子空白了一息,瞬間又清明了,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不管如何,驍王都不能出事!她更不能亂!
看向十七,急急吩咐道:「十七你快些差人查一下殿下現在身在何處。」隨後又看向院中的侍衛,吩咐:「你們快去把趙太醫尋來,我回房尋樣東西就來!」
溫軟急匆匆的轉身入了房中,走到床邊,趴下了身子,伸手探入床底,把那把藏到了床底下的馬刀給拿了出來。
她不遠千里趕來稷州,好不容易保住了驍王的腿,也把所有的一切都賭在了驍王的身上,辛辛苦苦了這麼久,才得了個好丈夫。
好丈夫來之不易,若是誰要是敢動驍王,她便與之拼命!
趙太醫收到石校尉傳回的消息,讓他立刻前往悅來客棧,而這悅來客棧便是那傅瑾玉在稷州所住的客棧。
雖然石校尉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但聽傳信的人說情況緊急,便忙把醫箱收拾好,正準備出門之時,他的房門就忽然人給撞開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人就被兩個侍衛給架了起來往外跑。
一副老骨頭差點沒被他們給卸了!
侍衛急道:「殿下遇刺了,王妃急需太醫陪同前去尋殿下!」
趙太醫大概知道了石校尉說的情況緊急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敢耽擱,立即把驍王所在的地方告知了溫軟。
且說悅來客棧這邊,一大部分的百姓都看到了驍王一身血,且臉色蒼白的被人扶入了客棧,隨後客棧被重重侍衛護得水泄不通。
被扶到了傅瑾玉的客房之中,安置在了床上,石校尉在外對著手下吼道:「還不趕緊的去看看太醫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