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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 太后的意思是,重罰。」
皇后眼也未抬, 繡著一副牡丹屏風, 淡淡的說, 「那便依著太后的意思,每人十仗板子, 然後調入辛者庫。」
卑躬屈膝著的太監露出了遲疑之色:「可是皇后娘娘,那許嬤嬤會不會把一些不該說的給說了出來?」
皇后繡著屏風沒有半點停頓, 只是微微一笑的道:「讓行刑的人下手輕些,那許嬤嬤自然會明白本宮的意思。」
人還有活著的希望,還有盼頭,就知道什麼是該說的, 什麼是不該說的。
「奴才明白了,皇后娘娘是讓許嬤嬤覺著您有心放過她一馬,且還給了她一個有調出辛者庫的盼頭。」
皇后的笑意不變,輕描淡寫的道:「到了辛者庫後,做個意外,除去她,莫要讓旁人知道她是受了本宮的意到驍王府折騰的。」
太監頷首:「奴才明白。」
太監退下後,不久便從宮殿外邊傳來了棍棒落在人傷的拍打聲和慘叫聲。
皇后聽著外邊的的聲音,問道身旁的女官:「那沁陽縣主什麼時候到金都?」
女官恭敬地回道:「約莫四五日。」
皇后笑意更甚,「派人做好迎接的準備。」
「是」……
彼時的皇后,便是將來景王登基後的太后。更是斷頭台上驍王口中害死自己母妃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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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驍王府。
聽了宮中傳出的消息,驍王倒是沒有什麼意外,反倒是溫軟小小的驚訝了一把,而後想了想,覺得也是在情理之中。
太后如今看重她,自然不會讓她受了委屈,也會借著這一次懲罰奴僕來告訴旁人她這個驍王妃,皇室已認可,誰再有輕視便是大不敬。
「那妾身明日是否應當進宮給皇祖母請安?」
「若是明日起得早便去,起不來便等過幾日隨本王一塊進宮。」
溫軟笑道:「今日睡了近兩個時辰了,怎麼可能還會起不來?」
自覺得睡夠了,就是讓她半夜起來,她都能起得來!
方長霆笑了笑,道:「本王就看著明日無人喚你起來,你可起得來。」
「妾身起不來,那殿下喚妾身便是。」說著,頗為撒嬌的抱住了對方已然健壯回來的手臂。
以往抱著的時候還沒有這般的粗I壯,但近來抱著卻覺得硬梆梆的,雖然如此,可抱著的時候卻是能讓她心裡多幾分安生感。
玉軟花柔貼緊著他的手臂,驍王心猿意馬的生出一絲躁動,心中躁動外,身體上還有絲絲的燥熱。
近來親I密不少,故也沒有了往常那邊克制,且驍王也沒有忍下去的打算,便起了小鬧的心思,驀地翻身,手肘撐在了床上,把溫軟整個人都囚困在了臂中。
空氣有些熱,連帶著溫軟的臉兒都熱得慌。
雖然曉得是進行不到最後的,可僅僅是這些個過程,也足讓紅了臉,雖然羞澀,但她這時卻是緊緊的盯著驍王。
驍王情動時的樣子,神情有些許的高冷,偏生眼神又是火熱中帶著認真。明明是做著讓人羞的事情,卻又是讓人覺著他甚是正經。
禁I欲撩人得緊。
這般模樣,溫軟竟覺得極是好看,讓她移不開目光。
每每這個時候,溫軟都會感嘆自己這一輩子有福氣,自己的丈夫竟是生得如此的俊,且氣宇軒昂,玉樹臨風。說是謫仙一般的人物也不為過。
溫小娘子看得入迷,似乎不覺自己這副模樣落到了旁人眼中究竟有多勾人。
方長霆看著底下眸底似有瀲灩水光,臉頰紅潮的溫軟,喉結略滾。
偏生谷欠念強烈的是這會,他卻忽然想到了若是有朝一日,當她發現了他的身份,她或許還會伴在他身旁共進退,可她還會再像現在這般看著自己麼?
就連她現在到底對自己有多少分是真感情這個問題,驍王自己尚且都沒有個把握,又怎麼知道答案。
不得其解,而千般思慮都成了一個濃烈而霸道的口勿。
火熱且粗糲的手掌掠過半壁江山版圖,本是星星之火,但聽著一聲聲軟糯輕喘聲,這星星之火大有燎原猛勢。
不對。
平時緊要關頭都能把持得住,現如今熱氣上涌,火氣下涌,渾身熱得似乎被烈火團團包圍住了一般。
似乎想到了什麼,驀地一驚。
今晚喝的那湯藥不對!
腦中飛快的回憶了一遍晚間溫軟端藥給他之時的神情,似乎有所隱瞞,一想到這,驍王頓時思緒萬千。
她竟然……
膽大到了這個地步!
竟敢給他下*藥!!!
先是突襲親吻,後是薄衣來撩,如今又是下*藥,她這是有多麼的迫切?!
莫不是真怕他一回金都就冷落了她,所以便想早早把夫妻關係坐實?
驍王確實被溫軟給驚到了,他雖不與女子深交,可見過的,聽說過的,多為恪守婦德,知禮節,從未聽說過正經人家的姑娘有這麼深的算計,她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學到了這些不入流的手段。
難道又是從那些個□□上邊學到的?!
她這藥定然是今日找趙太醫調配的,雖頗為虎猛,可他也不是那些定力差之人,否則也不會同床共枕這麼久還能把持得住。
只是今日她走了這等極端,他若再半途而廢,他還算是個男人?!且她定會覺著他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