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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搖了搖頭:「不過本王還是高估了那個蠢婦,本王還當她能直接把人給推了,弄成個一屍兩命,可惜了呀可惜了呀。」
歐陽算勸道:「如今殿下的敵人是太子與景王,那驍王妃可暫且可不管。」
景王:「確實該如此,當初本王就是太過執著於她這個災星,才會讓太子有機可乘,參了本王一本。」
抬頭看向滿天閃爍的星辰,笑意越來越濃:「不管是災星也好福星也罷,本王都會成為最後的王。」
低下頭,目光灼烈的吩咐:「來人,準備馬,本王要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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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見床邊沒有驍王的身影,便急急的喚來了月清。
「殿下呢?」
月清低著頭,回道:「殿下方才出了門,去了宵防營,吩咐奴婢好生伺候王妃。」
溫軟看她,聲音沉了下來:「我今日在國公府受了氣,又昏了過去,那宵防營就是有天大的事,殿下也會擱下而陪著我,你抬起頭看著我,與我說實話,殿下此時在何處?」
月清咬唇猶豫了一下,才抬起頭看向溫軟,默了半晌才如實說:「殿下回來之後,聽說了今日在國公府發生的事情,氣得率人直接沖入了景王府,把景王妃給綁了,也不知道把人被關在了哪,就兩個時辰前,被皇上喊進了宮,現在都還沒有半點消息傳回來。」
溫軟驚愕的瞪大了眼,說了聲「糊塗」後便立刻扶著腰□□床,邊下床邊吩咐月清:「你先去讓人備好馬車,隨後來替我更衣,我要進宮!」
「王妃,不可!」
「殿下如今都已經被困在宮中的,我如何能安然,我定要把今日的兇險告知皇上和太后!」
月清忙把扶住她,急安撫道:「王妃,殿下吩咐過你若是醒了之後,就待在床上,哪也別去,你現在可是動了胎氣,差些流了產的。」
「我在國公府的時候那是裝的,我沒有……」突然想到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傻愣愣的看向月清,忽然贊同的道:「對呀,我是動了胎氣,差些流了產的,我哪都不能去,得繼續昏迷著。」
說著溫軟又回了床上,隨之問月清:「若是明日一早殿下還沒有回來的話,你讓崔嬤嬤明日一早回一趟皇宮看看是個什麼情況,隨後再去一趟安懿宮,把今日在國公府發生的事情還有我差些流產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太后知曉後,定然會在皇上面前說情的。」
月清點頭。
想了想,溫軟又抓住了月清的手,道:「傅家哥哥向來睿智,殿下這事他興許有辦法,你親自去一趟傅府把事情說明白,問問他能有什麼法子讓殿下的懲罰輕些。」
月清領了令,便退出了屋子中。
驍王即使前邊占理,可從他私自調兵闖入景王府,再把景王妃綁走後,便沒有了理。私自調兵,只為私事,這罪名比當初景王貪墨的罪名還大。
人雖然不會怎樣,但這宵防營都指揮使這一職定然是保不住了,這可是他贏過景王和太子的籌碼呀,他這一步錯便是滿盤皆輸的!
當景王和太子二者其一登基之後,別說是為他母親,為他那三千寒甲軍報仇了,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了。
溫軟怎麼可能不擔心!
左等右等,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月清才回來。
溫軟急忙的問:「傅家哥哥說了什麼?」
「傅大人沒有說什麼,只是寫了這一行字給王妃。」
說著月清便把字條拿了出來,遞給溫軟。
溫軟忙拿過紙條,拉開來看,念著上邊的字,「勿動,勿傷神,殿下自有打算……?」
「什麼意思?安慰我的話?」溫軟抬頭,看向月清。
月清搖了搖頭:「傅大人只說王妃看了這紙條之後,便能明白了。」
溫軟目光繼而落到紙條上邊,隨之深呼吸了兩口氣,吩咐月清:「你去煮碗安神茶來,我現在腦子有些亂,需要靜下心來好好的想想。」
月清又匆匆的去煮了安神茶過來。溫軟喝了茶之後,在床上靜靜的坐了好一會,然後才開始從頭理一遍下來。
景王妃囂張跋扈到國公府鬧事,再到溫寧跳湖,她假意暈倒,回到王府後在聽說溫寧無礙之後她便也鬆了口氣,從而睡了過去,再接著就是驍王回府,聽說了今日在國公府發生的事情,最後調兵沖入景王府把景王妃給綁了。
這……
似乎有點不對呀。
驍王既然已經回了王府,自然是知道她是沒有什麼大礙的,就算他心中有憤怒,但也不至於喪失了理性從而做出那樣明知道會被問罪的糊塗事來。
溫軟低眸看向手中的紙條,低喃念著:「勿動,勿傷神,殿下自有打算……」
自有打算……自有打算。
溫軟眼神一亮。難道說,他是故意的!?
溫軟左思右想,覺著真有這個可能,畢竟驍王是個沉穩的人,他不可能犯下如此愚蠢的事來。
別人不知道他是重活一世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輪椅上韜光養晦了四年的,可她知道。所以旁人認為他帶兵闖進景王妃,綁了景王妃是為了給她出氣,也覺得是理所當然,可她不會!
驍王或許有些事情沒有與她說,但她相信他。
傅瑾玉聰慧至極,雖然驍王也不曾告訴溫軟他們已經聯手了,但溫軟也隱約懷疑過,今日這一句話的紙條便也印證了他們倆私下有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