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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稷州,已是極限。
其他的地方,便再苦一些,只要那景王貪墨案能被揭穿,朝廷自然會二次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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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驍王心思
是夜。金都。
金都偏南,往年幾乎無雪,可今年格外的寒冷,但也只是偶爾下幾場雪罷了,並未像稷州那樣大雪不停。
今夜無雪,天空多了幾許星辰,似乎有人發現了什麼,連夜趕至景王府。
一個年逾四十但看上去卻像是二十來歲的男人,端正的相貌卻在眼角長了一顆風流痣,顯得有幾分的邪氣,此時穿著一身黑色長袍立在景王府的書房之中。
男人臉色嚴肅,道:「原先在下給殿下算過,殿下有帝王之命,可如今有了變數。」
景王臉色一變:「什麼變數?!」
「這變數為一顆於他人而言是福星,但於殿下而言卻是一顆災星的人出現了。」
景王眼中閃過殺戮,問:「此人是誰?」
男子搖頭:「算不出,但可確定的是,此人已經出現,也已經在改變殿下的命局。」
***
稷州。
近來的驍王很是聽話和配合,不外出,一日四次藥,準時喝藥卻從不叫苦,偶爾還會說幾句體貼的話,溫軟為此表示很是滿意。
感染風寒的第二日,身體明顯好轉,只是晚間偶爾會有小咳嗽,所以溫軟在晚上就寢的時候備了一個小爐子,小爐子上一直暖著一壺冰糖雪梨。
可驍王還是有一點不配合的,那便是晚上就寢的時候明明睡的是同一張床,但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卻躺在了那張硬邦邦的美人榻上。
他說晚間會咳嗽,怕影響到她,所以也就出來睡了。
美人榻到底有多硬,那位置又比這暖烘烘的大床冷了多少,睡了一個月的溫軟最為清楚不過。
他到美人榻上睡的時候,也就是隨意從柜子中拿出一張被子,好在美人榻上早已經鋪上了一層棉布,才不至於讓他的風寒更加的嚴重。
生怕他的病情因為這大晚上挪窩,又因為那位置硬邦邦冷颼颼而變得更加的嚴重,溫軟索性說自己去睡軟榻,這樣他也就不用擔心會打擾到她了。
驍王毫不猶豫的駁回了她的提議。儘管如此,晚上就寢的時候就看到溫軟抱著被子到了美人榻上,臉上帶著「我沒關係的,殿下養好病就好」的笑容,然後開始收拾美人榻。
方長霆:……
這兩個晚上,擔心自己咳嗽會把她吵醒,他憋得臉色通紅,差些沒把自己給憋死,所以他才會去睡軟榻的。
但這溫軟分明一副要睡我睡,沒得商量的模樣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算了,先妥協吧。再不為過,就等她睡著的時候再到美人榻上,早上起早些再回去不就行了。
「本王答應你,晚間也不挪地了。」
溫軟擰了擰眉:「可你總忍著不咳出來也不成呀。」
方長霆搖頭:「不忍了。」
得到方長霆的承諾,溫軟鬆了一口氣後朝著他露齒一笑:「那殿下可別再折騰了,也別想著晚上下來,然後早上又睡回來。」
方長霆:……
他還真有這個想法。但看溫軟的樣子,想想也就算了。
就寢的時候方長霆又躺回了大床,也沒再起來挪地。
休養了整整五日,驍王除了晚間的咳嗽,風寒已經好了,就連身體也養回了一些肉,臉色也比以往紅潤了不少,完全不像是大病剛愈的人,反倒像是細心休養過的人。
就連宋知州和石校尉見了都在私底下稱奇,而後宋知州看了眼因為最近勞心勞力而明顯衰老了許多的石校尉,同情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大概這就是有媳婦在身邊和沒媳婦在身邊的區別。」
突然被同情的石校尉:……
一樣的勞心勞力,宋琅還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看表面根本就看不出來這人已經有三十來歲了。
石校尉忽然惆悵了。
除卻忽視不了的大雪,溫軟的小日子也漸漸的過得細水流長。
而此時溫軟正在給驍王量身準備裁衣。
「麻煩殿下抬一下手。」
方長霆配合著她,張開雙臂,溫軟拉開皮尺,在他的身後丈量完後,轉到了他的前面,丈量他胸膛的寬度,隨後是腰際。
雙手從他的腰際穿過,溫軟似乎沒有察覺她這舉動就像是扌包著他一樣。
方長霆深提起了半口氣,只覺得那抹的淡淡的香氣更加的濃郁,卻一點都不反感,反而還覺得這香氣……有些讓人上I癮。
丈量得差不多,溫軟鬆開了手,縈繞在鼻息之間的香氣也淡了許多。
溫軟問一旁的月清:「可都記好了?」
「回王妃,量好了。」
隨即溫軟抬眸帶著淺淺的笑意,問驍王:「殿下喜歡什麼顏色的衣裳?」
心黑了,人的喜好也跟著變了,正欲要回答黑色的時候,卻忽然想起來了柜子中那一套黑色的衣袍一直放在櫃中,一直也沒見溫軟拿出來給他穿過,反倒喜歡讓他穿白袍,就是讓人送來的也都是白衣。
黑色到了嘴邊,卻硬生生改成了:「白色吧。」
溫軟笑容更燦:「白色顯得氣質佳,殿下穿起來也好看。」
方長霆一臉平靜地道:「你歡喜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