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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把話說到這了,擺明了說她顧忌名聲,若吳盛再糾纏,便是毀她名聲,但誰知今日的吳盛竟如以前那般的沒臉沒皮,硬裝的聽不懂溫軟話中的意思,一如既往的糾纏著。
「旁人這說說閒話,溫軟妹妹難道便不認我這個表兄了?或者說往後見著面了,也當做不認識?」
吳盛這番做派像絲毫不畏她秋後算帳一般,讓溫軟覺得有些奇怪。
溫軟也不慌不忙,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表兄誤會我了。」
吳盛小小的一個閒散官職卻也敢板起臉對著溫軟,沉聲道:「我沒有誤會,方才溫軟表妹分明就是這個意思,想表妹未嫁之時,我們表兄妹之間的關係這般好,嫁人之後便翻了臉。」
除卻溫軟外,月清且包括兩個兩個丫鬟的表情都沉了下來。
而原本店鋪中的人,還有幾個停駐在門外邊的百姓,聽到這話表情各異,雖然沒有交頭接耳,但看他們的表情顯然也已經誤會了吳盛的話。
溫軟略一琢磨吳盛的舉動,便猜想吳盛這衝著敗壞她名聲來的,想到此,當下心一沉。
難不成是大夫人讓他這麼做的?
不,大夫人沒有這麼蠢。才擺脫刺殺她的嫌疑不久,且她現在的身份是王妃,大夫人會有所顧忌。肯定不會讓吳盛在大庭廣眾之下有意糾纏她。
溫軟斂去了臉上的笑容。表情平靜的看著吳盛,淡淡的道:「吳盛,我敬你是我母親的外甥,所以喚你一聲表兄,但若是再這般糾纏毀我名聲,別說我不念親戚之情。」
吳盛心底冷笑,這表妹他饞上了,只是讓她先一步高攀成了驍王妃。但她什麼性格他是知道的,性子軟,任由他姨母拿捏,如今受了旁人所託,讓他在人多的地方說些模稜兩可讓人誤會的話,壞她名聲後便離開。
儘管她現在貴為驍王妃了,但他身後那人的來頭更大,還許了他好處,他便沒了那麼多顧忌,若是溫軟敢反咬他一口,他便一口咬定是她看不起他這寒門親戚!
且他也料定了她不敢把這事往大了鬧,只貴把委屈往肚子裡憋,再者他再多說幾句就走,諒她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他是男子,名聲壞便壞一些也無妨,只要能讓那人當他的靠山便可!
想到此,吳盛繼而表情越發的黯然,說著模稜兩可讓人誤會的話:「溫軟表妹,你當真這般絕情不認我這個表兄了,你未嫁人之前,可是與我玩的最好的呀?」
吳盛這神色和這話說得活像是被拋棄的情郎。
溫軟臉色微冷,但語聲依然溫婉,「既然表兄執意於此,我便不念這親戚之情了。」
隨之看向月清:「你去讓侍衛過來一下。」
月清不明白她的意思,卻還是把隨從的六個侍衛喊了過來。
吳盛心中一突,心生不妙,便立即道:「既然溫軟表妹你不念親戚之情,那表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現在就走!」
侍衛到了門口,溫軟輕聲道:「攔著門,別讓任何一個人出去。」
吳盛聞言,再看到看到擋在面前的王府侍衛,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溫軟:「表妹你這是何意?!」
溫軟清楚這傳言定然是止不住的了,況且女子名聲與這狗眼看人低的名聲比起來,後者不值得一提。既然他這般無理取鬧,讓別人看笑話,那便鬧一鬧,與其被別人看笑話,也好過別人暗地裡說她婚前男女關係不當。
溫軟不看他,便對其中一個侍衛道:「你回王府,把殿下請來,便說與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表兄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敬重我這個王妃,毀我名聲,讓他過來看看這事情如何處理。」
「你、你不可理喻,我是你表兄,你竟然誣衊我!?」
吳盛完全沒有預料到溫軟會這麼做,以前他但凡在伯爵府遇見她的時候,她都低著頭,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難不成她以前都是裝出來的?!
吳盛意識到自己許會載在溫軟的手中,立即去推侍衛:「你們快走開,我小姨是文德伯爵府的大夫人,我姨丈是文德伯,你們誰敢攔我!」
被他推著的人竟然紋絲不動,吳盛只帶了一個小廝出來,顯然不是這些侍衛的對手。這六個侍衛都是由驍王精挑細選出來保護溫軟的,功夫自然也是極好的。
且不說溫軟多活了四年,就算她如今是受寵的驍王妃這一點,她也敢這麼做。
看向掌柜的,語聲輕柔的問:「可有坐的地方。」
掌柜看這一齣戲看懵了,待溫軟這麼一問,愣了一下,隨即忙點頭道:「有的有的。」
看向店夥計,吩咐:「快把堂屋中的圈椅給搬出來,再沏一壺好茶上來!」
「溫軟表妹,你、你這般做,就算你不顧及驍王殿下的臉面,你也要顧及一下姨丈和小姨的臉面呀!」
溫軟依舊輕緩的道:「雖然我母親待我親厚,但說句冒犯的,也不是我的生母,且你母親是我母親的庶姐姐。就關係這一層,總是帶著等階的,你一口一個溫軟妹妹,可曾敬我是王妃?在伯爵府之時,我與你只是點頭之交,這是整個伯爵府都能作證的,但你卻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一句句問責,說我與你關係親厚,但成為驍王妃之後,又特意與你關係疏遠,你模稜兩可的話分明是想讓旁人誤會,你如此毀我清譽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