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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著頭想了想,又不甘心地問道:「布魯克,按照你這麼說,那我們的這個君主國澤尼特帝國,在艾澤拉斯大陸上應該算是很強大的勢力吧?」
布魯克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不過這個率直的漢子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很老實地把自己知道的答案都說了出來:「艾澤拉斯大陸,地域浩瀚,疆幅遼闊,傳說之中就連神邸,也不能走遍整個大陸,大陸上有著數不清的國家,這些國家按照實力的大小,從一級到九級大致可以分為九個等級,一級帝國實力最低,九級帝國居於整個大陸金字塔的最頂層,而香波城的君主國澤尼特帝國,只是無數實力弱小的一級帝國的其中一員……」
孫飛一聽,頓時心中拔涼拔涼。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香波城的地位竟然低到了這種程度,更沒有想到,在這個所謂的艾澤拉斯大陸,堂堂一個國家的國王,居然不值錢到了這個地步——簡直比前世的大學應屆畢業生還要泛濫。
孫飛黑著臉在心裡琢磨著,按照布魯克說的這種情況,只要稍微有幾畝地的地盤,在努努力拉起來一個三四百人的隊伍,任何人都可占據一方以成為國王,這樣的國王,和前世古代那些占山為王的山大王,幾乎沒一絲一毫的區別。
「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世道啊!說了半天,感情老子原來是個山大王——而且是個實力弱小的山大王。」
孫飛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原本以為身為一國之主就有了一切,誰知道自己居然是那個坐井觀天只能看到一方天地就以為自己掌握了全世界的那隻癩蛤蟆。
孫飛凌亂了一陣,突然想到了什麼,充滿期待地問道:「那麼……大路上各個國家之間的關係……我是說,應該不會經常戰亂吧?」
「在艾澤拉斯大陸,戰爭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布魯克就像是和孫飛『作對』上癮了,神情黯然地說道:「每個人都在戰爭中出生,在戰爭中死亡……我的父母家人,全部都死於戰爭了,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
孫飛有點兒傻眼。
我的個乖乖,這麼說來,自己這個國王豈不是隨時有被那些超級大國覆滅的危險?戰爭到來,在那千萬人征戰的絞肉機戰場上,個人的力量再大,也是有限的。
「那我們現在為什麼不向君主國求救?作為君主國,澤尼特帝國應該有保護自己附屬國的義務吧?」
孫飛抓到了關鍵。
這回布魯克的回答,終於沒有讓孫飛失望——「如果知道這裡的情況的話,澤尼特帝國應該會派遣軍隊和強者前來幫忙,但問題是……」
說到這裡,布魯克指了指祖厲江對面的黑色營地,無奈道:「他們完全封鎖了香波城通往外界的道路,我們根本無法將求救信息傳出去。」
原來如此。
孫飛很快就從布魯克的這一番話中,找到了艾澤拉斯大陸勢力構架,也找到了如何在這個戰亂叢生的大路上生存下去的關鍵點。
毫無疑問,艾澤拉斯大陸的疆域遼闊,面積之大之浩瀚,遠遠超越了前世地球上的任何一片大陸——甚至遠遠超越了地球本身的面積。
當然,也遠遠超過了孫飛之前的想像。
更加糟糕的是,這個浩瀚無邊,連傳說之中的神邸都難以走遍的大陸,顯然是一個亂象叢生、征伐不斷的世界,殺戮時刻都有,成百上千上萬的國家之間不斷相互征伐,戰爭是大陸的永恆旋律。
孫飛再一次感覺到生存的壓力,撲面而來。
「奶奶的,怪不得以前那個國王起個名字叫做亞歷山大,這他媽真是壓力比山還要大啊……顯而易見的亂世,簡直就如同中國歷史上春秋戰國一樣!」
不過,孫飛卻敏銳地抓住了布魯克這番話中的一個關鍵點。
盛世有盛世的華章,亂世自然也有亂世的生存法則,從布魯克並不算是清晰的回答之中,孫飛隱隱約約發現,也許是在無數年戰爭不斷的生活中,艾澤拉斯的大陸形成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適合於亂世生存的金字塔體系,在這個體系之中,只要依附於強者,即便是再弱小的國家,似乎也可以生存下去。
一陣夜風吹來,帶來遠處江水的陣陣濕氣。
氣氛有點兒沉悶。
孫飛索性不再去想那麼長遠,他的思緒又回到了香波城:「布魯克,和我詳細說說香波城的情況吧,作為國王,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我的王國是一個什麼樣子,比如,除了我之外,香波城還有什麼具有威信和權勢的貴族嗎?」
孫飛這是擺明了架勢,欺負老實人要在布魯克的嘴裡把他想要知道的一切都搞清楚了。
布魯克想了想,說道:「除了陛下您之外,香波城最有權勢的是傳令官巴澤爾大人,因為之前你……」
布魯克說到這裡,撓著後腦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孫飛用以前的白痴行為,支支吾吾了半天,只好省略過去這段,繼續說道:「過去的兩三年時間裡,巴澤爾大人一直都在代替您行使香波城國王的權利,除了軍隊方面因為有著弗蘭克—蘭帕德大人的存在,他無法控制之外,其他都是巴澤爾大人說了算……」
「傳令官巴澤爾?」
孫飛想到了一件事情,突然問道:「他是有一個肥的像是豬一樣的兒子,叫做格吉爾,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