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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王!」
伊蓮娜單膝跪在地上,地垂下了螓首,火紅色的髮絲垂下來飄蕩在空氣中,柔柔地飄啊飄。
孫飛瞬間就明白了伊蓮娜的意思。
他輕輕拉起了伊蓮娜,將有點兒不知所措的女武神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以香波城國王和羅格營地至高領袖的名義,伊蓮娜,我要剝奪你下跪的權利,從今之後,你只許緊緊地站在我的身邊,明白了嗎?」
聽到孫飛蠻橫近乎於霸道的話,伊蓮娜稍稍愣了愣,然後明媚的眸子之中綻放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喜,明白,她當然明白孫飛話中的含義,那是以前她可望不可即的幸福。
微笑,石室里燦爛若春天。
沒一個女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誰又能想像得到,東山之巔一戰中那個威風凜凜女武神伊蓮娜,在愛情面前,不復臨敵時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患得患失,像個膽怯的小女孩。
孫飛能夠體會到伊蓮娜那種心情。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坨蒸散發著熱氣的大便正在等待著風乾,卻突然有一朵令天地失色的璀璨鮮花悄悄地插到了自己身上……
「香波城的賤民們聽著,立刻放下吊橋,交出被扣押的王子,讓你們那個蠢豬國王亞歷山大跪著出來賠罪,香波城可免被夷為平地!」
石橋對面,一人一馬,高傲地迎風而立,眼角帶著輕蔑,大聲喝道。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對亞歷山大王如此不敬?」
白銀聖鬥士米歇爾—巴拉克躍上吊橋鋼鐵輪盤,怒聲回問。在他的身後,香波城的士兵臉上皆是憤怒之色,鏘鏘鏘刀劍出鞘,弓箭手將手中的長弓拉的如同滿月,只待隊長一聲令下,利箭就要呼嘯著射穿對面那名騎士的喉嚨。
「呸,無知的賤民,你也配問我的名字?速速叫亞歷山大出來下跪賠禮?」
這名衣甲鮮明的騎士說著,一揮手,默念一段晦澀的咒語飄蕩在風中,肉眼可見一道道密密麻麻的透明風刃浮現在他的身前,隨著騎士一揮手,尖銳的破空聲呼嘯,風刃朝著巴拉克等人飆射而來。
「是魔法師!他是個魔法師!」
人群中傳出來一陣驚呼。儘管之前經歷了一場艱苦卓絕的黑甲軍之戰,香波城的士兵也算是見過血的戰士了,但是魔法師的神秘性還是很容易帶來震撼,而且這個敵人明顯是個高階的魔法師。
「不要慌,退後!結陣!」
米歇爾—巴拉克、德羅巴、皮爾斯、伊萬諾維奇和埃辛五人反應很快,瞬間從身邊的士兵手中搶過兩米高的精鐵塔盾,組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鋼鐵城牆。這些塔盾都是之前黑甲軍之戰中繳獲的戰利品,每一面都重達千斤,也只有皮爾斯這些經過了【綠巨人藥劑】的淬鍊改造的聖鬥士們才能舉起來。
噹噹噹噹噹噹——密密麻麻呼嘯著的風刃狠狠地劈在了塔盾上,在厚達十厘米的精鋼盾面上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印痕,巨大的力量撞擊之下,即便是德羅巴等人,也被撞得渾身血氣翻湧,肩膀發麻。
「放箭!快放箭!給老子射死他!」
隨著巴拉克一聲大喝,香波城弓箭手們鬆開了緊捏著的弓弦。嘣嘣嘣嘣一連串弓弦震顫的聲音傳出,漫天的利箭像是飢餓的蝗蟲一樣朝著對面石橋上那一人一馬飆射而去,在天空中遮出了一片嗜血的陰影。
「噢……該死的賤民,你們竟然敢對我開弓!」
馬上的魔法師勃然大怒,一連串魔法咒語和手勢,青色的風刃在身前凝結出了一面三四米高的無形盾牌,漫天的箭矢砰砰砰砰射在盾牌上濺開來,將魔法師連同胯下的馬匹震的連連倒退,等到第一波箭雨過後,咔嚓咔嚓脆響聲傳來,透明盾牌裂開了一道道縫隙,最終像是被打碎了的玻璃一樣裂了開來。
「該死的賤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該死的……你們竟然敢對一名澤尼特帝國的貴族魔法師開弓?死定了,你們死定了,你們的頭骨將會被做成尿壺……」
這一波箭雨過後,馬上的魔法師像是被人捅了屁股的魔獸,怒罵著後退。
儘管憤怒,但是生命更重要,他被這一波箭雨嚇了個夠嗆。
一挽馬韁,希律律的馬鳴聲中,一人一騎連忙朝後退去,避開了弓箭的射程範圍。
橋對面的南岸,那隻神秘的軍隊終於出現在了香波城眾人的面前,斑駁複雜的旗幟隨風飄揚,顯示出這是一支由不同的勢力聯合起來的軍隊,九名全副武裝的騎士策馬在最前面,身後跟著扈從高高舉著不同圖案的旗幟,他們身後的士兵身穿不同款式和顏色的鎧甲,像是九條滾滾洪流,慢慢朝著香波城方向逼來。
之前單人單騎闖關的魔法師退回到這支雜牌軍跟前,正在揚鞭指著吊橋對面義憤填膺地說著什麼。
香波城橋頭。
「看起來是一支各個小國臨時組成的聯軍,申花國、魯能國、滻灞國、德克國、綠樹城、赤水城……」
香波城第一任城管軍團長哥頓—布魯克視線從遠處那一面面旗幟上掃過,很快就辨認出了這支聯合雜牌軍的來歷,布魯克的臉上出現了殺氣:「我知道他們是為什麼來的了……呵呵,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亞歷山大陛下暫時不想拿他們來開刀,誰知道這些蠢貨竟然妄圖用武力迎回自己的王子,看來不讓他們肉疼一下,還真以為我香波城是以前那個誰都能過來踩幾腳的肥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