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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飛耐心地聽安琪拉講述完整個事情的經過,輕輕拍拍了拍未婚妻的肩膀,示意後者放心,然後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分開了排成人牆的姬瑪和其他幾名年輕人,站在了最前面。
「哦,你就是那個亞歷山大國王,是嗎?」
被澤尼特帝國騎兵們眾星拱月一樣恭敬地圍繞在中間的謝馬克騎士長,雙手抱胸往前走了幾步,昂著下巴,神態倨傲地上下打量了孫飛幾遍,才淡淡地說道:「國王陛下,我對香波城的待客方式很不滿意,你看看,我的士兵們只是想要邀請王后殿下跳一支舞而已,竟然有人無禮地橫加指責……」
說實話,謝馬克騎士長對於眼前這個叫做亞歷山大的國王沒有絲毫的敬意,或者說從心底里壓根就看不起這樣一個小小的鄉巴佬國王,澤尼特帝國下面有無數的附屬國,像是香波城這樣一個小小的六等附屬國的國王,在騎士長大人的眼裡,甚至還不如聖彼得堡一個低賤的馬夫,所以他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輕蔑,笑道:「這樣吧,雖然被打攪了興致,但是如果王后能夠站出來為我們跳一支圓桌舞,剛才這件事情,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這話一出,周圍圍聚著的香波城臣民們頓時怒罵聲一片,在艾澤拉斯大陸,圓桌舞是最下賤的妓女用來討好男人時跳的不堪入目的舞蹈,讓堂堂一名未來王后去跳圓桌舞,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謝馬克騎士長絲毫沒有理會周圍人的怒罵。
他神態倨傲地微笑著,眼神之中充滿了戲謔,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掌握著眾生生死的君主,突然,他又伸手指了指孫飛身後的金髮小蘿莉姬瑪,繼續說道:「國王陛下,還有一件事情,讓那個金髮的小僕人晚上來使團駐地伺候我就寢吧,她應該感謝我賜予她榮耀,哈哈……哦,對了,還有你剛才用來救治那個賤民的魔法藥水,我很感興趣,你全部都給我,做到這些,澤尼特帝國將不會在追究香波城的失禮。」
說完,謝馬克戲謔地看著孫飛。
在此之前,謝馬克曾經去過很多附屬國,那些國家的大臣和國王就像是可憐的乞丐,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國家繼續得到澤尼特帝國的庇護,想盡各種辦法來討好謝馬克,甚至曾經有個五等附屬國的小國王為了討好謝馬克的歡心,居然逼迫著自己新婚的美貌王后在午夜來侍候謝馬克這位帝國的騎士長,今天這樣的要求和行為,在高高在上的騎士長大人看來,已經算是額外恩賜,便宜了眼前這個年少無知的香波城的國王了。
謝馬克的心理有點兒變態,他非常喜歡看著那些原本在自己的領土上有用獨一無二的無上權力的國王,跪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掙扎討好的表情,這讓他感覺到了征服的快感。
但是今天,謝馬克今天卻沒有如願找到那種快感,因為他有點兒驚訝的發現,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國王,竟然在自己說話的時候,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種奇怪的神態和表情,那表情鎮定如常,無比冷漠,沒有絲毫的討好或者是諂媚的神色。
頓時,謝馬克的笑容冷了下來。
「年輕無知的國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請你立刻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否則,嘿嘿,相信我,騎士長的憤怒,你一個小小的香波城,絕對無法承擔。」
配合著謝馬克的『最後通牒』,他身後的紅披風騎兵們鏘鏘鏘抽出了自己要將的利劍,一臉兇相不懷好意地威嚇著孫飛,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殘忍戲謔的獰笑,用劍柄將自己身上的盔甲敲的鏘鏘鏘一陣亂響。
在以前一些其他的五六等附屬國,這一招無往不利,就算是稍稍有點抵抗意思的國王,也會被嚇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在這一瞬間,騎兵們似乎已經看到了眼前這個年輕的孩子國王,忍辱負重地讓他那美艷無雙的未婚妻跳圓桌舞的精彩場面了……
但是——「說吧,你們這幾個雜碎,想要怎麼死!」
這就是年輕國王的回答。
「什麼?他……他說什麼?」
騎兵們面面相覷。
高高在上的他們一時間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怎麼……一個小小的六等附屬國的國王,竟然這樣對君主國的高貴騎士長講話,難道他不想要自己的王座了嗎?
「你說什麼?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看到騎士長謝馬克的臉已經冷了下來,之前那個一劍削斷了年輕人喉嚨的騎兵覺得這是個拍馬屁的好機會,他氣勢囂張地衝到孫飛跟前,利劍指著孫飛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下賤東西,竟然還真的把自己當做國王了?快跪下來,親吻騎士長的皮靴道歉,否則……」
砰——一聲悶響打斷了他的叫囂。
騎兵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猛然一涼,他疑惑地低頭看去,下一秒臉上頓時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恐懼讓他想要張嘴尖叫,但是嘴巴一張開,噴出來的卻是大口的血水,根本發不出聲音。
一隻拳頭,從他的後背伸了出來,帶著鮮血。
全場驚呼,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所有人都看到,在這個騎兵叫囂的時候,一直一語不發的亞歷山大突然一拳擊出,轟中了這個不知死活的騎兵前胸,令人心悸的脆響聲中,12級野蠻人的巨大力量沒有絲毫的保留全部爆發,直接將其身體洞穿,帶著鮮血的拳頭從騎兵的後背露了出來,轟碎了騎兵的所有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