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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一頭亂草一般黃髮的黑騎士艾倫怪笑著,他渾身藍色鬥氣光焰大作,隨手一揚,只見一道道水藍色的劍氣像是漫天的箭矢一樣朝著德羅巴和皮爾斯兩人瘋狂飆射,所過之處草屑橫飛,黃葉漫天,直打的兩位黃金騎士抱頭鼠竄,草叢之間隱隱約約只能看到兩個肥碩的屁股,還有一灘灘的斑斑血跡。
他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欣賞對手逃竄絕望的哀嚎。
「哈哈,停下來歇歇吧,嘿嘿,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流了這麼多的血,你們還能跑的了嗎?」
艾倫一頭黃色的亂發亂飛,凌空躍起,人在空中看到了前方正在逃竄的兩人,手中利劍綻出道道水藍色的劍氣,像是凌空轟炸一樣呼嘯而去,在地面上掀起陣陣塵土和草屑。
帝國騎士殿騎士艾倫受了大人物的指命前來為幾個國王助戰,自然知道正在逃竄的這兩人是香波王麾下的重要人物,要是拿下這兩人的首級,到時候必然是大功一件,賞賜不會少,所以他才不管周圍其他逃脫的香波弓騎兵,只是瞅准了德羅巴和皮爾斯,緊追不捨。
一連串的鬥氣轟擊之後,草叢之中已經四處溢血,留下了斑斑血跡,顯然那兩個傢伙受了重傷,快要支持不住了。
追逐就這樣持續著。
但是——一直追了十多分鐘,漸漸地,艾倫感覺到了事情的詭異。
「奇怪了……流了這麼多的血,就算是兩頭水牛,也要血盡而死了,為什麼這兩個傢伙依然生龍活虎像是老鼠一樣滑不溜手?」
艾倫站在原地,不再追擊,就在這時,他拍拍腦袋,發現自己一路追來,竟然在這個枯草漫天的草甸子之中迷路了。
「兩個無膽懦夫,本大人先去血洗香波城,看你們能夠逃到哪裡去!」
艾倫眼珠子一轉,故意大聲一喝,然後轉身就走。
他這倒不是在使詐,而是真的心生退意了,如果那兩個老鼠一樣的狗屁黃金騎士不出現,那他真的就要離開了,在此地糾纏過久,雖然有功勞可得,但要是讓其他幾個同伴提前一步攻克了香波城進入之後盡情洗劫,金銀財寶被搶奪一空,自己去晚了連喝湯的機會都麼有了。
「哎哎啊,別走嘛,你這個人真是掃興,玩的正高興呢,幹嘛要走啊?」
「就是啊,你還沒有追上我們呢!」
兩個身高體壯的棒槌賊笑著出現了,他們從後面密密麻麻的草叢之中顯出身來,快步追了出來,嘴裡罵罵咧咧,顯然對艾倫的臨陣退縮很不滿意。
「啊哈哈,你們兩個懦……」
艾倫大笑著轉身,仗劍而立。
他正要無情地嘲諷兩個狗屁黃金騎士是膽小鬼,但是一句『懦夫』還沒有罵完,突然卻啞口愣住了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的德羅巴和皮爾斯手中拎著的東西。那是兩軍早就已經死透了的黑騎兵的無頭屍體,被兩個無恥的壯漢像是拎小雞一樣拎在手裡,稍稍用力一擠,脖子斷口處就有一大股熱騰騰的鮮血噴出來滴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駁的血跡……
「你們……竟然……」
看著兩個壯漢臉上笑得像是偷到了龍蛋的亡靈一樣猥瑣,而身上卻別說是傷口就連一點點塵埃草屑都沒有都沒有,簡直乾淨到了無恥的地步,這一幕讓艾倫瞬間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竟然……被耍了!
怪不得他一直覺得這兩個抱頭鼠竄的壯漢『負傷』之後流出來的鮮血未免也太多了一點,一般人流那麼多的血早就成乾屍了,哪裡還跑得動?卻原來那些讓他自己得意大笑的血跡,竟然全部是這樣被這兩個滾蛋從自己一方士兵死屍身體裡『擠』出來的,而自己居然還在得意洋洋地大笑!
「你們……不可饒恕!該死一萬次!」
艾倫咆哮了起來。
「保羅,快看快看,那個黃毛小子好像是被我們氣瘋了!」
德羅巴得意地笑了:「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說著自問自答:「哈哈,真是太他媽的棒了!」
「迪迪爾,我跟著你變猥瑣了!」
摩羯座黃金騎士皮爾斯覺得自己本來是堂堂不怕死的熱血猛男一條,現在受到德羅巴的影響,有著朝猥瑣男方向發展的趨勢。
「你們都要給我死!」
已經頭頂冒煙雙目噴火耳朵出白氣、出離憤怒的艾倫,厲喝是鞥中渾身水藍色的鬥氣光焰暴漲,一聲聲潮汐起伏的聲音從光焰之中傳了出來,利劍被無形的力量牽扯,突然凌空一豎,急劇旋轉起來,一道道若有若無的水波以劍刃為中心不斷向外擴散流溢開來……
「兩隻臭老鼠,你們真的惹怒我了……」
一聲輕喝,包裹著藍色鬥氣的利劍突然化作了閃電一般,在空中斬出無數道詭異雜亂的劍芒,周遭兩米高的草叢成片成片地倒下,那劍芒越斬越快,也越來越犀利,最後快到肉眼已經無法捕捉,四周潮汐之聲大作,猶如置身於茫茫大海之中,天藍色一片。
「鬥氣技……怒——疊——萬——重——浪——」
艾倫怒喝一聲,手中長劍連連疾揮,瞬間,潮汐澎湃之聲大盛,如同怒吼一般,震耳欲聾,那漫天的藍色的劍光同時閃現,組成了一道海浪般的劍網,四面八方朝著德羅巴和皮爾斯兩人絞殺了過去,犀利無匹!
「啊,不好,這小子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