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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不敢!」
第二騎士眼中閃爍出一絲不甘和恨意,但是,這種不甘和恨意很快被濃濃的驚懼和敬畏所取代,在眼前這個偉岸如山的身影面前,強悍如第二殺戮騎士,也不敢有絲毫的忤逆和冒犯,在其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帝國騎士殿十大裁決騎士排名第二的大人物,但是只要眼前這個偉岸的身影願意,一個小小的念頭,他就會毫無懸念地失去一切。
「哦,不敢?那就是心中真的有不服嘍?」
騎士策馬的巨型雕像之下的背影淡淡反問。
「不……不,屬下……屬下只是……」
第二【殺戮騎士】心中一緊,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好了!不用解釋了!哼,我的忌諱,你們都知道,有誰敢將觸手伸到帝國騎士殿,就都要做好覆滅的準備……這次事情,你真的以為我有點兒都不知道嗎?」
偉岸身影豁然轉身,金色長髮下是一張奇異的黑色面具,看不清楚他的面孔,但是那雙天藍色的瞳孔之中,卻射出令人心寒的光芒:「看來騎士殿安靜了太長時間,有些人已經忘記了以前那些血淋淋的教訓了,第二騎士,為何要為難香波王?竟敢在數萬人之前公然破壞試劍台決鬥的公平性,難道你要挑戰雅辛大帝陛下的頒布的律法的威嚴嗎?」
第二【殺戮騎士】大驚,趕緊低頭伏在了地上。
「哼,帝國騎士殿裁決騎士的名譽,因為你的行為而蒙羞!」
高大偉岸身影在一串腳步聲中轉身走向大殿遠處的大門,鮮紅色的披風在光滑如鏡的地面上拖弋,如同一條翻滾著的鮮血之河在大廳里滾滾流過。
「第二騎士,第四騎士,第五騎士,你三人行事不合騎士準則,自入黑監獄監閉三十天,第三騎士,第六騎士,第八騎士,你三人同樣入黑監獄監閉,期限十天!」
當血色披風籠罩下的身影消失,他的聲音依然迴蕩在大廳之中。
沒有人敢對這樣的命令有任何質疑。
「遵命,大人!」
六人跪地領命。
突然之間,一道紅色光焰從地面上閃爍出來,將六人籠罩,只見光華堅硬的地面就像像是水溫沼澤一般變得鬆軟,六人的身體漸漸沉沒了下去,很快就消失不見,等到紅色光焰消失,六人的身影完全消失。
整個大殿頓時沒有了任何身影,瀰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空曠寒冷。
大殿之中,成百尊雕刻著各種騎士揮劍戰鬥的石畫花紋的石柱巍峨聳立,訴說著一幕幕或者久遠或者泣血的往事,而在整座大殿的正中央,那兩尊百米高的白色騎士策馬擊劍雕異常高大醒目,雕像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公正憐憫氣息,不過那騎士手中的白色石質巨劍之上,卻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污染了,略帶著黑色,像是斑斑鏽跡一樣……
帝國聖彼得堡浩瀚宏偉的城牆正門敵樓之上。
年輕的帝國軍神安德烈?阿爾沙文神色沉默地看著遠處三里之外那高聳的一號試劍台,他的目光穿越了千米之隔,凝聚在那一道張開雙臂擁抱世界的人影身上……
年輕軍神身邊一片鐵甲猛士敬色凝神林立。
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莫名的壓抑。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他的實力,竟然已經到了如此駭人的地步,難道這個世間,真的存在這樣不可思議的逆天天才嗎?」
阿爾沙文手掌輕輕地摩挲著冰冷的城牆雉堞,心中翻滾著一股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緒,執掌帝國第一禁衛【鐵血營】,從來都是流血不留情,心如寒冰凝的帝國軍神,突然之間竟然只覺心中前所未有的紛亂複雜。
「第一次見面,他還是一個勉強跨上五星級初階的小國王,還要依靠裝死這等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來求得一線生機,想不到現在,他竟然已經是可以獨戰四大裁決騎士不落下風的一輪驕陽,香波王,香波王啊……」
帝國軍神昂首不語。
他想到了長公主塔娜莎之前的提議,心中一陣唏噓,卻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位智計如淵的妹妹,又一次對了。
「夜幕之前,以我的名義,派人向香波王送上一份恭賀他贏了決鬥的賀禮吧!」
「遵命,殿下!」
二十里營區,一號試劍台周圍。
歡呼聲依舊在繼續。
各大附屬國的國王眉宇之間神色重重,開始在護衛的保護之下緩慢離開,試劍台上那道身影,讓他們產生了不可抵禦的絕望乏力之感,誰都明白,經此一戰,香波王亞歷山大之命,必然威震整個澤尼特帝國,帝國下轄二百五十附屬國之中,已經沒有人可以與這個小小的六等附屬國國王一戰了。
不,或許有一人!
【一劍】。
傳聞之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等附屬國『臨冬國』的低調王子。
這位原本幾乎被整個帝國所有人都公認為二百五十附屬國第一高手的年輕王子,一直行事很低調,但是名氣卻並不低,他自從出道以來大大小小一百多戰,未逢一敗,尤其是五年之前在帝國邊境戰役之中單人獨劍在澤尼特帝國宿敵斯巴達克帝國一個千多劍士的環伺之下斬殺一位六星級武士和斯巴達克帝國一位親王,這一戰讓【一劍】早在五年之前就名揚天下,後來【一劍】潛心修行,實力越發不可測,但是出手的次數卻越來越少,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到達了什麼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