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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膽大包天,不可饒恕的罪行,竟敢有人襲擊教廷的神職人員,襲擊諸神的代言人,這是瀆神,香波王,褻瀆神靈的香波王在哪裡?還不趕緊滾出來跪下祈求神靈的寬恕!」
像是一隻被觸怒的沙皮狗,鮑耶站在下車梯上環顧四周,憤怒地咆哮。
他分明已經看到了孫飛的所在,但是卻一副鼻孔朝天的高傲姿態,等待著一番恐嚇之後孫飛主動過來跪倒在他的皮靴之下哀求寬恕。
但是國王陛下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回應他的只有香波城士兵們的鬨笑之聲和德羅巴、皮爾斯等人嘻嘻哈哈指指點點的眼神,所有人顯然對於這位扶手大人的個人形象實在是不敢恭維。
之前那三十名被抓進軍營鞭打的神師連爬帶滾地來到了馬車前面,指著自己身上的鞭痕向牧守大人訴說香波人的殘暴和野蠻。
「大人,您一定要狠狠地懲罰這群該死的野蠻人,他們絕對不是神的子民,他們是一群惡魔,該被送進地獄……」
「這群可惡的惡棍,竟然用鞭子抽打神的代言人,這是不可饒恕的瀆神行為,他們是一群邪惡的雜碎……哦,神啊,請恕我用了這個骯髒的字眼形容他們,因為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詞語來表達香波王和他的走狗們的罪惡了。」
「殺光他們,大人,殺光該死的香波人,絞死他們可惡邪惡的國王,教廷的榮耀和威嚴收到了嚴重挑釁,需要用鮮血來洗刷恥辱。」
「大人,您看看,你看看,他把您中心的僕人都打成什麼樣子了,請您降下怒火,懲罰這群野蠻的罪人,我覺得應該把他們統統送上絞刑架,對了,他們之中有幾個潛質不錯的女人,可以送進唱詩班來侍奉神靈和大人你……」
「啊啊啊,疼死我了,大人,他們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裡。」
一群之前在香波城士兵的皮鞭之下哀嚎求饒說盡了好話的神師們,此時一個個痛哭流涕像是堅貞不屈的英雄一樣慷慨激昂地訴說著香波王和他的士兵的殘暴,指著自己身上的鞭痕,憤怒地陳述自己遭受到的冤屈虐待和野蠻人對於諸神的褻瀆,對於教廷的藐視。
斷了兩隻手的副牧守巴頓也被人放在門板上泰勒過來。
「鮑耶大人……殺了香波王,他……」
眼神之中充斥著怨毒和陰狠的巴頓斷斷續續地發狠,為了報復孫飛,他甚至心甘情願地將自己之前的發現告訴了鮑耶,湊在鮑耶的耳邊,嘶啞著嗓子斷斷續續地低聲道:「他們……他們手中……有……有三頭巨龍,得到它們,我們可以獻給……獻給……」
幾乎不用巴頓說完,鮑耶立刻就明白了自己這個助手的意思。
他那幾乎被肥肉淹沒在其中的眼睛之中閃爍過一道難以掩飾的貪婪和巨喜。
「還不趕緊滾過來,香波王,在諸神的注視之下,你難道還要反抗嗎?跪下祈求諸神的寬恕,將整個香波城的財富都獻出來,貢獻給諸神,這才是你贖罪的唯一方式……」
就像是一隻狐假虎威的沙皮狗,鮑耶身上閃爍著一道道銀白色的光焰,表現出一副非常神棍的形象,義正詞嚴的嘴臉試圖給赤裸的搶奪加上一個合理的藉口。
這些天香波王在和阿賈克斯戰爭之中的表現,鮑耶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
他自然可以判斷出來,若是論起實力,整個雙旗城教區所有力量都加起來也不見得是香波王一個人的對手,而之前來到雙旗城的裁決神隊佩萊格里尼等人卻又偏偏未曾向他說明孫飛另外一個【神之子】的身份,所以鮑耶才有恃無恐,神聖教廷的教袍穿在他們的身上,勝過任何高手,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實力要比他高的高手,因為這一襲教袍所代表著的身份,而屈膝在了他的面前。
孫飛嘴角的微笑依然未改,不動如山,靜靜坐在遠處的石椅上,那戲謔譏誚的眼神,仿佛是在欣賞小丑的鬧劇一般。
察覺到對手的不屑,鮑耶臉色一變,正要怒喝,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轟鳴如雷的馬蹄聲。
很快一隊精銳的二十人騎兵隊衝進了軍營,為首一人正是原雙旗城軍師最高長官弗蘭克?里貝里,這個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青年將軍焦急萬分地衝進來,遠遠就大喝道:「鮑耶牧守,先等一等,先等一等,這是誤會,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敢以自己的榮耀和生命擔保,亞歷山大大人絕對沒有褻瀆神靈的意思,他……」
里貝里顯然是得到了消息,急匆匆地趕來化解這場衝突的。
他這麼做,顯然是為了維護孫飛。
但是——「弗蘭克,你站到一邊去吧,香波王等人褻瀆神靈,毆打神職人員,已經鐵證如山,如果你繼續為他說話,那本座就將你劃到他的同夥,全部用【光明鎖】扣起來……」
鮑耶心中另有打算,根本不給里貝里任何說話的機會。
「哈哈哈哈……咳咳,哈哈,亞歷山大,我說過,你今天死定了,絕對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
在接受了身邊神師們用聖力治療之後,傷勢已經康復大半的副牧守巴頓,突然之間從門板上坐起來,神情激動,怨毒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地指著孫飛狂笑道:「你一個小小的附屬國王,竟敢和神聖教廷作對,真是找死都不知道怎麼死,我發誓,要將你送進大牢,我要親手活生生地剝下你和你的賤民們身上的皮,哈哈,你放心,我剝過一百三十三張活人皮,技術很好,一定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說過的你做過的,我都會全部千倍萬倍地加在你的身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