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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你在哪裡,我不想死,我沒有做錯事啊……」
哭泣哀嚎之聲響徹雲霄,數百人被纜繩捆著,遍體鱗傷,在偽軍的皮鞭抽打之下,被驅趕到了北城門的屠殺刑台,有人在大聲喊冤,有人在憤怒地詛咒,也有剛剛不到十歲的小孩子抱著無助的母親哭泣。
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波了。
還有更多的人,被強制驅趕到了這裡,觀看屠殺和行刑的血腥場面,巴塞隆納人殺雞給猴看,要以瘋狂的屠殺,來震懾還具有反抗之心的澤尼特人。
高高坐在刑台之上的,是十幾位看著澤尼特人苦苦掙扎而興奮地哈哈大笑的巴塞隆納軍官。
「這樣低等賤民,早就該毫不留情地全部殺光,留下來反倒是帝國的隱患。」
「沒事,慢慢殺,慢慢玩,哈哈,老子昨夜,享受了一個澤尼特貴族處女,那滋味,嘖嘖嘖……北域雖然偏僻野蠻,但是這些野蠻人的女人,可當真是夠味道,哈哈!」
巴塞隆納軍官們的嘻嘻哈哈,和下方慟哭震天的悽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很快,一百多囚徒全部被推上了刑台,五花大綁跪在地上,身後的巴塞隆納儈子手高高舉起了行刑刀,臉上閃爍著興奮和殘忍的猙獰神態。
一位年輕的母親衣衫破碎,瑟瑟發抖,卻仍然在這個時候,用自己淡薄的身軀,將不滿三歲的幼子護在前面,期待著奇蹟的發生,試圖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盡最後的努力來保護兒子。
「準備……」
一位巴塞隆納軍官大笑著,開始宣布行刑:「斬!」
嗖嗖嗖嗖!
鬼頭刀閃爍出刺目的寒光,鮮血飛濺,一顆顆頭顱咕嚕嚕地滾到了地面上,在微寒的空氣之中,冒著白色的熱氣。
「媽媽,媽媽……」
三歲的孩子大哭著。
但是,巴塞隆納軍官的獰笑,卻凝固在了臉上。
周圍被強迫觀看屠殺的澤尼特人,露出了驚喜的歡呼。
因為,滾落在地面上的人頭,並非是那些五花大綁的囚徒,而是屬於行刑的儈子手們。
不知道從何處到來的可怕勁氣,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削斷了儈子手們的頭顱,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數百名儈子手的身軀還站在原地,噴泉一樣的血水,從脖頸裡面噴了出來,沖天而起。
不知道何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刑台之上。
一襲白袍,黑髮如瀑。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是什麼人?竟敢擾亂刑台,找死嗎?」
短暫的寂靜之後,為首的巴塞隆納軍官霍然起身大喝,渾身閃耀著強大的鬥氣光焰,和身邊其他幾位同僚圍了過來,同時一揚手,咻地一聲,一道警示光劍沖天而起,傳出了訊息。
「快,圍起來,不要讓他跑了。」
偽軍軍官大喝,幾千偽軍像是潮水一樣從地面八方沖了過來。
以前刑台附近,也出現過劫刑場的事件,所以他們早有準備。
下方被強迫來觀察屠殺的澤尼特平民們,也是一陣陣驚呼,同時也為這個白衣如雪的年輕人擔憂,他們真的不希望在看到澤尼特的武士被這群卑鄙的巴塞隆納人抓捕殺害。
誰知道——這黑髮如瀑、白衣如雪的年輕人,根本都沒有看巴塞隆納軍官們一眼。
他只是輕輕往前塌了一步。
砰砰砰砰!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強大的巴塞隆納軍官們的身軀,就像是被鐵錘擊中的雞蛋一樣,砰砰砰地爆裂開來,紅色的血漿和白色的骨沫四下飛濺,瞬間就死無全屍。
同一時間。
四面八方圍過來的偽軍們,也步了巴塞隆納軍官的後塵。
他們的身軀,就像是吹漲了的氣球一樣,嘭地一聲聲爆裂開來,血漿和骨頭化作了赤紅色的霧氣,消散在空氣之中。
就仿佛是有一隻無形的巨手,將他們全部都捏爆。
轉眼之間,刑台周圍數千巴塞隆納人和偽軍,竟然死的一個不剩。
邢台之上,白衣如雪的年輕人又是一步跨出,身形微微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城門後方的方向。
刑台上下,唯有澤尼特平民們毫髮無傷,仿佛發生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甚至連那飛濺的血漿,都不曾濺到他們的身上,一個個用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切,一雙雙眼眸之中,儘是不可思議的神情,而那數百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囚徒們,則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下方的人群。
「是護國武聖亞歷山大冕下!」
「是香波王亞歷山大,他回來了!」
「香波王回來了!」
有人這個時候,終於認出了之前那位黑髮如瀑、白衣如雪的年輕人,正是昔日的帝國護國武聖香波王亞歷山大,下意識地驚呼了出來,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認出孫飛的人,也越來越多。
「武聖大人來復仇了?」
「香波人打了大勝仗嗎?」
原本沉靜的人群,就像是已經澆滿了汽油的乾柴上被扔了一顆火星,瞬間不可遏止地沸騰爆裂燃燒了開來,這一瞬間,香波王亞歷山大這個名字,就仿佛是一個神奇的引子,引燃了每個人內心深處被苦苦壓制了一個多月的憤怒,血管里的血液瘋狂地燃燒。
「跟著亞歷山大大人,殺進去,我們堅決不做亡國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