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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洛耶夫肥胖的身體,頓時僵硬在了地上。
孫飛厭惡地彈了彈手指。
一縷銀白色的氣息,在幽暗的燈光之下妖冶綻放,沒入到了索洛耶夫的體內。
電光石火的下一個瞬間,這個肥豬一樣的胖子,就像是遭遇到了世界上最為可怕的事情,殺豬一樣哀嚎了起來,顯然正在經歷這難以形容的恐怖的痛苦,全身上下很快就被汗水濕透,不由自主地在地上瘋狂地翻滾,很快就嘶啞了嗓子,連聲音都喊不出來,四肢抽搐,雙眼泛白,鼻涕連同眼淚都流了出來,野獸一般地掙扎!
「下一個,是誰?」
孫飛目光如刀,說出了之前德力西曾經說過的這句殘酷無比的問題。
就像是死神的審判。
在場之人,無論實力高低,無不齊齊難以遏制地打了一個寒戰。
恐怖的死寂沉默之後,有一位手握長刀的軍官,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凶光,尖叫一聲,刀光閃爍,灑出一片寒光,朝著孫飛沖了過來。
孫飛輕輕一拂。
砰!
這個實力在四星級巔峰的【鐵血營】軍官,連孫飛身前十米範圍還沒有靠近,就被陣震的氣球爆裂開來,殘肢斷臂飛濺。
「逃,大家分頭逃走,逃出去一個算一個,把這裡的事情,稟告大皇子殿下!」
軍部特使馬泰森心中早已絕望,知道今天再無僥倖的可能,事情到了這一步,像是香波王這種百無禁忌的狂妄之輩,根本不會在乎他軍部特使的身份,殺起來不會有絲毫的猶豫,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逃跑,話音未落,他自己已經是渾身閃爍起赤紅色的光焰,五星級中階的鬥氣,護住了全身,朝著身後的石殿牆壁飛撞而去,想要破牆而逃。
與此同時——嗖嗖嗖嗖,光焰飆射,人影閃爍。
在場眾人,大多都是經歷了戰陣之輩,立刻明白了馬泰森的意思,都很有經驗地朝著四面八方飛竄,想要分散孫飛的注意。
「逃,逃得了嗎?」
孫飛冷笑,重重在地上一跺。
所有飛竄的人影,無一例外,一個個全部頓時臉色蒼白的墜落到了地面之上,如遭重噬,口噴鮮血,臉色駭然至極,包括馬泰森在內,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出去,實力的差距,猶如天塹,根本不容得他們反抗!
「我說過,今天沒有一個人能走。」
孫飛的話音,如同死神的呢喃,讓所有人如墜冰窟。
一股無形的力量擴散開來,將整個大殿都籠罩在其中,沒有任何人可以逃得出去。
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是徒勞。
「不,香波王,你不能這樣,我是軍部的特使,我是帝國皇室,是雅辛大帝指派的使者,你不能這麼對待我……」
馬泰森終於害怕了,驚恐萬分地吼叫:「我錯了,我道歉,我真的錯了,但是,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帝國的精銳軍官,是帝國的未來,是帝國的中堅……」
「你是雜碎,你們都是雜碎,該死一萬次的雜碎,帝國以你們為恥!」
孫飛搖搖頭,又指了指遠處,認真地說道:「看你們一眼,我都覺得恥辱,他們,才是帝國的英雄,帝國的勇士,帝國的中堅,在他們的面前,你們這些所謂的菁英,在老子的眼裡,比這個世界上最最下賤的婊子還不如!」
遠處,里貝里終於將一瓶【全面恢復藥劑】全部灌進到了亞瑟的口中。
這個堅強的年輕親兵,終於恢復了一些神智,身上的傷勢,也在慢慢地恢復著,一點一點地長出新的皮膚來,只是經歷了那種慘絕人寰的酷刑,精神的委頓,卻是藥劑難以治癒的,身體仍舊是不自禁地顫抖哆嗦,一雙眼睛,略顯無神,卻又有一絲激動和仇恨在閃爍。
「恩?竟然又是你?」
孫飛的目光,停留在了山羊鬍老者阿爾法的身上,稍稍一愣之後,臉上浮現出了厭惡之色:「惡性不改,自作聰明,自找死路,本王已經警告過你一次,你真的以為,你在帝都那些小動作,本王真的不知道嗎?是克里斯?薩頓派你來,還是你自己來的?」
山羊鬍三角眼老者阿爾法,當初因為挑撥離間,在雙塔峰被孫飛拳風撕裂了一隻耳朵,予以警告,看樣子依舊懷恨在心,變本加厲,出現在了今天這樣的場合。
只是這個時候,再大的仇恨也難以掩飾心中的恐懼,一對三角眼露出了絕望怨毒的神色,顫抖地盯著孫飛,張了張嘴吧,不知道該求饒還是嘴硬才好,失去了一切勇氣。
「想來這一次依然是你自作主張,太陽黃金騎士克里斯?薩頓雖然好勝好鬥,盛氣凌人,但也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戰士,而你,簡直就是一隻葬臭下賤的蒼蠅,除了陰毒之外,一無是處。」
孫飛淡淡說道。
這句話,突然之間讓阿爾法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他突然明白,原來自己對於主人薩頓的了解,竟然還不如眼前這個和薩頓有隙的香波王深刻……這可真是一個令人絕望的諷刺發現。
孫飛已經不願意和這樣的陰毒小人再說什麼。
揮揮手、砰!
阿爾法在一臉的絕望和後悔之中,化作了一蓬蓬的血霧。
一縷縷的銀白色劍氣,不斷地閃現,沒入到了其他癱坐在地上的人身上,在一片悽慘的哀嚎之中,孫飛的目光,再一次回到了元老院長老德力西的身上,後者正在努力治療著自己的傷勢,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一小瓶藥劑,張嘴服下,做著困獸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