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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遭受了突然襲擊死傷慘重其他各國使節、王子和護衛們,則喜出望外,有些人甚至喜極而泣。
隨著帕麗斯的揮手,人群很有秩序地分開。
一陣細密謹慎的腳步聲之後,用劍刺客、白衣利爪刺客、黃色彎刀的雙刀客以及那名之前面對孫飛倉皇逃命的土系高手站在了妖冶女人帕麗斯的身後,繫著紅絲帶的各種使節和護衛們也面帶絕望地站在帕麗斯一邊——這個時候儘管他們腸子都快悔青了,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這是一次自殺式的賭博煞白,在這一次刺殺計劃之中站錯隊,基本上已經宣告了他們自己生命的終結和所代表的國家的毀滅。
而另一邊,為數不多的無辜倖存者驚魂未定,就像是在老鷹的撲擊之下終於找到了老母雞的小雞仔一樣,戰戰兢兢地站到了大王子阿爾沙文和長公主的身後,人群之中,雷克國的小王子莫得里奇儘管滿身是傷非常狼狽,但是卻也亂戰之中幸運地活了下來。
人群就這樣最終分成了兩撥,兩相對峙。
氣氛壓抑到令人可怕。
這個時候,孫飛踢踏踢踏呲牙咧嘴地出現了,他切換回到了【野蠻人模式】,只是身上帶著不輕的傷勢,一襲原本用來參加國王大典的長袍撕成了碎片,下面軟皮襯甲上也展開了血口,他的臉上滿是鮮血,只露出了一雙黑色的眼睛,渾身被血漿包裹著,簡直成了一個血人,所過之處腳下留下了一片血腳印。
這樣傷勢,簡直悽慘到了見者傷心聞著落淚的地步。
很多人看到這一幕之後都在懷疑,這個小國王下一刻是不是會雙腿一蹬就在原地咽氣翹辮子。更加悽慘的是,整個香波城除了這個被人攪黃了登基大殿的倒霉小國王之外,其他侍衛和軍官全部無一例外真忘了,蘭帕德、德羅巴、奧萊格和巴拉克等人的屍體,靜靜躺在國王祭壇廢墟的外圍,鮮血染紅了他們身下的石塊和泥土……
「啊,亞歷山大,你還活著,太好了。」
大難不死的雷克國王子莫得里奇倒是顯得很人情,看到孫飛之後趕緊歡呼著將他扶了過來,之前很多人都看到孫飛被六星級高手墨菲一拳轟中,當時塵土漫天,大家都以為這個小國王死了,沒想到這傢伙命比下水道里的老鼠還要硬,雖然看起來無比狼狽悽慘不堪,但竟然活了下來。
莫得里奇扶著孫飛,站到了大王子阿爾沙文身後。
「帕麗斯,真是可惜啊,看起來,這一回我要贏了。」
阿爾沙文微笑著看著帕麗斯,心中輕輕地出了一口氣,終於,這個人讓他頭疼的女人,終於不再有威脅了。
啪啪啪啪!
帕麗斯輕輕地鼓掌。
這個妖冶的女人絕境之中顯現出了她遠勝於很多男人的一面,令人驚訝地在最短的時間內就迅速就恢復了平靜,一邊輕輕鼓掌,一邊帶著她標誌性風情萬種的迷人微笑,由衷地說道:「說實話,我真是沒有想到,堂堂帝國大王子,竟然因為我而來到這個偏遠苦寒的小國,甚至不惜偽裝成為一名身份低賤的士兵來出手偷襲……嘖嘖嘖,安德烈殿下,您說說,我是該感到榮幸,還是害怕?」
阿爾沙文當然聽得出女人話里的諷刺意味,但是他現在已經是勝利者,所以微笑依舊,絲毫不介意。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這可真是一次漂亮的出牌!那些士兵死的很有價值,至少他們迷惑了墨菲的神經,才有可能讓殿下您輕鬆偷襲墨菲得手……只是,王子殿下您這樣就讓他們送死,難道不怕活著的士兵們心寒嗎?」
「帕麗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是收起你的小心思吧,臣服於我,為我效力,今天就不殺你。」
阿爾沙文微笑依舊,但是這話卻說得霸氣凜然,沒有絲毫迴環的餘地。
「嘻嘻,殿下,您恐怕對於自己實力過於自信了吧,雖然今天殺不了你和長公主,但是以我現在的實力,要逃,還是能夠逃的了吧?」
帕麗斯笑靨如花,神態安然,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詞鋒之中充滿了挑釁和試探,但是卻絲毫沒有歸附的意思。
「你一開始就選擇逃離,或許還有希望,不過現在卻不行了。」
阿爾沙文臉上依舊是掌握一切的笑容,不知道何時,大騎士長羅曼—帕夫柳琴科帶著剩下的二十五名騎兵牢牢扼守住了山巔通往山下的唯一石梯通道,這樣一來,或許用劍刺客等人可以為帕麗斯阻擋阿爾沙文幾秒鐘,但是如果接下來帕麗斯無法在第一時間轟開士兵和帕夫柳琴科衝下石道,阿爾沙文就有機會在下一秒施展雷霆手段擊殺她。
帕麗斯看到這一幕,臉色悄悄地變了一變。
「塔娜莎姐姐,你的運氣真令人羨慕啊,要不是這個小國王誤打誤撞地破壞了我的計劃,今天要死的人說不定就是姐姐你了呢……」
帕麗斯這個時候似乎是已經認命,那張絕美的容顏上露出了一絲不甘心的神色,似是不願意不再和阿爾沙文多說,視線轉向了遠處處在站在人群之中靜靜站立的長公主塔娜莎,她的語氣哀怨,仿佛真的是妹妹在向自己的姐姐撒嬌一樣。
這個女人,的確是個禍亂眾生的魔女,一蹙眉一咬紅唇,眼角的那一絲黯然,頓時讓在場大多數男人都生出了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想要將這個尤物摟在懷中溫柔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