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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軍官身邊幾個黑衣甲士看到這一幕,魂飛魄散,直接就崩潰了,連鑌鐵龍槍都成了兩片,這是什麼樣的魔鬼力量?實在是太兇殘了,有人轉身尖叫著逃跑,卻不小心撞在了第二排方陣的龍槍上,被自己人紮成了肉串,手腳抽搐著慘叫不止。
孫飛召喚出12級野蠻人帶著魔法屬性的大斧,鋒利無比,他一斧劈了偷襲的軍官,掄圓了又是反手一斧,寒光閃爍,頓時將眼前幾個來不及逃跑的黑衣甲士連人帶他們手中的武器刺啦一聲斬成兩截。
在他的身後,一群全身盔甲保護嚴實的大力士們趁亂一陣狂殺。
身上堅固的鋼鐵盔甲可以讓他們無視黑衣甲士們的刀劍,而他們手中造型大的誇張的巨斧、巨錘、巨刀則盡情地收割著對手的生命,刀光斧影,往往一斧一錘過去,對手就算是能夠反映過來抵擋,但是恐怖的力量之下,黑衣甲士也會被連人帶武器轟成為碎片,巨大的力量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黑衣甲士們直接從地上轟飛。
這就是狂暴大力士們在短兵交接戰鬥中的威力。
喝下了稀釋了【體力藥劑】的清水,大力士可以再一段時間之內擁有無窮的耐力,可以盡情發揮自己的特長,身上厚重的盔甲和手中巨大笨拙的武器不會帶給他們絲毫的困擾,反而成了為敵人的噩夢,防禦力刀槍不入,進攻時無堅不摧,簡直就是一群從地獄之中走出來不可戰勝的戰爭恐獸。
二十三個人,就像是二十三頭武裝到牙齒的猛虎衝進了一群剛出生的小羊羔里,不可阻擋。
國王亞歷山大在錐子陣型的最前面,黑衣甲士之中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一合之敵,幾乎是用奔跑在速度在往前推進,頓時將百人塔盾龍槍陣型的前端,衝擊的亂成了一窩蜂。
稍後一點的黑衣甲士試圖穩住陣型。
但是前面潰散的是士兵面對著那群魔鬼,只恨爹媽少生兩條腿,被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只知道逃竄,他們也經歷了不少戰鬥,但是沒有碰上這樣單方面的屠殺,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這還怎麼打?
即便一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但是這個時候,所有人的腦子裡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逃!
逃得越遠越好!
躲開這些殺不死的魔鬼。
第四十六章 死靈法師逞威
這個時候,必須有人站出來穩定軍心了。
銀面人的貼身黑騎士【二】,正是塔盾龍槍方陣的指揮官,在起初因為那驚天動地的一斧而驚慌之後,他很快回過神來。
看到陣型出現散亂,為了防止繼續潰散,黑騎士【二】鏘一聲拔出腰間的雙手闊劍,眼神一寒,長劍刷刷刷寒光爆射,五六名轉身逃跑的黑衣甲士潰兵來不及反應,頭顱沖天飛了起來,無頭屍體向前跑了幾步,無力地跌倒,鮮血噴泉一樣飆射……
「穩住陣型,組織第二防禦!膽敢後退者,格殺勿論!」
【二】手中長劍滴血,運轉鬥氣大聲暴喝。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黑衣甲士們終於回過點神來,慢慢收攏聚集,穩住了陣腳,在竭力穩住陣型之後,黑騎士【二】恢復了冷靜,立刻一連串的命令下達了下去,重新布置防線。
有了軍官的坐鎮指揮,黑衣甲士們終於展現出了自己良好的戰鬥素質,他們果斷放棄了前排的潰兵之後,後排黑衣甲士稍稍後撤,騰出兩三米的空間,轉眼之間,一排排的精鐵塔盾和無數尖銳的龍槍又架了起來,迅速集結,組成了一道新的鋼鐵防線。
鏘——塔盾龍槍陣終於又變穩了。
黑騎士【二】在大陣後方,眼睛緊緊地盯著那二十頭渾身盔甲正在往前推進的野獸,心中在獰笑。
此時雙方已經拉近了距離,那個野獸一樣的傢伙再也無法藉助奔跑的慣性來轟開這一排的塔盾,只要黑衣甲士陣型不亂,那幾個全身盔甲的傢伙要再敢衝上來,朝外刺出去的龍槍,絕對可以輕輕鬆鬆把這群傢伙穿透,紮成肉串。
黑騎士【二】的眼神冰冷,透過塔盾銜接部位微小的縫隙,緊緊盯著外面的戰局。
這次臨危變陣,他無情地拋棄了亂陣之外的三十多名士兵,此時,那些全身盔甲的野獸正在狂風掃落葉一樣『清掃』這群可憐的黑衣甲士,只見狹窄的橋面上血浪翻飛,殘肢斷臂和碎裂的兵器漫天飛舞……
黑騎士【二】不得不承認,衝過來的這群傢伙各個都是力大無窮的超級殺神,他們手中那些過於巨大的武器,讓身為一星武士的他看著都感覺到心頭微微發寒,在這樣地形特殊的狹窄的石橋上,任何一支軍隊和這樣一群全副武裝的野獸遭遇,都會是一場終生難忘的噩夢。
特別是那個沖在最前面的傢伙,讓黑騎士【二】渾身冰冷。
那傢伙的身材絕對是所有金屬盔甲人裡面最矮小最瘦弱的一個,但是讓人難以理解的是,他的殺傷力和破壞力卻又絕對是所有人之中最恐怖的一個。
黑騎士【二】記得清清楚楚,戰鬥從第一秒開始,就是那個傢伙飛奔中擲出了驚天動地的一斧,魔神降世一樣輕鬆轟開了原本牢不可破的塔盾龍槍陣,那恐怖的力量如神邸的憤怒……那一幕,直到現在想起來,飽經殺戮場面的黑騎士【二】心中仍然心有餘悸。
此時,透過塔盾縫隙,【二】可以清楚地看到,此時那個傢伙此時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把造型更加誇張的巨斧,舞的虎虎生風,斧面就像是一面大門板,斧刃兩邊帶著猙獰的刺角和觸目驚心的雪白倒鉤,上面三道血槽中鮮血流動,漆黑色的斧柄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上面布滿了玄妙的螺紋,這把斧子放在一般人手裡,直接可以當做是超級大刀來使用,最少也有百十斤的重量,估計要兩三個士兵合力才能抬起來,但是在那傢伙的手中,卻像是拎了一根稻草一樣輕鬆,隨手一揮就是一片刀刃風暴,一斧砍過去,寒光像是閃電一樣閃耀刺眼,而黑衣甲士則像是農夫鐮刀收割過去的麥稈一樣,瞬間紛紛掃地,武器和人全部斷為兩截,沒有人能夠躲得過那鋒利一斧,也沒有人能夠擋得住那飆風一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