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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樣一個賞罰分明的統帥效命,簡直就是任何士兵夢寐以求的榮耀,他們雖然是在普通不過的小兵,放在平時沒有人會在意他們的生死,但是在卑微渺小的內心深處,卻也渴望著被承認和被尊重,他們需要的其實並不多也不貪心,哪怕只有一句簡單的讚揚和一個微笑鼓勵的眼神,也會讓他們覺得自己灑出的鮮血甚至是付出的生命沒有白費。
戰士們流著熱淚默默飲下了杯中的美酒。
味道,如此醇香。
「第二杯酒,致血戰歸來的二百三十八名帝國勇士,你們的鮮血不會白流,你們的功績,也永遠不會被忘記。」
孫飛高舉酒杯:「每個人記功一次,賞金50枚金幣。」
戰士們興奮地昂首飲下了第二杯酒。
「第三杯酒……」
孫飛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大殿裡的士兵,突然語氣一轉,淡淡地說道:「第三杯酒,致這該死的戰爭。我和你們一樣,也希望戰爭早日結束,沒有人喜歡戰爭,也許有人希望能夠通過戰場證明自己的武勛,能夠通過踩在累累的屍山血海之上來累積自己的爵位和榮耀,但是這個人絕對不是我,我更希望自己麾下的士兵們能夠平平安安地和自己的家人妻兒朋友在一起,而不是每日每夜和冰冷的刀劍為伍,時時刻刻面臨著死亡的威脅……但願戰爭結束之後,本王還能和你們在座的每一個人活生生地坐在一起喝酒。」
說完,孫飛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大殿之中的氣氛因為國王陛下的這一番話變得沉默起來,但是這種沉默絕對不是消極,士兵們看著大殿中央上座的那個英姿勃發的高大身影,眼神之中閃爍著灼灼光芒,就連里貝里和舍普琴科等軍官,也都昂首痛飲了杯中酒,看和孫飛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座高不可攀的遠峰!……
大殿之中依舊是燈火通明,猜拳行令大鬧嬉笑之聲不斷傳來。
孫飛卻抽身出來,有他這個主帥在場,士兵們無法盡興,所以在三杯祝酒之後,孫飛就很識趣地離開了大殿。
站在西城門城牆雉堞之前,感受著吹面如刀的冷風襲來,心情如同煩躁的海洋此起彼伏。按理來說如此緊張的大戰之中,不應該縱容士兵如此酗酒放蕩形骸,會敗壞軍隊的風氣,但是當孫飛看著那些血戰歸來的士兵身上的密密麻麻的傷痕,甚至有一些士兵斷手斷腳一輩子成了殘疾,就忍不住感覺到一陣陣的心疼,就想要放縱他們一次,剛才那一番話,其實也是國王陛下有感而發。
「大人,我們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一件怪事,必須向您匯報一下。」
腳步聲傳來,舍普琴科從大殿之中走出來。
舍普琴科將自己一行人在回來的路上遇到的神秘中年人和那個可愛卻又極其可怕的叫做亞瑟的小男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一揮手之間就消失不見?」
孫飛皺皺眉,緩緩說道:「按照你的描述,那個中年魔法師最少也有月級強者的實力,而那個粉雕玉琢一般的小男孩,只怕也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存在,眼睛全部是黑瞳?這可真是少見……」
「屬下也是這麼認為,這兩人行蹤實在是太過詭異,出現的地點距離雙旗城又很近,雖然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但是屬下認為,這兩個人還是不得不防。」
舍普琴科很是謹慎。
「這樣實力的強者,如果不是身份使然,多半不會攙和到兩大帝國的鬥爭中來,何況,就算是我們防備,也無濟於事,他們的實力太強大了。」
孫飛心中已經將那一壯一少和今日掃描地下水域的強者們聯繫在了一起,說不定兩人就是那強悍無匹的七八道力量波動其中之一,國王陛下有一種預感,雙旗城附近要發生什麼大事情了,越來越多的高手都在匯聚過來。
「當然,這件事情,還是要傳令全城,要是在城中發現這兩人的蹤跡,任其自然,不要去招惹。」
孫飛想了想,又說道。按照很多吟遊詩人口中的故事和一些野史之類的記載,這些前輩高手們大多數都是脾氣怪異之輩,舉止行為異於常人,要是有軍卒發現之後上前盤問,恐怕反而惹出禍事來。
舍普琴科點點頭,表示明白。
國王陛下發現自己實力還是太低了,不得不裝孫子,必須要儘快想方設法提升自己的實力了,這個世界唯有強者才掌握話語權,如果孫飛力量足夠強大,就可以一拳將一切隱患轟殺在襁褓之中了。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轟鳴之聲。
只見星星點點的火光從遠處的黑暗夜幕之中越來越近,孫飛目光如山,一股力量已散出去,終於看清,飛奔過來的竟然是一個三十多人的馬隊,更令人驚奇的是,這個馬隊幾乎是大搖大擺地穿越了阿賈克斯人的包圍防線,但是在最初的騷動之後,竟然沒有任何人抵擋,阿賈克斯人撤開一條大路,放著一行人穿越大營。
舍普琴科神色凝重,朝後招招手,示意城頭的士兵保持警戒。
所有人都在緊張地關注著這一行突然出現的神秘馬隊。
待到近了,孫飛終於看清楚,這一行囂張至極的馬隊打出來的竟然是神聖教廷的旗號。
馬上的騎士穿著神聖教廷的銀色戰甲和罩衫,十幾名風塵僕僕的神師也騎在馬上,最後放是一個高級風系魔法的懸浮式馬車,一行人身上都澎湃著強大的力量氣息,孫飛的目光卻落在了最後那個魔法馬車上面,馬車之中的人雖然沒有露面,但是國王陛下在哪裡感受到了最可怕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