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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飛美美地過了一把當法官的癮。
不過隨著審判的進行,人群之中本來有很多人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廣場上的,一見到這樣的場面,也忍不住站出來控訴自己的冤屈,有人被貴族敲詐的傾家蕩產淪為乞丐,有人被大商人巧取豪奪搶走了家傳寶物,也有人妙齡女兒被搶進了貴族大府之中不知所蹤……
一時間,廣場上可謂群情激奮,場面甚至有點兒失控。
孫飛一看情況不對,聞訊而來的人群有越來越多的趨勢,立刻額頭流汗地暫時終止了這樣裝逼拉風的當眾審判,吩咐專人把所有的控訴都記錄在案,整理好了之後移交給新任傳令官貝斯特處理,相信自己這位老丈人一定能夠處理好。
孫飛自己則將地上擺放著得所有卷宗走馬觀花地掃蕩一遍,基本上都不是什麼有難度的大案子,判的很輕鬆,兩個多小時過去,被關押在鐵獄水牢之中的囚房釋放了百分之六七十,其實香波城這種偏僻的小城裡,民風淳樸,基本上也不會出現什麼驚天動地的犯罪,大多數是貴族和有權勢的大商人欺壓貧民,或者是城民鄰里之間的糾紛,對於穿越而來的孫飛來說,只要稍稍把握住『人心公道』這四個字,基本上沒有什麼難度可言。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所有貧民都激動地跪在地上叩首,在一浪高過一浪歡呼「國王萬歲!」
「亞歷山大陛下萬歲」的歡送聲浪中,孫飛和布魯克、奧萊格等人進入了鐵獄水牢的黑色石堡之中。
進了石堡,孫飛這才發現,這座監獄號稱鐵獄水牢實在是名副其實,因為露出在廣場上的這座石堡竟然只是警衛們生活居住的場所,而真正的牢房,居然都是在地底之下,被人生生在這座石山之中挖出了一條深邃的甬道,直通地底。
甬道大約有三米高兩米寬,順著石階一步一步向下。
光線很快就黑了下來,大約往地下走了三四百米的深度之後,甬道終於變得平緩起來,不在通向地底,而是平行開鑿了出去。在甬道兩旁的石壁上,人工鑿開了許多大小不一的石格子,上面擺放著木炭火盆,火光明滅不定,將整個通道照射的幽暗深邃,瀰漫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
孫飛越走越心驚。
因為他赫然發現,整座石山的山腹竟然似是完全被掏空,整座監獄沒有使用一磚一瓦,整體就是被人從這石頭山內部生生地開鑿出來的,就像是一座地底迷宮一樣,在行走了一千多米,經過了二十幾道鐵門之後,耳邊傳來了潺潺的水聲,甬道也逐漸變得開闊起來,兩邊出現了很多的開鑿出來的石屋,用鋼鐵柵欄封死,這些石屋裡鋪著一些潮濕的枯草,有簡單的石床和石椅,就是用來關押囚犯的地方。
不過由於之前孫飛大赦囚犯,整頓監獄,釋放了很多無辜被關進監獄的平民,所以此時大多數石屋都是空著的。只有少數石屋裡依然關著一些沒有被冤枉,的確犯下盜竊、鬥毆等罪行的犯人,看到孫飛等人的到來,有人神色木然,有人衝到鐵柵欄跟前大喊冤枉,也有人不屑地大笑著挑釁……
再往深處走去,甬道變得越來越寬,簡直就像是一座大廳。
潺潺的水聲越來越明顯。
終於,在又前進了500多米之後,在甬道的一側出現了地下暗河,冰冷刺骨的河水嘩啦啦地流淌著,一些石屋直接開鑿在河面石壁上,河水淹沒了地面,只有坐在石床上才能避免被水浸透,這就是所謂的『水牢』了。
孫飛此時已經被完全震撼了。
這座鐵獄水牢的規模遠遠超出了他之前的想像,就算是以前世二十一世紀現代化的建築手段,想要在石山山腹里開鑿出這樣一座龐大的迷宮,恐怕也需要十幾二十年,耗盡無數的財力人力物力……是在是太令人震撼了,難以想像,到底是什麼人開鑿出來這樣一座浩大石窟?
似乎是看到了孫飛的疑惑,典獄官奧萊格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諂笑著介紹道:「陛下,其實這座監獄並非是香波城自己建造的……根據王室文獻記載,是一百多年前有一位上山打獵的平民無意中發現了這座地下迷窟,後來王室知道以後,就立刻下令封鎖了這裡,後來經過歷代代香波城國王的探索和逐漸完善改造,才變成了一座堅不可破的監獄,六十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囚犯能夠從這裡逃脫,據說你的父親老亞歷山大王曾經在這裡囚禁過一個非常可怕的高手,但是那個高手到死,也沒有能夠逃出監獄……」
原來如此。
聽著典獄官奧萊格的介紹,孫飛恍然大悟,暗自點點頭。
這樣的說法才解釋的通,這樣一座浩大的地下石窟,根本不是現在香波城的國力所能開鑿出來的,就算是香波城曾經一度是稍有地位的四等附屬國,耗盡百年十年,也不可能開鑿出這樣一座浩大的簡直有點兒恐怖的地下石窟。
「那你知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開鑿的這座石窟嗎?」
孫飛問道。
「這個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石窟裡面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除了這些簡單的石屋和甬道,就連一些壁畫或者是神像都沒有留下,當年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在石窟里發現任何的文字或者是其他用品材料,這裡像是被什麼人開鑿之後,又因為某種神秘的原因而遺棄了,有人曾懷疑這是神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