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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裡還有宮仕祺。若不,我幫你解決了?」
解決?怎麼解決?
在安星瀾驚訝的眼神中,安燁茗為自己略顯兇殘的話描補,「我是說將他從分嶺城支開。」
與安燁茗討論自己的愛慕者什麼的,有些尷尬,不過安星瀾還是搖頭道:「不用,我自己來。宮兄那個人就是個多情的種子,我跟他說清了就好。師尊放心,我自己來解決,可以的。」
他師尊當然不放心,安星瀾看著安燁茗發愁的樣子,笑道:「師尊,我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越來越不放心了呢?相信你徒弟。」
「我到時候經常給你寫信,啊。」
安燁茗不放心的事可多了,不放心那個宮仕祺,而且還有蕭墨逸。
「我擔心蕭墨逸會偷偷纏上你。」
安星瀾:「……也不必用偷偷、纏這樣的詞吧?他性子還是挺冷的。」
看著冷有什麼用,蕭墨逸那廝就是盯上他們培養出來的優秀兒子了。
「也不能一直躲著他,躲在宗門裡不出對不對?」
安星瀾還對安燁茗道:「師尊可別跟著我去啊,我會常寫信回來的。」
安燁茗:……
安燁茗微微移開眼,他有些想偷偷跟著去。
不過這次別說安燁茗了,就連最支持安星瀾往外跑的祝簡書這次都同樣添了些不樂意。
不過自家娃想往外跑,他也犟不過就是了,就如安星瀾自己說的,不能因為一個蕭墨逸在外,就不往外出了。
安星瀾無奈一笑,咳,安燁茗他們總生怕他會與蕭墨逸更親近。
在大家的不放心中,安星瀾再次離開了,他是真的有想做的事要做。
這次他雖然依是易容,但卻從安燁茗那裡拿了塊令牌,可以對分嶺城的魔宗部分進行調動。
分嶺城是個與其他地界交界之處,勢力分布紛雜混亂,而在安星瀾混跡於其中的那段時間,已對勢力分布,各勢力首領,各勢力間的利益糾葛有所了解,所以開始要做一件早就想做的事。
安星瀾到了分嶺城之後,便去見了那邊魔宗駐地的一位頭目,當他拿出令牌之後,那位叫楊湛州的駐地頭目還沒來得及多恭維打探幾句,便被安星瀾給驚住了。
「您是說,想要肅清關於人口的交易?將他們全給端了?」楊湛州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尖。
他小心地對安星瀾道:「陳公子,您剛來這地兒,不知道,這個它不是咱們想端就能端的,它牽扯到的可多了去了,水很深。咱們這是要惡狼嘴裡奪食,不行,不行的。」
好多幫派,花樓酒肆,還有富貴世家,黑市惡煞,都既是賣家,也是買家,鋪成了一張大網,利用地理之便,奴隸、打手,男人、女人,道、魔、鬼、妖,都是他們交易的貨物,其中的利益之大,與踹人飯碗無異,而經年下來,那張利益網的根深蒂固,也沒有人想過要去撼動它。
主城來的年輕人就是天真,口氣大。
安星瀾當然知道其中難處,所以到現在才開始要動它,還問安燁茗要了令牌,來要魔宗的相助。
所以在楊湛州不以為然又為難的目光中,安星瀾從容地截掉了楊湛州的話:「你說的這些我知道。還有我不是剛來這裡,我之前已在這裡住了有挺長一段時間。」
楊湛州一臉驚訝,心中皺眉,這位主城來的陳公子竟早已在分嶺城裡住了有一段時間,而他竟然絲毫不知。
擔心這位公子暗中視察往主城那邊打小報告是一方面,楊湛州心中迅速想著可有不能見人的重大把柄會被人察覺,另一方面則也想著,這位陳公子所說的清掉分嶺城關於人口的交易拍賣是不是主城那邊下了很大決心,鐵定要成此事?
雖然心中想法很多,但是卻並不耽誤楊湛州迅速道:「哎您看,陳公子怎麼沒有早點過來?我這也不知道,也沒有能好好接待,真是我這邊失了禮,我的疏忽。」
安星瀾卻只擺了擺手,並不在意楊湛州的這些做派,只是道:「我剛才說的,你還要多用點心。我知道這次牽扯事廣,所以這次之事並非只我魔宗,還會聯合幾個分嶺城裡的勢力。」
「據我所知,並非所有勢力都牽涉其中,本來就沒有在吃這口肉的,他們不介意跟著我們這麼做,反而樂見其成。」同一個城內的勢力你強我弱,你弱我強,還能趁此將對方的勢力搶過來一部分。
「所以從這其中,我們可挑出聯合的來,目前我暫時了解的有春安堂,他們對此生意從不沾手,且與斐家不僅是有摩擦,還有仇,再者還有飛雲堂,他家勢力雖然不算大,但飛雲堂善隱匿監視,他們也有不小的聯合價值,還有絕極堂……」
「而在摻和此生意的人中,也可以分為幾類,斐家,暗花堂,楚青館這些深涉其中,為重點打擊。」
「不過另有一些,勢力微薄,可以暫不放那麼多精力,之後他們自會變成一盤散沙,可以之後再做整頓,如內部正自顧不暇的谷羽堂,青合齋……」
……
楊湛州聽著聽著,便神色越來越認真了起來。這位年輕人還真不是想這麼一出就要蠻橫硬幹,拉攏聯合,分而治之,若是說開來,似也不是多難想到,可你再聽聽這一句又一句的,這位陳公子對分嶺城的每個勢力都了解的很清楚啊,還應用盡用,這絕不是主城隨便來的一個年輕人就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