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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還是安燁茗要出門兩日,所以時刻盯人的祝簡書才將人放了出來,安星瀾就帶了朋友烏利出去茶樓坐坐。
「可算是能出來透透氣了,天天被我大師兄壓著修煉。」
烏利道:「大殿下,他對你,是真的嗎?」
烏利心思敏銳,當初還是他點醒安星瀾有人將他往紈絝方向引,所以烏利對安星瀾和祝簡書當初隔閡之事一清二楚。
安星瀾點了點頭:「我能感覺的出來。」想起祝簡書為他操心了心的模樣,安星瀾嘴角微揚,還有那句『我擔心護不住你』,安星瀾眼裡便出現了溫軟。
其實安燁茗又何嘗不是因為祝簡書是真的為安星瀾操心著想,所以才壓著性子對他一再忍耐。
安星瀾又對烏利道:「我無意再往上爭,你若有別的想法,也早做打算。」
烏利道:「我知道,你早就說過。」
「不過也好,你也做不來,你的心不夠狠。」
「不過我也沒有別的想法,跟著你就挺好的,你又不會讓我虧著。」
兩人在外面多坐了會兒,從茶室里出來卻聽到幾聲紛爭。
一位書呆子樣的人正左右翻找:「怎麼沒有了呢?剛之前還在的?」
店小二道:「怕是掉在了哪裡,客官若不先拿樣東西抵在這裡?我們保管給你保存好,您再回去找找,之後拿了靈石我們再將東西還給您。」
那位書呆子樣的公子脖子臉都漲的通紅,分外羞窘的樣子:「我不是故意賴帳。」
店小二道:「當然當然。」
書生樣的人捏著手中的一個小墜子,滿臉不舍,似是那東西對他很重要,並不捨得將之抵押出去,不過現在這窘境卻又沒辦法,雖滿臉不舍,但手也在緩慢地往外遞。
不過隨後他目光無意間掃到安星瀾和烏利這邊,然後目光便停在了安星瀾身上。書生往安星瀾這邊忙走兩步:「公子,等等,等等。」
安星瀾疑惑,不過還是停下來:「你好,請問可有事?」安星瀾剛才也聽到了兩句,猜著這人或許是想向他們借錢?其實是有些冒失的。
卻不是,這書生面上窘迫,但卻依然直愣愣地盯著安星瀾看了兩秒,然後確定地點了點頭:「幻情,你中了幻情。」
安星瀾不好意思地向這人笑笑:「抱歉,我沒聽明白你在說什麼。」
後面的店小二這時候也已跟上來,正對書生道:「客官,您錢不能不付。」
書生又是窘迫,不過捏著小墜子的手捏的更緊了,然後直愣愣地對安星瀾道:「我給你看病,你付診金。」
安星瀾無奈一笑,遇到的這人可真是,還有擱外面就冷不丁說別人有病的?遇到那脾氣不好的,可不得被人說晦氣?
書生卻已經對店小二說道:「我要再坐一會兒,你先去忙,我等會再付錢。」
然後對安星瀾道:「可否說幾句話?」
行吧。這人並不是在茶間,而是由屏風隔開的茶座,跟著他坐下,這人的臉依然是紅的,看起來很羞窘拘束。
還是安星瀾先道:「你是要向我說什麼?」
書生咬牙道:「你中了幻情,我給你解藥,解藥不好制,你先付定金。一百塊靈石,不行、不行的話,就先五十塊靈石也行,不能再少了,茶錢得五十塊靈石。」
對這個書呆子安星瀾哭笑不得:「不是一百塊靈石還是五十塊靈石的問題,你得先告訴我幻情是個什麼東西?我怎麼確定我就中了幻情呢,而不是你在訛我?」
書呆子忙將手慌亂擺動:「不騙人,沒有騙你。」
「幻情是一種少見的詭密之藥,組合情藥,很少見的,由三種無味藥粉配合成藥,難以防範,藥成兩個時辰之後,症狀猶如春藥。」
「但與春藥不同,它還會讓中藥人對中藥後所見的第一個人猶如情根深種,所以名為幻情。」
「此藥始於鬼域,但鬼域之中也極少能見。」
書生說著又窘迫地低下頭:「別的藥師也極少能看出來的,也不會配製解藥,所以五十塊靈石不貴。」
而且書生頭低的更低,聲如蚊蚋地補充:「不過只是定金,全額要貴一些。」
安星瀾坐在那裡,腦子有點木地想,原來不是書呆子,而是位夠呆的藥師啊,怪不得身上是有股藥香味兒。
但他說的話的意思,他怎麼聽不大明白了呢?
果然被師兄給練的狠了,腦子都開始木了。
第92章
烏利碰了碰安星瀾的胳膊,安星瀾這才回過神來,將這位書生樣的藥師的茶錢給付了,又對烏利道:「你先幫著給他安排個住處。」
烏利點頭:「行。」
將那位藥師讓人給領走,烏利擔憂地看著安星瀾欲言又止,他心中有許多疑惑和想問的。安星瀾這一年來都在外東奔西跑的時候多,在外都發生了什麼事他不在旁邊也不知道。
不過見安星瀾神情不太對,最終烏利也只是道:「若不我再去找幾位醫家藥師來給殿下看看?」
安星瀾點頭:「行。還有這件事避著點人。」
「嗯。我知道。」烏利又對安星瀾道:「殿下也不必如此心憂,那位所說未必是真的。殿下的身份特殊,今日遇見如此的巧合之事,那位是不是別有所圖也未可知。」
烏利的寬慰卻並沒有讓安星瀾好上多少,他勉強笑了一下,對烏利道:「你說的對,你先幫我查一下那位,有了消息就去長錦峰上告訴我一聲,我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