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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星瀾也忙往下看去,可別砸著了人,人是沒砸著,只看到那隻茶盞被白衣男子給穩穩接住,安星瀾鬆了口氣,沖當年的那位大俠感激一笑。
不過蕭墨逸拿著杯子,卻是有了藉口,逕自上樓,直往安星瀾所處的包間而去。雖不知要去做什麼,又不是他的弟子,他也不好管教,但是就想過去看著。
不信他坐那裡,那小子還能廝混的下去!
第63章
安星瀾這邊的動靜,讓宮仕祺也看了過來:「小陳怎麼了?」
安星瀾搖了搖頭:「沒什麼,杯子掉下去了,幸好沒有砸到人。」然後也不在窗邊站了,重又坐了回去。
而蕭墨逸的動作也非常快,安星瀾這邊剛坐下,他已經上了樓來,並在門外敲了門。
一位姑娘去打開門之後,大家就首先看到一個大冰塊般,氣場非常強的人站在那裡。
這人不含感情的冷冽雙眸往屋裡一掃,幾位姑娘就極不自在,正在彈琴的那位姑娘,音都錯了,然後乾脆停了手。
而正享受美人錘腿服務的宮仕祺臉上花花公子的笑容也都被刺的給僵了一下,不過他很快還是微笑著道:「這位是?」
蕭墨逸:「我來還杯子。」
安星瀾:「啊,對!剛才多虧了這位,多謝啊,還勞煩你將杯子送了來。」
蕭墨逸點了點頭。
再然後安星瀾和蕭墨逸都沉默了下,其實安星瀾並不大想邀請大俠進來坐,這裡又不是茶樓飯館,就很奇怪。
但是在安星瀾接過杯子之後,白衣男子仍然穩穩地站在門口沒有走的意思,安星瀾只好尷尬地道:「進來坐坐?喝點茶?」
「好。」回答的很利落,然後與安星瀾坐於同桌,坐的筆直端正,再加上他如冰如霜的臉色,本來總想往安星瀾身上蹭的姑娘,都不自覺跟著站直了些,老老實實倒茶。
安星瀾尷尬找話:「還不知要如何稱呼?」
蕭墨逸:「程端。」
「程兄,剛才多謝程兄了,我是陳瀾,這位是我們絕極堂的堂主宮堂主。」
宮仕祺也挺給面子地道了聲:「相逢即是緣,今日初次和程兄認識,程兄玩好,不必拘束,這裡的姑娘個個能歌善舞,花容月貌,去,跟程兄打聲招呼。」宮仕祺說著推了一下邊上的姑娘。
蕭墨逸本來正在糾結安星瀾喊他程兄之事,因為安星瀾這個初次見時候還只是個小少年的小魔修,在他這裡只是小輩,即使現在長高了,長大了,也依然是小輩,被程兄程兄喊著頗為不自在。
不過這點糾結不自在很快就被宮仕祺的花花公子闊少姿態給引走了注意力,看向宮仕祺的目光隱含不滿,不過嘴中說的卻是:「打擾。」然後順勢坐的更穩固了,不走的架勢。
姑娘們笑意盈盈跟蕭墨逸打招呼,卻都規矩了許多,就蕭墨逸那張面無表情的肅臉,跟擺了一本靜心咒在那裡似的,對著他,姑娘們壓根就起不來挑逗的心,別說姑娘們,就連宮仕祺與美人兒逗笑的動作都緩了下來,有些進行不下去,還後悔邀請了這人坐下來。
安星瀾則好奇問道:「程兄常來這樣的地方?以前曾來過?咳咳,畢竟程兄看起來不太像會涉足這裡的人。」
蕭墨逸還沒有說這個問題,卻是安星瀾先好奇開了口。
蕭墨逸沒有尷尬,而是坦蕩道:「是曾來過,不過是有正事,並非尋歡作樂。」
旁的人說這話會聽著像虛偽掩飾,而他這樣說,則很讓人相信,還有『尋歡作樂』那四個字配著這人盯在他身上的幽深眼眸,安星瀾總覺得這人在說他。
「哈哈,哦,原來如此。」安星瀾尷尬地端起茶杯,想掩飾下不自在,卻是被蕭墨逸給將茶杯按住了。
蕭墨逸扭頭對一旁的姑娘道:「去換乾淨的水來。」
又皺眉對安星瀾道:「你要喝這加了料的茶水,準備今晚留在這裡?」
安星瀾忙撒開還放在杯子上的手,對蕭墨逸猛擺手:「沒有沒有。」
蕭墨逸點頭:「即使功法不需保持童子之身,但尋歡作樂之事仍需克制,不好。」蕭墨逸如一個老古板一樣這般說道。
安星瀾聽的面紅耳赤,忙對他解釋道:「不不,不是,我沒有。我今日是跟著堂主來的,並沒有要尋歡作樂。」
蕭墨逸的目光這才稍稍轉為欣慰,只是當然的,對宮仕祺的目光那絲不滿又明顯了些。
宮仕祺:……
這下徹底尋歡作樂不下去了。
這人誰啊?莫名其妙。
宮仕祺若有所思:「程兄和小陳認識?」
安星瀾搖頭:「不認識。」
蕭墨逸:「一見如故。」
對於蕭墨逸的說法,安星瀾有些驚訝,不過卻也高興:「對,一見如故。」
宮仕祺的目光在蕭墨逸和安星瀾身上轉了一圈:「我看程兄和小陳面相上相似,還以為是有什麼親屬關係。」
長相皆是普通,但氣質卻又都不普通,而且普通的面容上,兩人的眼睛都格外引人注目,雖一個冷冽幽深讓人如隔千里,一個烏潤清澈讓人倍覺親近,但只看眼型的話,還真的挺相似。
宮仕祺說著點了點頭:「是挺相似的。」
但是蕭墨逸和安星瀾卻都不以為意。蕭墨逸知道宮仕祺看到的他和小魔修的臉都是假的,既然是兩張偽裝的假臉,相似不相似的又有何需要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