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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那位屬下有多怕他們尊上再向他問奇奇怪怪的問題,賞賜雖然拿的舒爽,但若是點子出錯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這項任務實在風險太大。
雙雙心情很好的安燁茗和安星瀾採購完要回家,卻再次遇見了鬼王楚晏其,而且他還又說有事,縱然安燁茗現在心情好,也一點都不耐跟他磨蹭,這不是浪費他和瀾瀾的二人時光的麼?
楚晏其道:「說完我就走。」
還做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安星瀾道:「真的有事相商,之前不是那位宮公子在,我沒方便說的麼?不是故意纏你們。」
安星瀾看不得楚晏其這可憐兮兮的樣子,辣眼睛的慌,見楚晏其執著,於是還是拐向旁邊坐會兒讓楚晏其說事。
布好結界之後,楚晏其嘆了口氣,對安星瀾和安燁茗道:「我也不瞞你們了,我這身上有點不大不小的毛病,所以一直在找命定王妃,娶了王妃,便可痊癒。」
見安燁茗一下變的危險起來,楚晏其忙道:「當然,安兄你們兩位神仙眷侶,我是萬萬不會來拆散你們的,你們情比金堅,情誼萬古,任何人都拆不散。」
小機靈楚晏其的求生欲相當高,在這一刻舌燦蓮花地誇起來安燁茗和安星瀾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來,夸的安星瀾從面帶微笑到不知該擺什麼表情。
安星瀾忙打斷他:「所以現在你找我們是想要做什麼呢?總不能就是為了祝福我們兩個的?」
楚晏其又嘆了口氣,「這個毛病,我年年都得服藥,當初你讓鳳羽燈亮起來,還當以後有了徹底痊癒的辦法,這不才有了之後的……」
「我再次給你們道歉,對不住。」雖然楚晏其覺得安燁茗還得感謝他來著,他才是典型的為他人做嫁衣,不過這話沒敢說。
在安燁茗依然不善的目光下,楚晏其眼神躲開道:「我現在當然不敢想別的,幾年前就沒想了,這不是要想別的招嗎?」
「然後我那邊的煉藥師終於有了新的思路,可練出痊癒丹藥來,只是還需要安小兄弟的幫助。」
楚晏其忙補充道:「當然絕對不會有過分的事情,絕不會傷害安小兄弟的一根毫毛,呃,也不是這樣說,大概是需要安小兄弟的一點頭髮,或者一滴血之類的,頂多也就這樣,更多的我也不敢,安兄可以一起去。」
安燁茗卻道:「既然你之前可吃藥維持,以前怎樣就繼續吧。」
楚晏其苦下臉:「誰不想能一勞永逸?」然後又轉看向安星瀾道:「安小兄弟,絕對報酬豐厚,我們鬼域裡許多資源都是外界所沒有的,一切都好商議的好嗎?就請你們去做做客,故地重遊,若是不行就再回來,保證不會讓你們有損失。」
安星瀾嘴角抽了下:「故地重遊?」那個故地里的回憶可當真不好說是好還是不好,安星瀾看向安燁茗,把安燁茗看的心虛,生怕安星瀾翻舊帳。
不過安星瀾也不會當著外人的面翻舊帳的了,於是又轉向楚晏其:「說的我還真有點動心,那你準備一下都有哪些東西你們鬼域有,而我們沒有的,我們考慮考慮。」
楚晏其面露喜色:「好好好。」
和楚晏其分開,安星瀾對安燁茗道:「就去看看,到時候咱們不願意,他還能有本事強迫得了我們?」
關心則亂的安燁茗這才點了點頭。
兩個人又重新心情愉悅地往回走,卻不想等回到這裡的住處時候還有一個『驚喜』在等著他們,不過對安燁茗來說絕對是驚大於喜的。
安星瀾:「爹爹!」
對,雖然甩掉了祝簡書和騰亦衍那兩個逆徒,但是這個追上門來的,他卻不能打出門去,還得牽起嘴角笑著招呼:「父親來了。瀾瀾剛給你買了東西,還說要趕在年前給你送去,這下正好也不用送了。」
蕭墨逸眼神溫和,露出一絲笑意來,對安星瀾道:「我來看你。」
安星瀾親親熱熱地帶著蕭墨逸進屋,安燁茗稍落後一步,牽起的嘴角雖然掛的牢,但是心裏面的小人嘴角卻已經往回落了,唉。
雖然心中嘆氣,但是降了一輩,還要叫人家一聲父親的安燁茗還得很熱情好客,還去廚房裡露了一手來在岳父面前表現。
以前做對頭的時候,雖然實力相當,但是蕭墨逸太死板太正,其實在安燁茗手裡吃虧的時候多,而現在……,可不就是孽力反饋?
蕭墨逸一過來,就分走了安星瀾大半的注意力,而且直到現在這位岳父都還是在以一種考驗挑剔的目光看他。本來之前的時候,安燁茗做飯,安星瀾還會進廚房幫個忙或者添個亂,道侶間的情趣不是?
現在卻是不行了,哪還敢讓安星瀾進廚房啊?也不敢和安星瀾多有什麼親密的動作,怕礙了岳父大人的眼。趕緊讓安星瀾坐著去和岳父聊天去,其他的都他來。
安星瀾也的確有事要和蕭墨逸聊,忙問了蕭墨逸的修行現在可還好。
安星瀾也不是無緣無故這樣問,在兩年前蕭墨逸的修行出了岔子的,而且其中還有安星瀾的關係——都說無情道斷情絕愛,並不是隨便說說的。
之前蕭墨逸修無情道修的就是無情道的標杆,無私情無私慾,就像一顆萬年不變的磐石,萬物在他眼中皆一樣。
無論是安燁茗還是祝簡書其實都對安星瀾表達過擔憂,怕安星瀾投入了感情,把蕭墨逸當成父親,但是蕭墨逸卻不能對等,當蕭墨逸對安星瀾露出無情殘酷的一面時,怕安星瀾受傷。這也是他們不願承認蕭墨逸是安星瀾父親的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