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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這位邪修就是,靠吸取別人氣血修為化為己用的掠奪者,就算受傷了,也能碾壓安星瀾。
不過安星瀾卻沒有聽他的,提勁往前奔去,邪修手中一條黑色綢帶如靈蛇一般追過去,將逃跑的人給拽了回來。
不過被拽回來的少年卻並沒有慌張,反而是抬手而上,這讓邪修譏嘲:「找死!」
而果然安星瀾的一擊並沒有給邪修帶來重創,反而讓邪修高高在上一掌拍過去,高高在上的邪修對眼前的獵物漫不經心,這一掌拍過去在他的設想里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細皮嫩肉,嬌生慣養,各種好物靈物養大的小少爺這下吃到苦頭,會徹底老實。
邪修還想吸食最新鮮的獵物,倒也沒想著直接把安星瀾給拍死。
因此這一掌還手下留情了的,這卻遺憾了,安星瀾見邪修被他身上的寶貝給震的後退,但卻還是沒能直接把人解決,於是接著欺身而上。
邪修邊驚邊躲,角色像是掉了個兒,邪修試探著再往那小子身上出手,不出意外再次被衝擊到。
邪修的目光看向安星瀾手腕,「你究竟戴了什麼玩意?看來我這次捉的人來頭還不小。」
安星瀾哼了一聲,將他會的招兒都招呼在這人身上,難得的不錯的靶子,而邪修只能躲,卻還擊不能,相當憋屈。「好好好,來頭越不錯越好,我就喜歡看你們這些天生高高在上的大少爺跌到泥里。」
呦呵,還挺仇富,憤世嫉俗來著。
安星瀾囂張:「做不到,做不到,氣死你,氣死你!」
雖然邪修的修為比他高上不少,但是安星瀾使出看家本領,偶而也能擊中邪修,到後面邪修都不敢近身了。
安星瀾打夠了,閃身再次出逃,不過那位邪修可真倔強啊,又用他的黑綢將安星瀾給拖了回來。
安星瀾給他說實話:「你奈何我不得。」
「我勸你把我放了,有多遠跑多遠。」
但是人家這位邪修最不平的就是安星瀾這種後台夠硬,法寶也管夠的少爺公子,所以壓根就不會聽勸,將人緊緊拽著,陰森森道:「還指著你家裡來找到你?」
「放心,他們找不到你了,哈哈哈。」
安星瀾皺了皺眉,就說這人嘶啞如同在磨紙的聲音難聽。
安星瀾掙了掙捆住腰間和胳膊的黑綢,雖然綁的不緊,可就是掙不開,這人這條靈活的黑綢定也不是普通綢緞。
唉,師尊給他的寶貝們防禦雖然不錯,但也有一點點瑕疵的啊,現在可不就被人困在這裡了?
安星瀾嘴上與這人搭著話:「嗯?這麼自信?我們家勢力可大,我不信,他們一定能找到我。」
「哼,你現在可不是在孚幽大陸,勢力再大,我看出了孚幽大陸他上哪找?」
嗯,這位邪修雖推斷出他從世俗界裡抓到的這位小少爺,是某位有勢力家族中的金娃娃,在孚幽大陸中或許很能混的開,可出了孚幽大陸,整個乾坤界那麼大,呵呵。
這個邪修絕不會想到,他一抓抓的就是整個魔修中最頂尖階層中的金貴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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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回當時安星瀾失蹤之際,當時不僅是侍衛們,就連貝明和馮意都下水找人了,再不敢相信,也不得接受一個現實,他們把小殿下弄丟了。
貝明和馮意臉上都毫無血色了,這次釀成了大禍,不敢去想像回去之後的事,可是無論內心多麼拒絕,他們也都得把這個消息儘快傳回去,不可再雪上加霜。
昨天才回宗,正等著安星瀾回來的祝簡書聽到此事,向來溫潤的臉龐瞬間如覆冰霜。
而騰亦衍則怒火噴薄而出,他想起那小子幾天前與他說起外出之事時的期待嚮往,騰亦衍轉向安燁茗道:「我這就傳令下去,掘地三尺,保證讓那個膽大包天之徒無處可逃。」
祝簡書卻打斷他道:「不可!」
騰亦衍怒視:「我就知道你對他沒安好心!」
祝簡書木著臉,道:「此事不可傳得人盡皆知,不說咱們自己人裡面並不會缺乏心懷鬼胎之人,就是道修那些人,若是知道此事,恐也會藉機生事,反對小師弟不利。」
「這個險不能冒。」
祝簡書又向安燁茗請命道:「師尊,請讓我去帶人找小師弟的下落。」
一直沒說話,也不太看得出情緒的安燁茗起身:「我去。」
他也並不耽擱,此話方落,就已經雷厲風行,抓著前來報信的侍衛一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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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星瀾被面具男邪修拽著往前走,那個邪修期間還曾嘗試吸取安星瀾的修為來著,又被反噬了,傷上加傷。
安星瀾語重心長勸這位面具男:「我看你也挺累的,何苦自找苦吃來哉?」
安星瀾雖然被綁著,但還算氣定神閒,反倒那個前面帶路的鬱氣沉沉,身負傷勢,面具都擋不住他的一臉苦瓜倒霉相。
猛眼一看,卻是分不清哪個是匪徒哪個是受害者了。
面具男也想取下安星瀾身上戴的法器寶貝,他自己個兒不敢直接上手了,但是他的那個黑綢可以如手一般靈活,試著去摘手上的手鐲,嘖,當然沒有成功。
拿安星瀾無法,特別是這個半大小子是他逮過的所有的人中前所未有的淡定囂張,這讓面具男都要再添內傷的了。
面具男扭頭沖安星瀾怒喝:「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