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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安燁茗的話又在耳邊盤旋,而胸口也越來越堵,壞了他的事,他的事……
啊呸!
祝簡書咬牙,「師尊,再次提醒您一遍,這裡是水月宗,旁邊住的是蕭墨逸。」
「我知道您不懼蕭墨逸,可您確定現在讓他知道?」
「亂起來,頭疼的是瀾瀾。旁的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到時候瀾瀾肯定是要生你氣的,或許你直接就沒機會了。」
安燁茗冷硬地道:「他現在不會發現,你就別操閒心了。」他當然是踩好點的了。
但是祝簡書卻覺得水月宗這裡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們尊上實在太不讓人放心了些。
於是,找了個時間,祝簡書對安星瀾道:「我們總在這裡住著也不好,瀾瀾要回去嗎?」
安星瀾往安燁茗那裡看了一眼,卻還是道:「我還想再住上幾日,要不,師兄和師尊先回去?過些天我自己回去。」
祝簡書也看向安燁茗:「好,那師尊呢?如何?」
安燁茗似笑非笑看著小緊張的安星瀾,不過卻很爽快地道:「行啊。」
咦?安星瀾眼睛一亮,不過果然果然還有下文的,只聽安燁茗又到:「十日,超過十日回不來,我再來接你。」
第103章
十日?太短了吧?安星瀾瞥了瞥安燁茗的臉色,還是打消了討價還價的念頭。
行叭。十日便十日。
祝簡書和安燁茗走了,唉,他這裡也倒計時了,安星瀾剛送完祝簡書安燁茗往回走,小小嘆了口氣。
路上遇見了不少水月宗的弟子,他們仍然對安星瀾時不時瞟過來好奇的眼神,但同時也帶著些害怕的意思,安星瀾隱隱聽到岳東鈺的名字,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上次岳東鈺的事,讓他們對他更怕了起來。
祝簡書和安燁茗在這裡的這幾日,也有和歷掌門說了些正事,安星瀾聽著似是以後兩界會稍更友好,多些合作。
不過顯然這些弟子們是一時還不能接受他的,不過安星瀾對這些也無所謂。
卻不想,路上居然被一人給友好地打了招呼,這人他也認識的,之前大比時候輸了他一籌的水月宗的弟子和玉。
這人標準的名門正派弟子樣,看起來便端正君子,上次被安星瀾給奪了魁首,也極有胸襟,一點不見嫉恨。
與和玉說了幾句場面話,安星瀾回去,蕭墨逸正等著他,蕭墨逸淡然的表情下其實是多了一絲別人不知道的舒心的——他和兒子本來就相處時間稀少珍貴,祝簡書和安燁茗在的時候,他就被擠到了一旁,現在兩人走了,蕭墨逸不變的表情下其實就挺歡送的。
第二日蕭墨逸告訴安星瀾一事:「跟著我出趟門。」
「有論道會,你跟著我一起去。」
這個論道會的參與者就都是一些很厲害,能叫得出名號的人了,而像安星瀾那則就是沾光被帶過去旁聽的。
不過蕭力告訴安星瀾,他們主子去參加這個論道會,卻是為了安星瀾才去參加的,若不然蕭墨逸怕是不會去。
安星瀾跟著蕭墨逸到了地方,見到了不少的人,有不少還是在上次的宴會上見過的。
而跟著這些大佬們過來的蹭經驗見識的小輩並不算多,每個都是極有潛力,非常受宗門重視的才被帶過來,就如同水月宗,安星瀾也只見到了和玉一個而已。
安星瀾摸著下巴想,他大概就是其中走後門的異類了,雖然上次宴會上水月宗歷掌門親自向大家確定了他的地位,但他可算不得是水月宗被重視的核心弟子,他甚至連正經道修都不是。
也不知道大家對蕭墨逸又會怎麼想。
安星瀾與蕭墨逸說悄悄話:「你帶我過來,別人不會有非議?」
蕭墨逸不假思索地向安星瀾說道:「我可以做到帶你過來,便帶你過來。」
「你若不能來,我也不會來。」
安星瀾撓撓臉,還真是這樣,不過聽當事人直接這樣說,與聽蕭力說還是有挺大不一樣的。
蕭墨逸就經常語調淡然超脫地卻說的是一些很有溫情味的話,他自己卻一點都意識不到,一點都沒有不自在感,不大自在的就常常是安星瀾了。
蕭墨逸還趁機教育安星瀾:「別人非議與否,不必看中,人不必為聲名所累。」
這句話則讓安星瀾詫異地道:「我還以為你會看重一點的,你名聲很大,正道魁首,水月宗也是,第一道宗,宗門總是需要這個名聲的吧?」
蕭墨逸搖頭:「持心中堅定,無愧於心即可。」
好,他明白了,反正他爹是真如他外表一般超然,壓根就不會為世俗名聲所累。
不過安星瀾倒也當真有聽到零星關於他爹的議論。之前大家推崇信服蕭真人對萬事公平公正,而現在出來了個兒子,看起來還頗有不同,以後當真還能繼續是那個無欲無求,沒有私情,公允公正的蕭真人嗎?
水月宗的人所想的則又有不同。
「無情道,無情道,說的就是摒棄一切私情雜念,怕他會栽到這一劫上。」水月宗的那位長老正對和玉這般說著,說的時候還感慨地搖了搖頭。
和玉還沒有張口,便看到了進入視野的安星瀾,這下就尷尬了,「蕭師兄。」
和玉這樣叫安星瀾,讓安星瀾愣了一下,還沒有人這樣喊過安星瀾,雖然說這樣喊也不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