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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星瀾小小翻了個白眼,都知道他跑不掉了,還磨蹭擔心個什麼勁兒啊?
安燁茗:「無聊了,就叫血九陪你聊天。」
安星瀾:「知道知道了,不是就三天?又不是三月也不是三年,一轉眼不就過去了?」
都說祝簡書囉嗦,安星瀾覺得安燁茗也染上了囉嗦的毛病。
安燁茗想了想,沒有什麼沒安排好的,這下終於走了。
安燁茗走了之後,安星瀾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了,而外面也確實有一些事情在發生著的。
就譬如祝簡書來找他,再次被擋了回去。再譬如祝簡書留意到安星瀾的好友烏利這段時間的反常忙碌,還有烏利也被拒之門外見不到安星瀾。
祝簡書有找烏利探底,但是烏利這人嘴風嚴,而且就算安星瀾信他大師兄,烏利卻是不信的,所以並沒有告訴將事情告訴祝簡書。
不過就算烏利掩飾的再好,可這段時間他搜尋關於『幻情』消息的急切還有往鬼域派出人手的行為,也早已讓祝簡書感覺到了端倪。
說是三日,其實也只是兩日多一點,安燁茗就揪著鬼域裡的那位鬼醫聖手回來了。
一回來見到好端端坐在那裡的安星瀾,安燁茗就鬆了口氣,安星瀾睨了他一眼:「還真怕我給跑了呀?把守的跟鐵桶似的,我跑哪去?」
「這位就是師尊找回來的人?」
安燁茗也看向那人:「去給我徒弟好好看。」
這位被倉促揪過來,心中當然是不大爽快的,不過揪他來的人是大魔頭,這就讓這位鬼醫聖手有再大的不滿,都得自己吞下去。
還得好脾氣地給這位的徒弟仔仔細細地看,呦呵,這身體夠好的啊,從小到大沒少用各種好東西養著,怪不得奢靡的名聲他都有所耳聞。
這一探就有點久,這位魔宗宗主自己說的,要好好看嘛,太快了豈不顯得他不盡心?
安燁茗此時眼睛眨也不眨地等著結果,直等的心中七上八下,欲要開口詢問,卻又怕打斷了人家的診斷。
估量著大魔頭的耐性,這位鬼醫聖手才終於收了手,對安燁茗和安星瀾慢悠悠道:「這位殿下身子骨很不錯。」
這個結論是很好,但是大家現在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就連看起來不急不躁的安星瀾其實也是豎起了耳朵在聽的。
安燁茗:「我叫你過來,是讓你看你制的那種叫『幻情』的藥是解掉了嗎?」
這位鬼修點著頭:「自然的。」
隨著他的話,安燁茗則就是控制不住的激動和狂喜,甚至不禁道:「真的?」
鬼修再次點頭:「千真萬確,我可不敢欺瞞宗主大人。不知宗主什麼時候可以放我離開?」
對於這位鬼修後面的話,安燁茗卻是沒有聽進去了,而只是看著安星瀾,眸中千言萬語。
安星瀾也聽到了這位鬼修的話,這個答案並不算太出乎意料,不過還是讓他一怔。
安燁茗握住安星瀾的手,聲線都有些不穩的,「瀾瀾,你的藥解了的。」
「你不是被藥物控制。」
後面還有未竟之語,既然早已經解了藥,瀾瀾卻不覺得哪裡有什麼太大變化,那是不是瀾瀾真的是有喜歡他的?
這個推論實在讓人喜不自勝,太過激動!
那位被抓過來的鬼修,感覺到旁邊大魔王身上壓都壓不住的激動,他雖不知狗糧為何物,但也覺得他現在在這裡挺多餘,於是道:「既然我診完了,兩位若是沒有問題,我就先退去?」
不過饒是這麼一句話,也惹來了安燁茗嫌棄的一瞥,不耐地道:「出去吧。」
鬼醫聖手:……
忽然就想起來那麼一句話,好似是叫『新人如洞房,媒人踢過牆』,這位被千里迢迢揪過來的鬼醫現在就有這種微妙感。
不過現在也沒有人關心這位鬼醫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就是了,屋中安星瀾覺得安燁茗的目光此時很灼熱。
如此灼熱的目光看的人羞躁,讓人忍不住將眼神躲開來。
不過就算別開了眼,也依然覺得整個人都被一種燥熱的氛圍給包圍住了,其實讓安星瀾懷疑自己又中了藥。
安燁茗心中的激動依然沒有壓下去,他又跟安星瀾說了一遍:「瀾瀾,你的藥已經解了。」
安星瀾終於道:「嗯我聽到了。」
安燁茗滿含期冀地道:「所以——」
安星瀾:「師尊,我現在也不清楚,我心裏面有點亂。」
安燁茗略微失望之後,便道:「不急不急,瀾瀾慢慢想。」雖然他其實很著急,但更希望安星瀾給他的是他希望的答案。
不過現在就已經讓安燁茗高興不已了,反正揚起的唇角就一直沒能下來過。
只是卻聽安星瀾道:「不過有一點很清楚,就是師尊這次的事,我可還沒有原諒。」
安燁茗:……
「那瀾瀾要怎麼樣才可以原諒我?瀾瀾說。」安燁茗又加了一句:「除了放你離開這一點。」
對於安燁茗加的這句話,安星瀾哼了一聲,其他的他現在也不稀罕啊:「沒誠意。」
安燁茗不說話了,反正就是人不能放走。
不過雖然在這一點上堅決不鬆口,但是心情很好的安燁茗對安星瀾又放鬆上了許多,安星瀾想見誰都可以將人叫過來見,甚至他可以不在旁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