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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語焉不詳,他心頭非常擔憂,現在稍稍冷靜下來,安星瀾安慰自己,安燁茗那麼厲害,誰能傷到他?可是也正是因為安星瀾從來都沒見過他受傷,心中這擔憂怎麼也放不下。
暗處的安燁茗見安星瀾如此為他擔憂,一邊欣慰,心情有點甜,可同時也愧疚加心虛。
等小弟子回去,他還要不要『傷』的重點兒呢?
輕傷,可用不到速歸這個詞,而且他還想以重傷的藉口將小弟子長期留在宗門的,可若是重傷,這樣騙小弟子為他擔憂,他又很心虛。
他陷入如此為難之地,罪魁禍首皆是蕭墨逸那廝!
不過很快,就又有了讓安燁茗恨不得將蕭墨逸那廝給大卸八塊之事。
只聽蕭墨逸道:「我送你回去。」
安星瀾忙道:「不用不用。」安星瀾還不想將這個道修帶入他們魔宗大本營,他欣賞這人也只是他個人的事,並不想摻和進宗門裡。
於是安星瀾也便說了:「我是魔門弟子,程兄不合適過去。」說著便著急往外走。
宮仕祺一喜,魔門好啊,門當戶對,之前他還真挺擔心安星瀾是道修師門來著,觀安星瀾的行事作風,很像道修那邊的,他可擔心還要克服道魔之間的隔閡來著,現在好了,都是魔修,非常好。
蕭墨逸:「我知道,安星瀾,我是蕭墨逸。」蕭墨逸說著便恢復了本來樣貌,五官極為俊美,如站雲端的仙人之姿。
這個人安星瀾認得的:「蕭真人?」
宮仕祺也喃喃道:「安星瀾?蕭墨逸?」
蕭墨逸道:「你是蕭家後人,我有事要問你師尊。」
安星瀾腦子有點亂:「那個,這,我要先回去問我師尊。」
他,蕭墨逸,安燁茗,是這個蕭家,他與蕭墨逸有關係。道修,魔宗,師尊收養他,世人皆知的蕭墨逸和安燁茗的敵對關係,還有道魔兩派的勢不兩立。
現在師尊受傷,蕭墨逸過去,是否會打起來,還有那裡是魔宗大本營,祝簡書,騰亦衍。
簡直是會成團亂麻。
不過腦子成亂麻的安星瀾,卻很快被一人迅速給帶走了,正是被安燁茗給下了命令的血一,他帶著安星瀾走的飛快。
而蕭墨逸也只慢了一瞬,就已飛速跟上。
只留下宮仕祺,對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哎了一聲,可是一眨眼人影都看不到了。他倒是也想追,不過今日下午堂里有重要之事,他這個堂主真的走不開。
而且就血一和蕭墨逸的速度,宮仕祺有些挫敗,他其實也追不上的。
第68章
留在原地的宮仕祺還在想安星瀾和蕭墨逸這兩個名字的時候,血一已經帶著安星瀾逃出了很遠很遠的距離。
按說血一雖是安燁茗身邊的第一得力屬下,但是蕭與墨逸也比不上,可是就初始出其不意時領先的那點時間差,就拉開了很遠的距離。
眼看蕭墨逸在將距離拉的越來越近,過不多久就會追趕而上的時候,安燁茗出現了。
蕭墨逸停下,看向安燁茗:「你沒有受傷,你在騙他。」
就這麼一回的功夫,已足夠血一他們再次離開很遠,安燁茗也沒了顧忌,心中的怒火都化為手上的招式,直衝蕭墨逸而去。
兩人交戰激烈,難分勝負,這也是兩人的常態。不過若硬要說的話,怒火狀態的安燁茗此時要比蕭墨逸強些,壓著蕭墨逸攻擊。
不過蕭墨逸卻不想跟安燁茗這麼耗時打下去,他有事要問安燁茗。
蕭墨逸好不容易脫開身來,道:「安燁茗,安星瀾的事你都隱瞞了什麼?」
「我們蕭家後輩為何會在你魔宗?」
蕭墨逸的話在往安燁茗的怒火上火上澆油,他也冷冷與蕭墨逸對視:「笑話,誰人不知那是我安燁茗,我魔宗弟子?是我魔修之人,與你們蕭家毫無關係。」
蕭墨逸:「我已確信是我蕭家後輩,且有溯親之法可證,我需與安星瀾骨血溯親。」
骨血溯親,可證父子,母子血親關係,蕭墨逸如此之說,讓安燁茗的臉青上加黑。
在安燁茗看來,蕭墨逸就是極為囂張的摘果子姿態,冷笑道:「蕭墨逸,你有沒有兒子自己不知道嗎?天下人誰不知道你性子孤僻的跟棺材板似的人鬼不近,無妻無子,怎麼可能會有孩子,你的話自己都不覺得可笑嗎?」
蕭墨逸沒有在意安燁茗的毒舌攻擊,他冷靜道:「以前不知道有孩子,現在知道了。」
「以後會將他的身份告知天下。」蕭墨逸想的簡單,雖然他沒娶妻,突然冒出來這麼大一兒子,或許會讓世人不敢置信,也有損宗門為他立的形象。
但是他並不在意那些,可以解決,不會委屈瞞著安星瀾的身份。會堂堂正正,坦坦蕩蕩讓其他人知道安星瀾是他兒子。
這便是蕭墨逸這麼一個修無情道的劍修的作風,行事坦蕩光明。
可安燁茗聽著這番話,卻是要出離憤怒了,他還要昭告天下?!
安燁茗:「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想要血脈還是怎麼的,你儘管去找人生孩子,但是安星瀾,他是魔宗三殿下,你以後離他遠點。」
「否則,你一道修真人居心叵測接近我魔宗嫡脈弟子,禮尚往來,或許本尊也該對你們道門的那些核心弟子做些事。」
安燁茗這樣威脅,蕭墨逸卻依然很冷靜,一板一眼地道:「不是為了血脈。只是他,必須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