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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逸看向安星瀾,終緩緩點頭:「好。」
一番折騰,安星瀾他們的這次秘境之行非常刺激,不過收穫也很多,最終從秘境中滿載而出,而出秘境之時,血一也又隱藏到了不知道的地方。
宮仕祺小聲道:「那位影衛身手很不錯啊。賢弟若是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強問賢弟的家世了,反正我認識的是你這個人。」
「只是卻不知賢弟會在分嶺城留上多久,來這裡,可是有何麻煩?但有需要的,可不用跟我客氣。我想我們現在也算生死之交了的吧?」
宮仕祺這人除了生活作風不行,但是其他的也都挺不錯。特別是這次秘境之行,講義氣,不貪婪,算是安星瀾在擎方宗外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安星瀾對宮仕祺的貼心笑著道:「會再留上一段時間。以後會告訴你我的真名,不過請放心,進入絕極堂是巧合,我並未有對絕極堂不利的心思。」
「之後,我換個地方混也行。」他這些日子在分嶺城住下來,心裏面也有了個初步的想法,離開絕極堂也有事情可做。
宮仕祺卻忙道:「不不,你在絕極堂就挺好的,挺歡迎。」
宮仕祺心中想的卻是,也不知美人會是個什麼出身師門,他當然心動看中的是美人本身的魅力,不關其他。可若是美人門第太高,就怕會不自由,門規森嚴,被棒打鴛鴦的啊。
宮仕祺想的還挺多。安星瀾卻還不知道宮仕祺這麼多複雜的小心思,留不留在絕極堂的事以後再與宮仕祺細說。
安星瀾遙遙看到了蕭墨逸,對他微笑示意了一下,出去以後會去找他,說好的請吃飯,請出去玩。
安星瀾他們從秘境之處離開,終於回到自己住所,安星瀾打算歇息一下再給師尊他們寫信。
這次去秘境的事當然也要說的,只是要寫想想措辭潤色,還要詳略得當,遇到的危險可以略些,得到的東西可以詳些,對了,他還沒有仔細看都得到了什麼東西。
而不同於安星瀾的還要措辭潤色,血一卻是一回來找到時間就抓緊書寫了,他必須要把那個消息馬上傳遞給主子。
血一這次都沒有再記述其他的事,而是直接就單刀直入記述起秘境中遇蕭墨逸,和他已發現安星瀾是蕭家後人之事。
不過這封信上剛入幾行字,血一就停了筆,因為不用送信了,他面前站著的正是他主子本人。
安燁茗給正在打坐的安星瀾布了個結界,然後示意血一跟上往外走。
安燁茗偷偷看完小徒弟,現在心情其實還可以。他出現在血一跟前,就是想告訴血一不用再把小徒弟的信傳到宗門裡,以後直接給他就行。
他會在這裡停留上一段時間,不過不會在小徒弟跟前直接現身,而是偷偷看上幾眼,並不會插手小徒弟的歷練,他只是不怎麼放心那位陰魂不散的罷了。
不過很快,安燁茗也不用想放心不放心的事了。血一才說了幾句話,院子裡的威壓就已極嚇人。
血一頂著壓力道:「屬下擔心蕭墨逸會對小殿下的身世追究下去。」
安燁茗那個氣啊,他有什麼資格?!有他的事?!怎麼就處處都有他?!
還真就陰魂不散,不要臉地硬黏上來了是吧?!
安星瀾,姓安,他抱回來的!在他那裡從小不點長到這麼高的,是他一點點教的!
他收個弟子,養個弟子,教個弟子,容易麼他?
跟蕭墨逸那廝有一個銅板的關係麼?啊?!
蕭墨逸那廝貢獻什麼了?
若不是當時他恰巧遇見了安星瀾,把小不點從密室裡帶出來,現在還能有他蕭墨逸肖想的事?
現在想摘果子,不可能!
安燁茗是怒火中燒,好不容易才勉強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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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安星瀾收到一封簡信,特簡,只有幾個字:「傷,速歸。」
是安燁茗的字,從血一手裡拿到的宗門那邊的來信。
安星瀾很著急:「師尊受傷了?」
「血一,血一,你出來。」
這次血一出來了,安星瀾馬上問道:「師尊受傷是怎麼回事?嚴不嚴重?」
血一搖了搖頭:「不知。」
安星瀾擔憂道:「那我們快點回去。」
走了兩步,又想起來一事,然後匆匆寫下:「有事,歸,轉告程端,宮仕祺。」幾個字,壓在桌上。至於這個留信能不能被兩人看到,現在擔憂之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安星瀾這就飛速出門了,可卻不想,正與一人撞個正著,這人不正是蕭墨逸嗎?
蕭墨逸昨晚就已往蕭家傳信,可仍是心緒難安,沒有等安星瀾去上門找他,他便自己找了過來。
而隱藏著的安燁茗一見蕭墨逸,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差點就氣息不穩暴露了都。
蕭墨逸扶了一把安星瀾:「怎麼這麼匆忙?」還一臉憂色。
安星瀾看向蕭墨逸:「正好,也不用再跟你們說了,我家中有事,現在需要離開回去。」
蕭墨逸一旁還跟著宮仕祺的,他則是昨日一回來就買了許許多多的衣服,今日這一大早的不是就心情美妙地來給美人賠衣服呢嗎?
宮仕祺:「出了什麼事?你先別急,越急越容易出錯。」
安星瀾緩了口氣:「你說的對。只是接到家信,說是我師傅受傷了,心中一時著急,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