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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簡書見到安星瀾魂不守舍的模樣,便微皺了眉:「不是和朋友出去玩了?怎麼還不開心起來了?」
祝簡書不滿,這不是尊上才走一日,這小子就已經想上了吧?
安星瀾搖搖頭:「沒事。」然後又對祝簡書道:「師兄,我去你的書房找書看。」
「行啊。」
不過翻遍了關於毒和藥的書,卻並沒有翻到所謂的『幻情』。
祝簡書問他:「你這是在找什麼呢?」
祝簡書多敏銳啊,安星瀾不想向祝簡書透露任何口風再生出事端來,於是只說了要給朋友尋一樣追蹤人的藥粉。
祝簡書便說:「這個還用你這麼找?師兄給你幾樣。」
安星瀾笑著道:「謝謝師兄,不過我還是要再自己找找。」
那就隨他便吧。
安星瀾還去書閣里翻了,不過終究也沒有翻到隻言片語,安星瀾不知道是那種藥真的那麼隱秘,又或者是壓根就是那位藥師的編造。
安星瀾希望能是後者,可心中卻始終都有縈繞不去的不安。
可是怎麼能是中藥了呢?
明明那麼真。那麼喜歡,那種發自內心的甜蜜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呢?等安燁茗回來的時候,即使安星瀾裝著若無其事,可還是被安燁茗問道:「瀾瀾有心事?」
安星瀾猶豫了一下道:「我想著什麼時候去一下水月宗,我答應了那個誰要去看一看的。」
那個誰就是說蕭墨逸了,安星瀾這樣說安燁茗就被轉開了思路。
他對這件事有些牴觸:「真要去?」
安星瀾道:「我再想一想,而且食言不好。」
安星瀾說著話看著安燁茗,視線落在他的眉眼之上,怎麼能不是喜歡呢?
這種喜歡怎麼可能是虛假的呢?
頭上落下柔和的溫度,只聽安燁茗道:「不愁了,我們去一下,就當是玩了。」
安星瀾腳尖蹭了蹭:「師尊要和我一起去啊?我擔心你們兩個會鬧矛盾。」
不鬧矛盾是不可能的,更別提,若是讓蕭墨逸知道安星瀾和他的關係,可就不止是鬧矛盾了。
安燁茗道:「你一個人去那裡我會擔心。放心吧,我不會在外面跟他爭起來,我不跟他計較就是了。」
以前誰的面子都不用給,誰也沒有那麼大臉面讓他忍讓的安燁茗,現在需要忍讓的人越來越多。
安星瀾聽著安燁茗的『忍辱負重』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知道,師尊最大氣。」
與安燁茗剛待了一會兒,安星瀾就又高興起來,若這些都是假的……,可怎麼會是假的呢?他自己感覺不到任何違和之處。
在安燁茗走了之後,安星瀾眼裡的笑意漸漸落下。
而安燁茗這次雖然被安星瀾用要去水月宗的說法給糊弄了過去,但是當再次過來的時候,仍然覺到安星瀾隱隱的心事。
心中有鬼的人難免安全感欠缺,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高度緊張。
安燁茗吩咐下去讓人去查安星瀾這幾日的異常,都接觸過什麼人。
而在安燁茗吩咐下去的時候,烏利也過來找安星瀾了:「那位藥師並不是主城之人,據他自己說話所透露的,似是某個隱世傳承之家的人。」
「他多是把自己關屋子裡,說是在煉藥,不許人打擾。」
一個不知其根底的神秘藥師,並不能讓人信任。
烏利又道:「我又找來了兩位見識多些的藥師,是帶他們來看殿下,還是殿下跟著我過去?」安星瀾道:「還是我去你那裡吧。」若讓祝簡書知道他找藥師,會以為他是怎麼了呢。
而就算這樣,跟著烏利出去,都被祝簡書犀利的目光給掃了好幾下,祝簡書那眼神,嘖,大概還以為他是新找了藉口,藉機要和安燁茗會面呢。
祝簡書將安星瀾看的緊張之後道:「日落前回來。」
出去之後,烏利對安星瀾道:「就算住到大殿下這裡,也不用如此不自由吧?對了,殿下怎麼住到了這裡?」
安星瀾:……
能和烏利透露嗎?現在就是一團亂麻。安星瀾輕咳了一聲:「咱們還是快點吧。」
等到了地方,讓兩位藥師看了又看,查了又查,卻均是搖頭:「公子身體康健,血氣旺盛,看不出何不妥來。」
甚至另一位藥師還道:「年輕人氣血旺,可適當紓解。」將安星瀾給鬧了個大紅臉。
他與安燁茗相當於熱戀期,有情咳難免會有欲。
安星瀾忙打斷這位藥師的話,問他可知『幻情』這種藥。
這位藥師聽了之後道:「你說的這種我沒有見過,倒是很感興趣。不過類似的藥卻也是有的,只不過要比你所說的藥效要霸道的多。」
「滿腦子都是那麼個人,腦子都不好使了,誰看著都變了個人,就跟提線木偶,傀儡差不多,沒什麼意思。」
安星瀾聽著渾身發涼。
「你說的這種,他本人還有旁人看著都沒甚變化,就要高明難得許多。」這位藥師說著一臉的感興趣。
安星瀾卻是渾身涼意不減。
烏利在旁邊聽著,若有所思地看向安星瀾,從藥師那裡離開之後,看著安星瀾道:「殿下可是因為那種藥對誰起了喜愛之意?」
安星瀾還是抗拒那個可能,他道:「也不定就是因為藥,畢竟除了那位來歷不明的,別人都不知道那種藥,許是那種藥只是他編來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