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彥朱:「……腦癱聽起來比智障好點嗎?」
沈執歡和彥槿同時沉默了,彥朱糾結的看向程昭,還沒開口就被打斷:「閉嘴。」
彥朱:「……」
不得不說程昭的威懾力要比彥槿稍微大點,至少接下來的一路,彥朱都委屈噠噠的不說話了。
幾人一路無話到酒店,程昭開了兩個相鄰的套房,把沈執歡送到房間門口:「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好。」沈執歡點了點頭,接著想到了什麼,趕緊跟上他。
程昭走了兩步後停下:「還有事?」
「你的傷是不是得處理一下?」沈執歡問。
程昭自己都把這件事忘了,聽到她提起才想起來,沉默一瞬後掀開衣服,露出巧克力板一樣的腹肌:「只是表皮裂了一點,現在已經凝住了。」
沈執歡看過去,發現確實已經凝住了,於是點了點頭。
「不早了,去睡吧。」程昭淡淡道。
沈執歡點了點頭,轉身回房間了。
門關上,偌大的空間裡就只剩下自己了。原本幾個人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但當自己獨自待在屋裡時,剛才被三個大漢追趕的後怕感終於涌了上來,沈執歡有些待不住,疑神疑鬼的把房間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確定沒有藏人後就把窗戶和門都反鎖了。
做完這一切,她才去洗漱睡覺。
酒店的床比家裡的要軟,溫度也更加適宜,可她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偶爾有意識模糊的時候,又很快的驚醒,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心裡一直控制不住的發慌。
不知躺了多久,她默默坐了起來,目光在屋裡搜尋一圈後,定在了屋裡的單人沙發。片刻之後,她出現在沙發前,挽起袖子開始推。
單人沙發雖然不算大,但跟她的身量一比,也是非常可觀了,她就像個小猴子推大樹,每一步都走得艱難。好在沙發離門並不遠,她一步一步的挪動,總算把沙發抵在了門上。
當房門被沙發背抵住的時候,她終於放鬆下來,只是還沒鬆一口氣,門外就突然傳來兩聲敲門聲,沈執歡瞬間皮都繃緊了。
「還沒睡?」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一聽是程昭,沈執歡放下心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睡不著,你怎麼來了?」
「聽見你挪東西了,害怕?」
沈執歡不說話了。其實她心裡明白,那些人不可能追到酒店來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後怕,怕得連覺都不敢睡。
「睡吧,我在。」程昭倚著門站定。
沈執歡隔著門板聽到他的動靜,頓了一下小心的問:「我睡著你再走?」
「嗯。」
「那你怎麼知道我睡沒睡著?」沈執歡認真發問,「總不能我快睡著的時候告訴你一聲吧?那我不就又醒了?可如果我不告訴你,你也沒辦法確定……」
「沈執歡。」
「嗯?」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走了。」
「……」
沈執歡識時務的閉嘴了,倚著沙發坐了片刻後,突然跑去把被子抱了過來,直接縮在沙發上睡了。雖然還是一個人在屋裡,心情卻放鬆多了,她疲累的閉上眼睛,在擔驚受怕一晚上後,終於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程昭靜靜的站在門外,走廊里空蕩蕩的,唯有昏黃的燈光與他相伴。彥朱打著哈欠端著泡麵、跟彥槿一同從這裡經過,看到他後愣了一下:「老大,你在這裡幹什麼?」
「看風景。」程昭淡淡道。
彥朱神色古怪的看一眼程昭對面的消防栓,傻兮兮的問一句:「看啥?」
「看消防栓,再不回屋你泡麵該坨了。」彥槿無語催促。
彥朱聞言趕緊和他一起走了,走出好遠了突然嘀咕一句:「你們是不是合起伙來敷衍我呢?老大為什麼要看消防栓啊?」
彥槿給他的回答,是毫不猶豫的拎著他的衣領進了房間。
等他們一回屋,走廊里又恢復了安靜,程昭獨自站了片刻,疲憊的捏了捏鼻樑。
沈執歡一覺睡到八點多,醒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敲敲房門:「程昭?」
「嗯。」
「……你守了一夜?」沈執歡驚悚了。
程昭沉默一瞬:「湊巧路過。」
「我就說嘛,你又不是腦子不好,怎麼可能在外面待一夜,這事兒傻子都干不出來。」沈執歡一邊說著,一邊艱難的挪沙發,挪出一截就從沙發上翻了過去,一開門剛要說話,就看到外面空空如也。
……還真是湊巧路過啊。
沈執歡站在門口醒神,突然看到走廊拐角處就走來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她扭頭就要進屋,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早啊歡歡。」彥朱愉快的打招呼。
沈執歡只好回頭:「早啊……話說我們剛認識,你叫這麼親密不好吧?」
「歡歡很好聽啊,我家以前養的那條狗就叫歡歡,」彥朱說著,眼神有些惆悵,「不過它壽命太短,只活了十六年就走了。」
沈執歡:「……」
彥朱見她不說話,想了想安慰道:「你放心,你肯定能比它活得久。」
沈執歡:「……」這人到底哪家精神病院放出來的,她能申請重新把人關回去嗎?
第10章
「不過也不一定,都說狗的一歲等於人類的七歲,」毫無眼色的彥朱同學掰著手指算了算,一臉認真的看著沈執歡,「按科學的計數方式,那你可能活不過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