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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尼古拉不是早就應該在上一個世代就——!」
雖然這樣失態的叫出聲來的只有這一位,但是其他的人眼底流露出來的情緒卻是相差無幾,或多或少的表現了他們的內心可絕對沒有面上的這麼的平靜。
在教堂典籍的記載裡面,尼古拉一族是早在上一個世代裡面就已經被用白紙黑字記載下來的、一族都被教廷付出來了極大的的代價而徹底殲滅了才對,可是為什麼現在卻會再一次的出現在這裡?
「去查,趕快去查!」
坐在上首的那一位身份地位僅次於教皇之下紅衣大主教臉上的表情莊嚴而又肅穆,一整張連都繃的緊緊的,看上去就像是鐵鑄又或者是冰雕的一樣。
「不但是尼古拉一族的血族,而且還身居親王之位……這與始祖親自復活、重新降臨人世間相比,也沒有什麼兩樣了!」
「必須要將其殲滅,否則的話,這對於人類來說將會是一場巨大的浩劫!」
「蘇摩殿下!請您儘快下手,將對方除去!即便是無法殺死,也要儘可能的給予重創!」
如果說此前,人類對於這一位自黑暗之中甦醒的血族的親王還白玉這一種不以為然的態度,雖然也將獵殺對方當做重要的目標,但是並不曾將其列為最主要的、放在首位的任務。
然而眼下顯然不同了。
因為,那已經被確認了,並不是什麼可以被放置的、之後再去處理的問題,而是應該儘可能的、用最快的速度處理掉。絕對不能夠讓對方在這個世界上面再多停留哪怕是一秒的時間,否則的話,只會帶來更加無法接受的、悽慘而又無望的結局。
「不,等等!」
命令蘇摩去不惜一切的將尼古拉氏族的親王獵殺掉的指令只不過是剛剛才下達,但是立刻就又被其他的某一位同樣在教廷之中地位超然的存在制止了。
「讓蘇摩殿下跟著一起去那個怪物的莊園!」
他的鱷魚漆強硬。
「我們都不知道,那怪物究竟是為什麼、又是在怎麼樣的誘因之下才會甦醒的,如果這一次遇到了問題就這樣簡單粗暴的想要用擊殺來解決的話,那麼下一次呢?!如果這一種甦醒並不是偶然,而是可以被可以操縱的呢?!」
這一整間會議室裡面,都迴蕩著他的聲音。
「可以想見的是,僅僅是眼前的這一個尼古拉氏族的親王就已經讓我們要耗盡心神、付出根本無法估量大的巨大犧牲和代價了;如果這樣的事情再多發生幾次的話,即便是我們每一次都可以僥倖的奪得勝利,但是那又能夠重複幾次?!教廷能夠支撐多少次的這樣的犧牲?!」
他說的也的確是不無道理。
於是到了最後,蘇摩終歸還是得到了那一個在經過了長久的商量和爭論——甚至可以描述為是爭吵——之後,勉強達成一致給出來的決定。
【跟著那個血族,弄清楚他會甦醒的原因,並且儘可能將那一種方法推毀掉。】
也就是現在還不能動手啊……
蘇摩有些遺憾的扶正了自己頭上的髮簪。
那真是太可惜了。
阿伯特一直都在致力於和蘇摩聊一些有的沒的得事情,力圖可以從更多的方面對蘇摩有所了解。他的問題實在是千奇百怪,如果只靠著教廷之前準備的那一份身份資料與背景故事的話,想來蘇摩早就已經穿幫了。
多虧了他曾經作為任務者的時候經歷過的那些千奇百怪的任務,拆拆補補,才總算是應付過去了阿伯特的盤問。
你為什麼要問的那麼清楚!跟調查戶口一樣!你只是帶回家一個血食而已,又不是相親!!
蘇摩在自己的心裏面暗自腹誹著,同時還得絞盡腦汁的和阿伯特交流,覺得自己剛接上去的那些頭髮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掉光。
好在這樣的刑罰眼看著是終於要結束了,因為蘇摩已經看到了遠處的那占地廣闊的莊園。
*****
說起血族的莊園,都該是怎麼樣的呢?
在人類的印象之中,那無非就是坐落在黑暗之中的廣袤而又豪華得到古堡,通體都是黑色的圖案,莊園裡面會種有大片大片的暗夜玫瑰。
但是,當蘇摩真的踏足於其中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猜想只不過是中了一小部分而已。
血族的名下的古堡實際上豪華巨大足以媲美宮殿,其中有著能夠讓第一次拜訪的人根本無法分清方向的無數的迴廊與寬廣的大廳,會讓人在裡面直接迷失掉。
只是比著過分豪華了的城堡還讓蘇摩覺得更加的驚悚的,卻是城堡裡面掛著的那些壁畫。
或坐或立,或哭或笑,全部都是同一個人的身影。而畫的主角蘇摩也十分的熟悉,因為那分明就是蘇摩自己的臉。
蘇摩於是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看起來十分的緊張和惶恐的樣子。
然而阿伯特看上去似乎就是喜歡他這個樣子。他像是十分的享受蘇摩的畏懼和惶恐,就仿佛那是可以用來在月下悠然的鑑賞的最為上等的美酒一樣。
「啊,你發現了。」
在血族親王的臉上一點一點的,逐漸露出來了一個笑容。黑暗的、飽含了無數的讓人望而生畏的情緒的笑,但是在那之中又像是還有著一些別的什麼。
「沒錯,這些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