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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放下籃子,感激地拱了拱手,「那可真是太好了,姑娘仁善,幫老朽大忙了。」
俞輕看了看老伯瘦削的臉,心道,大燕關的軍戶們連自己都快養活不起了,哪個有心思養活這些狗呢。
她說道:「老伯若是把母狗也給我們帶著,就更好了。」有母狗在,下人們就能省些事了。
老伯更高興了,一溜小跑進了院子,把拴著的母狗牽出來,一邊走還一邊說:「這下好了,有好人家養你,我就不用擔心你挨餓,擔心你被人捉去吃肉了。」
……
兄妹倆回了家。
用過早飯,俞輕讓老王和老張先不忙著做家具,先給狗狗們搭個像樣的房子。
她和丫鬟們做凝神香。
……
三天後,魏智飛和魏智揚兄弟來家裡看他們。
「喲,還養狗了啊。」魏智飛一進院子就看到了院心裡新搭起來的大狗屋。
老王和老張很用心,狗屋不但裝了房頂,鋪了瓦,窗子還用藍黃兩色漆了,格外好看。
狗屋的地是磚地,上面墊著褥子,阿黃露著肚皮躺在上面,讓三個小崽子吃奶。
俞一帆道:「大燕關沒什麼樂子,養養狗逗逗貓方是上策。」
魏智飛點點頭,「一帆所言極是,咱們也一直那麼覺得。」
三人看了會兒小狗便進了正堂。
正堂一進門是待客區,擺了八把原色的、造型怪異的、且簡單舒適的木椅子。
正堂北牆居中地方擺了一張條案,條案上的花瓶里插著一大束妍麗的杜鵑花。
條案上方掛著一幅大燕關的中堂山水畫,落款處按著「輕雲」的印章。
筆觸不算細膩,但用墨用色極好,大氣磅礴。
整間屋子,因著那一瓶花和一幅畫而變得鮮活了起來。
魏智飛贊道:「俞大妹妹蕙質蘭心,讓人好生佩服。」
俞一帆得意洋洋,「那是,我妹妹是誰,有些人拍馬也趕不上。」
俞輕提著茶壺從廚房上來,一邊倒茶一邊問道:「二位哥哥今兒不練兵嗎?」
魏智飛道:「本來前一陣子就說要歇歇的,結果誠王殿下來了,大傢伙兒一直沒歇上,今天才算踐行。」他喝了口茶水,又道,「誠王染了風寒,這兩天病重了,高熱不退,父親讓我們去趟隱州,我們就來問問一帆兄弟去不去,俞大妹妹要不要帶什麼東西。」
俞一帆連著幾天被俞輕逼著上山晨練,早就夠夠的了,聞言頓時歡喜得抓耳撓腮,「去去去,當然去,妹妹,隱州不是還有咱們的田嗎,哥哥正好過去看看,再看看表姐,省得……」
「行,去吧。」俞輕見他越說越多,立刻表示同意,把話題岔了過去,「今天就出發嗎?」
現在是辰初,快馬加鞭一天能趕到。
「咱們大燕關藥不全,大夫的水平也一般,必須馬上就走。」魏智揚答道。
俞輕恰好有治療風寒的藥方。
她先是覺得自己若能救姬宴一命,以後的事就好辦了,但隨後又想,姬宴病了兩三天都沒告訴近在咫尺的她,想來是極不信任她的,這樣硬湊上去也沒什麼意思。
遂道:「好,我這就給哥哥收拾行李去。」
隱州近,帶兩套衣裳,再多拿些銀子就成,要緊的是把要辦的事情交代明白。
俞輕寫了個單子。
第一,找沈清。
第二,請沈清幫忙購糧。
第三,請沈清派人帶俞一帆去她們兄妹的田裡看看。
拿到糧食後,俞輕會施十天粥,接濟食不果腹的大燕關軍戶。
這是系統安排的主線任務,完成後有兩百個積分。
送走俞一帆,俞輕讓櫻草和柳黃兩個丫頭去山上采了把杜鵑,又讓湖綠用砂鍋熬了一鍋肉菜粥。
她親自取了幾支正在晾曬的凝神香,放進煉丹爐里烘乾。
備齊所有東西,她和湖綠出了門。
趴在狗窩上曬太陽的阿白睜開眼,問道:「你去做什麼?」
俞輕傳音道:「誠王病了,我去瞧瞧。」
阿白跳上她的肩頭,「算你有腦子,想要加固大燕關,姬宴是必須攻克的一關。」
俞輕道:「攻克了姬宴,系統有獎勵嗎?」
死阿白閉上眼,長尾巴纏住俞輕的脖子,「老子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居然跟老子講條件。」
俞輕撇撇嘴,神獸寶寶又怒了。
「姑娘,阿白總是這麼幹淨,也不知它在哪兒洗的。」湖綠一邊走,一邊對著阿白乾淨鬆軟的皮毛流口水。
這個問題俞輕無法解釋,只好乾笑一聲,「誰知道呢?」
阿白傳音:「肉眼凡胎。」
敲開誠王的門,護衛把主僕二人放了進去。
俞輕頭一次進這座院子。
這裡除比她的院子大一些、華貴一些外,陳設乏善可陳,就像新蓋的寺廟,規整,靜寂,毫無生氣。
小圓子從上房迎出來,面無表情,卻又恭恭敬敬地打了一躬,問道:「我家主子剛睡下,俞大姑娘有事嗎?」
第12章
俞輕看了湖綠一眼。
湖綠把木托盤往前送了送,「公公,我家姑娘聽說殿下病了,特地準備了一些東西,希望殿下用得上。」
小圓子臉色稍霽,接過托盤,視線在凝神香上一頓,說道:「這麼快就把香制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