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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表弟敬你。」俞一帆把一旁看戲的沈清拉了進來。
席間就此熱鬧起來,你敬我我敬你,喝到二更時分才散。
俞一帆和魏智飛喝得爛醉如泥,被幾個小廝抬了回去。
沈清矜持,還算清醒,被兩個丫鬟扶回去的。
姬宴住在這裡,不用走。
人還趴在八仙桌上,捏著小酒盅貼著桌面往前推,轉過盤子,轉過碗,千里迢迢地趕過去,跟俞輕的酒杯輕輕一撞,道:「愛妃,我敬你,敬你。」
酒多了,他的臉也越加白了,漂亮的桃花眼有了水汽,霧氣蒙蒙。
小圓子上前搶下酒杯,勸道:「殿下已經多了,不能再喝了。」
姬宴坐直身子,食指點著他的額頭說道:「我沒醉,我真沒醉,我還能喝吶。我要跟愛妃喝上一百杯,過上一百年。」
俞輕酒量一般,神識超強,所以是唯一一個頭腦清醒的。
然而清醒不等於沒有醉意,她明顯感覺到身體飄了,話多了,周遭的一切聽不入耳了,像被一道屏障隔在外面。
她撐著桌子站起來,說道:「殿下,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明日我們再喝。」
「愛妃,你醉了嗎?」姬宴突然起身躥過來,一把將俞輕摟到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愛妃不勝酒力,我送愛妃回去吧。」
俞輕正要說話,就見姬宴飛快地扭過頭,乾嘔一聲,隨即勾著她往小圓子那邊倒。
「殿下小心。」小圓子反應不慢,將他們扶住了。
俞輕站穩腳跟,順勢架住他的胳膊,吩咐小圓子:「走吧,送殿下回房。」
姬宴耍賴似的把胳膊從小圓子手裡抽出來,認真地擺擺手,「我不回……不回,我還要跟愛妃再喝幾杯呢。」
俞輕無奈,「回你房間喝,好不好?」
「好,那太好了。」姬宴摟著俞輕,把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對小圓子說道,「我用不著你,你去廚房,讓他們做點下酒菜。」
小圓子沒動,看著俞輕。
俞輕眨了眨眼,示意他哪兒都不用去。
小圓子明白了,說道:「好,殿下先回房,奴才馬上回來。」
姬宴住東次間,走兩步就到了。
俞輕把他安置在熱乎乎的炕頭上,又親自給他脫了靴子。
「愛妃也上來吧。」姬宴笑嘻嘻地拍拍身邊的炕被,「快點兒快點兒。」
俞輕拒絕,「王爺先躺著,我去廚房看看,準備些……」
姬宴扯住她的袖子,可憐兮兮地說道:「愛妃不許走,陪我。」
俞輕無法,只好在他身邊坐下。
姬宴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紅唇,湊過來說道:「愛妃好看,我想親。」
「你醉了,我這就走了。」俞輕腳一抬就要下炕。
「不許走。」姬宴扯住她的衣服。
俞輕雙腳抬起還未著地,重心不穩,被他這麼一扯,登時倒了下去。
她正要起身,就見姬宴的腦袋低了下來,薄唇越來越近,不由心臟狂跳,大腦一片空白。
待回過神時,姬宴的舌尖已經無師自通地穿越她的屏障,與她的勾在了一起。
溫潤的唇、靈巧的舌,交纏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知覺。
俞輕從抗拒變成了沉迷,而且還積極主動起來,雙手摟住了姬宴精瘦的腰……直到感覺到姬宴的異樣。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喂!」俞輕把某人探到胸前的手拉了下來。
姬宴不依不饒地又放了上去,嘴巴湊到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小聲道:「愛妃,我想要。」
床笫之事是夫妻義務。
俞輕猶豫片刻,到底尊從了內心的欲求,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好,我們先洗漱沐浴。」
這就是答應了。
那麼多酒沒白喝!
姬宴振作了幾分,在俞輕唇上又是一啄,然後坐起來,正要吩咐小圓子準備洗漱的熱水,就見阿白蹲在炕几上,虎視眈眈地瞪著他,虎眼凶光四射。
他呆了一下,說道:「非禮勿視,這般淺顯的道理阿白不會不懂吧。」
俞輕大為尷尬,她一時上頭,竟忘了阿白還在系統里。要知道,這傢伙就是在裡面也能知道外面的動靜啊。
如此,她和姬宴豈不是要當著它的面表演敦倫之事?
那可不成!
姬宴也猜到這一點了,「愛妃,這要怎麼辦?」
阿白看著他的某處,道:「有我在,你們就別想辦。」
姬宴側過身,擋住尷尬部位,質問道:「憑什麼!」
阿白「喵嗷」一聲,「就憑你們避不開老子。」
它說的是實話。
姬宴道:「阿白,你得講道理,我和輕輕是夫妻,夫妻之間做什麼都是正常的,等將來你有了妻子……」
阿白「喵嗷」一聲,傳音道:「老子才三百二十歲,尚在幼年期,離發1情早著呢。你們才十幾歲就想交、配?要不要臉吶!」
光明正大的床笫之事,咋就成不要臉了呢?
姬宴和俞輕紅著臉,面面相覷。
俞輕想了想,說道:「在微瀾界,結成道侶大多在築基以後,修真者的年齡至少在二十以上,不然咱們就等等吧。」
姬宴明白了。
俞輕還不滿十六歲,阿白這是忠心護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