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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少軒嘆了口氣,對兩個兒子說道:「收兵吧。」
魏智飛勉強應下,皺著眉頭同魏智揚一起去了。
魏智揚道:「三哥,大金打了開炮的旗語,炮卻沒轟過來,而這期間誠王妃恰好進了城門樓里,你說這二者有沒有關聯?」
魏智飛道:「管他有沒有關聯,反正大金敗了。打了好幾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些狗娘養的吃癟呢。」
魏智揚沉默片刻,又道:「三哥,誠王妃回來後,身上似乎多了少許血跡,你說那是哪來的?」
魏智飛道:「你想這些作甚,父親不是說了,她那人詭異得很嗎。依我看,應該是她殺了大金的炮兵。」
說到這裡,他抹了把臉上的汗,又道:「五弟,那兩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咱只要不得罪,好好供著,將來總有咱老魏家的好。」
「三哥,這件事沒那麼容易。」魏智揚憂心忡忡,「腳踏兩隻船總有翻的時候。」
魏智飛一擺手,「五弟不要想太多,我看誠王夫婦不是那樣的人,只要咱立身公正,他們不至於為難咱。至於京里……呵呵,你且看著吧。」
魏智揚嘆了口氣,話不投機,不說也罷。
……
俞一帆對魏少軒等人極為不滿,絮絮叨叨罵了一路。
下車後,姬宴邀請兄妹二人去他家坐坐。
俞輕正好有事,欣然應允。
三人在正堂坐定,董媽媽上了茶點。
姬宴說道:「經過此事,京里那幾位只怕要坐不住了,尤其是你姑母。」
他說的姑母是皇后,姬易的母親。
姬宴也是廣安帝的兒子。
如果他能護住大燕關,護住武國,廣安帝就能做快快樂樂地個太平皇帝。那麼,不管是重用他,還是讓他做太子,廣安帝都不會太排斥。
但皇后俞氏絕不會放任這種情況的發生,定然百般阻撓。
俞一帆有些恨恨地說道:「坐不住才好,親姑母又怎樣?在她心裡只有二房,對我們兄妹不過是面子情罷了。只要她敢動手,我們兄妹就絕不會手下留情。」
姬宴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俞一帆和俞皇后關係還算不錯。
俞輕解釋道:「我哥雖大大咧咧,但心裡向來有數。二叔有出息,我爹酒囊飯袋,皇后區別以待,兩副嘴臉我們兄妹都見過。所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們要如何應對,王爺只管直言便是。」
「好。」姬宴不安地動了動,雙手捏緊了太師椅的扶手,說道:「如果我是俞皇后,首先會分開你我,以俞老夫人生病為由召回你們兄妹,並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委身太子;其次,派人試探於我,一旦發現我與高人毫無瓜葛,必定手起刀落。」
姬宴在城門上大展神威,讓人們本已篤定的事實又有了新的懷疑。
這樣雖然模糊了眾人的視線,卻也給姬宴帶來了風險。
俞一帆擔心俞輕,怒道:「都什麼東西!妹妹不怕,咱不回去就是,逼急了就反,看誰降得住誰!」
俞輕拍拍俞一帆,示意他稍安勿躁,歉然問道:「那麼,王爺可有對策?」
姬宴認真地看著俞輕,「如果王妃不想我死,必定不肯回京。不回京,你姑母和太子就會告訴那位,說我背靠高人,定會謀反,但這樣的話那位和諸位大臣未必相信,所以,她極可能會聯手劉勝圍殺你我。」
劉勝的嫡次女在秀女中脫穎而出,被俞皇后指為太子良娣。
俞輕明白了。
所以,接下來要如何,還要看她現在的實力如何。
她打開系統,調出記載功德和統御值的薄書。
功德值還在迅速攀升,目前是一百二十萬八千六百四十一,統御值十二萬八千六百四十二。
隨著功德值的提升,俞輕的神識修煉速度也在加快,她馬上就能突破神識三階,積分也會大幅度增加。
——功德值和統御值破萬,各獎勵積分二百,破十萬各獎勵積分三百,破百萬各獎勵積分四百。
煉鐵一千斤和一百一十八人的傀儡士兵完成後,共獎勵五百積分和一個同之前金系陣盤同樣大小的水系陣盤。
總積分兩千零六十二,足夠升級煉器台,並使用更有威力的高階陣法。
「妹妹?」俞一帆見她呆呆坐著,許久無言,不由有些著急,「如果劉勝動手,咱能全身而退嗎?」
阿白突然冒了出來,朝俞一帆叫了一聲,態度甚是高傲。
俞一帆頓時安了心,有神獸在呢,他怕什麼。
俞輕拿出水系陣盤,笑道:「你們放心,我有這個東西,便是千軍萬馬也攻不進來。」
俞一帆眼睛一亮,急吼吼地撲了過來,「這就是陣盤?」他想起了礦山上用的那個。
俞輕把陣盤放在他手裡,「這是水系陣盤,咱們院前有溪水,院內有水井,二者足以支撐水系陣法的運轉。」
陣盤巴掌大小,一寸高,入手沁涼,上面霧氣氤氳,華彩隱隱其中,一看就不是凡品。
姬宴按捺不住,也湊了過來。
兩個毛茸茸的腦袋碰在一起,摸摸這兒,碰碰那兒,嘰里咕嚕地各說各話,研究得熱熱鬧鬧。
「妹妹,太神奇了,我也想修仙。」俞一帆艷羨無比。
姬宴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
俞輕道:「修仙的路不好走,不少人止步於築基,苦修二三百年,仍免不了一死;即便成功築基,也有不少人死於尋找天材地寶的征途上;能成氣候的,大多是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你們資質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