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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草在阿秋水噹噹的小臉蛋上掐了一把,「我家娘娘人美心善,怎會隨便殺人呢?」
俞輕挑了挑眉,心道,的確不會隨便殺,但也著實殺過好幾個,慚愧慚愧。
……
天光黯淡時,揚場的人散了。
俞輕帶著櫻草從西南的小路走了下去。
那裡有一條小溪,沿著小溪旁的田埂往下走,一樣可以回家。
溪水裡堆著不少巨石。
俞輕選了一塊大約四尺見方的大石頭,趁著櫻草不注意時扔到了系統里。
正在系統里睡覺的阿白一下子躥了出來,趴在她頭頂上問道:「搞什麼鬼,老子差點被你砸死。」
俞輕道:「當然是要煉器了,你有意見?」說著話,她瞧另一塊石頭也不錯,遂又丟進去一塊。
「老子懶得理你。」阿白見櫻草要回頭,趕緊鑽進系統里,傳音道,「下一個任務,替王家伸冤,買下常寧侯的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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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金皇帝靖武帝,是位文能治國武能□□的明君。
靖,平定之意;武,武國的武。
由此可見,靖武帝早在登基之初,就已經定下了吞併武國的宏圖大志。
吞併,不等同於掠奪。
靖武帝早就說過,可騎在馬上得天下,不能騎在馬上治天下。
大金占領遼遠和大半個豐安省後,大金接管了各級衙門,但保全了武國官商的財產。
保全了他們,就保全了武國的佃農。
是以,遼遠、豐安兩省平穩過渡,日子久了,老百姓基本上認可了大金的統治。
這也是武國士氣不振,大軍節節敗退,大燕關的官商卻仍在不遺餘力進行囤地的根本原因。
像常寧侯之流,他們在大金不但有站穩腳跟的親友,還與大金貴族有著不算遠的姻親關係。
可謂進可攻退可守。
即便俞輕有些實力,也很難與之正面抗衡。
所以,系統給的任務只能智取。
她要好好想一想。
回到家時,阿黃正帶著兒女們繞著院心綠瑩瑩的菜畦散步。
小五和小山子在一旁看著,以免它們禍害菜蔬。
小廝們都喜歡狗子,不但餵肥了阿黃,三隻小狗子也都養得乾乾淨淨。
兄妹倆還給它們起了名字,毛色最淺的叫高粱,毛色發黃的叫豆子,剩下的那隻毛色最深,叫玉米。
俞輕坐在小凳子上逗了會兒狗,剛要進去洗漱,就見董嬤嬤笑眯眯地走了進來。
她福了福,「門沒關,奴婢就進來了,還請娘娘見諒。」
俞輕問道:「可是王爺請我過去?」
董嬤嬤點點頭。
「那走吧。」俞輕朝櫻草擺擺手,示意她不必跟著,起身往外走。
她知道姬宴要說什麼。
她與姬宴是賜婚夫妻,榮辱與共,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彼此提攜、和諧共處極為重要。
俞輕到時,姬宴正在院子裡散步。
「王爺。」俞輕打了個招呼。
姬宴點點頭,目光在俞輕身上一掃,說道:「王妃剛從揚場剛回來吧。」
俞輕綰著男子髮髻,只插著根沉香木木簪。上身是朱青色的比甲,下搭一條月白色襦裙,一雙鹿皮短靴布滿了灰塵。
顏色素得不像新婚,倒像個鄉下寡婦。
俞輕隨他進了起居室,在他對面的太師椅上坐下,說道:「妾身的確從揚場回來,還聽說了一些事情……」
姬宴打斷了她,「我找你來是為了太子和令妹的事。」
也就說,他不想聽俞輕要講的事。
俞輕從善如流,「明天,我讓哥哥住王爺這裡,我與俞依依住隔壁。王爺以為如何?」
姬宴釋然,「如此甚好,本王也是這個意思。」
俞輕的所作所為有收買人心之嫌,他與俞輕的關係越好,太子對他就越是忌憚。
大燕關就這麼大一點兒,他不想與那張討厭的臉長時間朝夕相對。
姬宴繼續說道:「太子來了之後,揚場你就不要去了。」
俞輕明白了,並沒有什麼彼此提攜,這才是他叫自己過來的主要目的。
她心裡有了火氣,「常寧侯把紅石崖的別院騰出來,要給太子住。王爺聽說過紅石岩鬧鬼一事嗎?」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姬宴,抬高了下巴,「這就是我剛從揚場聽來的消息。」
姬宴知道,俞輕是故意的,他越不想聽,她就越要說給他聽。
紅石崖的事他聽江流說過——慘案是真,鬧鬼是假,老百姓為了給死者鳴冤杜撰的。
可那又怎麼樣,別說常寧侯,一個魏少軒他都奈何不了。
「哦。」他試圖用一個字結束這個話題。
俞輕不買帳,四下看看,湊近姬宴,壓低聲音又道:「王爺,大家都知道,大燕關不是久居之地。這裡細作出入自由,官商在大金皆有退路,難道你就沒什麼想法嗎?」
姬宴離她很近,除了兩排小刷子似的長睫毛外,他還能看清那雙瞳孔里蒼白細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