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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耳:“......”
耳朵有點兒熱。
平日裡自封撩王的厚臉皮陸耳,突然發現自己變弱了,竟然第二次被花不聞撩到了。
他不好意思的掙了掙,“你先別跟我說話。”
花不聞歪了歪頭,靠近陸耳,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聲音隨著熱氣被送進耳朵里,“不說話,那就只能做其他的事了。”
陸耳捂住越來越熱的耳朵,一臉崩潰:第三次了。
花不聞輕笑著抓住陸耳的手,幼稚的來回晃動,他們的紅袍邊角親昵的互相蹭著,被月光溫柔的注視,猶如蒂連的紅色焰火。
他們像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勾著小拇指,悠閒的踩著光斑往前走。
黑馬悠悠的跟在後面,脖子上的銅鈴發出清脆的響聲,敲擊在心上,泛起絲絲漣漪。
回到客棧,陸耳正準備直接回房間休息。
剛踏出一步,就被花不聞拽了回去。
三層的棕木長廊里沒有多餘的人,只有兩個紅袍男人親密的站在一起,喜慶的像是剛拜完堂。
剛剛戳破曖昧的窗戶紙,嫌棄精教主大人竟發現自己有點兒黏人了。
陸耳被他溫柔的壓在雕花紅木牆上,距離越來越近,呼吸交纏。此刻,兩人都沒顧忌在意此番親昵會被人看到。
情到濃時無法控制。
什麼世俗倫常他人眼光,統統都是屁。
雖然是深夜,雖然第三層是走馬客棧的內部神秘人士的住所,但架不住有人就是閒的蛋疼大半夜出來溜達。
“你們,在幹啥?”
邪青玉披著一件大褂,手裡拿著棋盤,站在木梯口瞪著眼睛,嘴角全是詭異的微笑。
不遠處的一間房門打開,春十三雙手攏在袖子裡,一副猥瑣大爺的樣子,語氣里全是不滿,“就差臨門一腳了,你這時候打什麼茬?快點兒進來!”
“邪青玉你出什麼聲啊?!都這樣了他們還能幹啥?!”是林瑟的聲音,她從春十三身後冒了個頭,“我們仨期待半天了!都被你給攪合了!”
邪青玉眼睛一亮,激動的小跑,“九狸回來了?!”
花不聞:“......”
失策,竟然把這幾個奇葩給忘了。
陸耳眼裡全是笑意,捏了捏花不聞的臉,看著他不爽的表情,一臉寵溺道:“乖,好好休息,明天見。”
花不聞鳳眼一眯,“你敢捏我。”
陸耳哥倆好的拍了拍花不聞的肩膀,“親都親了,捏你一下怎麼了。”
他轉身朝擠在門口認真看戲的三人打了個招呼,慢悠悠的回了房。
直到房門關上,花不聞的眼神才收了回來。
他恢復了平時那副二五八萬的樣子,只不過眼裡多了一堆的粉紅泡泡。
林瑟長長的吁了一聲,眼裡全是揶揄。
春十三嘖嘖有聲,“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花不聞這幅模樣,也算是不枉我活到現在。”
花不聞冷睨一眼,“你們怎麼這麼閒?”
房間裡,邪青玉已經歪在了九狸的旁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老花,日晷雖然啟動了,但是不在咱們手裡也沒用啊。”
花不聞端起酒壺喝了一口,“明日去搶,上面全是小耳朵的血,不能落到他們手裡。”
九狸摸著邪青玉的腦袋,沉聲道:“陸耳的血竟然能開啟日晷,著實令人驚奇。”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春十三摸了摸下巴,“陸耳也是游離之人,不屬於這個世界。”
花不聞嘴角掛著囂張的笑,“廢話,他是屬於我的。”
春十三:“......”
戀愛中的人果然都是傻子。
一夜過去。
清晨的露水透明乾淨,滴落在翠青的葉子上,散發著早春的氣息。
街道上的行人來往匆匆,晨曦打在他們的臉上,暖融融的。
客棧里人聲噪雜,早點的香味四處飄散著。
各路江湖人士坐在八仙桌上吃著早點八著卦。
“昨晚的第二場比武結果如何了?”
“連雲山莊的少主贏了。”
“那今天還要比幾場?”
“估計啊,是最後一場了。你們說說,這還有什麼好打的?雀城少主絕對穩坐首位啊!”
“那可不一定,這連雲山莊的少主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聽說武學造詣和慕寒相差無幾!”
“你傻嗎?再怎麼差不了多少,架不住慕寒的背景硬啊!”
“雖然現任幫主已經逐漸衰弱,但依然掌控著大半江湖。以及慕寒的義父,手握各大山莊的命脈,城府極深,不可小覷。”
“聽說這次陸家莊莊主陸衡也來了。”
“他的情況我倒是所知甚少。”
“陸衡向來不參與江湖裡的事兒,總是高高在上的,界限劃的很是分明。這次怎麼.....”
“聽說他是來找兒子的。”
“......就那個和魔教教主搞斷袖的陸耳?”
“就是他。”
“魔教教主身死,他不是跟著殉情了嗎?”
“對啊!可憐白髮人送黑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