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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天使一樣降臨的主角,是一身正氣的代表。
身份是雀城少主,年少有為,瀟灑英俊,從小夢想著成為武林盟主一統江湖。
此次目標自然也就是助其登上人生巔峰,完成心中執念。
大致梳理了一番整體劇情走向,看似簡單,其實處處都是坑。
“目標一、親手把聚琉珠送給主角。”系統很細緻的在“親手”倆字上畫了個紅圈,標了個重點。
還不能間接給,還得親手,手把手遞給他那種嗎?
陸耳臉上的笑逐漸僵硬。
前身與主角目前不過才相處了月余,竟然莫名其妙的愛上了,還大半夜偷偷摸摸的爬上了主角的床,意圖不軌。
......
陸耳:這根本不是休假,是流放才對吧。
撞了個頭彩倒霉至極的陸耳,魂入的時機卡在了一個非常緊要又尷尬的時刻。
一陣天旋地轉的混沌通道。
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的男人臉,劍眉星目氣質斐然,英俊的長相里全是王者之氣,是主角兒無疑了。
只是沒想到,初次見面,會如此尷尬。
心理素質頑強的陸耳看著身下一臉平靜的男人,露出官方的笑容,淡定道:“我說怎麼身下突然如此軟。”
被壓在下面的男人:“......”
陸耳開始琢磨,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無意識的找話,“今晚的夜色挺美呵。”
此刻月光朦朧,光線透過紙窗灑進室內,亮如白晝,並沒有幾顆星星,是個相當稀鬆平常的夜晚。
......
氣氛更加尷尬了。
陸耳的臨場發揮能力還未完全施展完,他迅速翻身下床抱拳鞠躬,迎上慕寒冰涼的眼神,言語清晰的解釋,“慕兄,實在抱歉,我自小得有嚴重的夜遊症,在夢中不知不覺就會瞎走,竟然無意識的進錯了臥房,擾了慕兄的清夢實在是對不住。”
慕寒神色無異,九成是不信的。
他往後靠了靠,眼睛隱入黑暗裡,冷漠的氣息遮都遮不住,很給面子的回了倆字,“無事。”
“那慕兄好好休息。”陸耳乾淨利落的轉身就走。
慕寒看著陸耳沐浴在月光下的背影,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翌日。
陸耳向來騷包,一身素淨的白色長袍都穿出了一股子風流味兒。
里子換了,整個人氣質已大為不同。
這會兒他正坐在客棧大堂中間的凳子上,後邊兒墊著軟墊子,面前放著散發濃郁香味的早點。
周圍的人目光不由自主就被吸引過去,只見他吃相雅致,舉手投足都帶著優雅的氣息,啃個包子都啃出了金烏鳳翅的意味。
慕寒下了樓,一眼就看到了像變了個人似的陸耳,他往旁邊一坐,眼神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探究,“陸兄還打算去魔教嗎?”
陸耳漫不經心的回道:“當然要去,只有魔教的鬼花才能解毒,不然我就疼死了。”
那魔教教主腦子有泡,給前身下了個什麼桃花毒,每個月都得肚疼好幾天,陸耳還沒切身感受過這種疼,但是他不好奇,果斷認同前身陸耳的決定,將解毒作為頭等大事,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體驗那個感覺。
陸耳看了慕寒一眼,並不在意他的試探。
他可不打算保持原身的性格特徵,因為那一腔愛意實在是演不來,忒考驗胃部了。
愛咋懷疑咋懷疑。
不影響送他上峰。
慕寒微微點頭,冷淡道:“好,那就一起吧。”
陸耳抱拳,“多謝慕兄再次相助。”
兩人吃完早飯沒再耽擱,騎馬到了無峰谷。
這個江湖裡的魔教很自信,比名門正派要高調的多,做惡事毫不掩蓋,還很大方的把魔教老窩地址公開,很有“君子坦蕩蕩”的處事風格。
在陸耳看來,蠢系教主的行為都是不能以正常思維看待的。
而這個教主的名字也是獨樹一幟別有風味。
“花不聞.....為什麼不願意聞?是花不夠香還是鼻子有點兒囊?”陸耳樂呵兩聲,被自己隨口的押韻冷笑話逗笑了。
慕寒看了看呵呵笑的陸耳,沉默了片刻,“每次花不聞殺了人,就在屍體旁邊放一朵紅色的花。江湖上說這正與名字相呼應,有花卻無命,當然聞不到了。”
陸耳挑眉,“殺人殺的還挺有儀式感。”
慕寒朝山上鬱鬱蔥蔥的樹林望了望,“無峰山谷下就是魔教駐地,應該在附近了。”
陸耳眼尖的看到了山谷入口,旁邊種著鬱鬱蔥蔥的竹子,入口處落著一片片的翠青竹葉,像是鋪了個青毯。旁邊還立著一塊巨石,上面很霸氣的雕刻了兩個字,“魔教”。
到底為什麼一個邪教會這麼狂?還立個門牌,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什麼地兒嗎?
陸耳雖然對那個花不聞沒什麼印象,只是讀了信息,但是目前他很肯定,這個反派配角八成是個智障。
一路上跟隨各種路標的指引,陸耳很快找到了魔教的後院兒。很奇怪的是這好歹是個大寨子,卻沒遇到什麼人把門,空蕩蕩的十分冷清。
就在兩人暢通無阻準備去花田的時候,旁邊的一個竹屋門開了,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